由于提前没做过功课,李涛并不知晓晨曦酒庄的仆人管家们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他只能尽量避开人群,就算有人注意到他,也尽量装作端酒倒茶的侍从。
好在随着日暮西山,夜色渐沉,大量赴宴人员也涌入了晨曦酒庄。他们的到来使得整座酒庄显得愈发忙碌,就算其中混入了一名奇怪的侍从,人们一时间也认不出来。
李涛假装忙碌,听得周围的宾客小声交谈,言笑晏晏:“酒庄的小少爷可真是阔绰,这样的酒,一桶能抵得上我一栋房。”
“噢!迪卢克少爷竟然用这种酒来招待我们吗?那还真是受宠若惊呐。”
忽然,一个冒冒失失的红发男侍从从李涛身边经过:“借过,先生。”
由于他一直盯着面前手中的托盘,以及托盘上那红得晶莹剔透的葡萄酒,所以他根本没注意到李涛也穿着同样的制服。
也许是酒的香气过于诱人,他不由得抽动了一下鼻尖,注意力也涣散了片刻。这时,他的脚被一旁的桌子绊了一下,这令他的身体陡然失衡,手中的托盘和盘子上的酒也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摔倒。
李涛伸出手扶了他一把,让他没有现个大眼。红发男侍感激地看了李涛一眼,说声谢谢后就连忙继续送酒去了。
李涛转过身去,听到身后一名女管家教训这男侍从的声音:“冒冒失失!还好有同僚扶了一下,如果撞到客人怎么办?你已经来了三个月了,多少要懂点规矩!”
“啊哈哈,这个,老爷从地窖搬出来的这些酒太香了嘛......”
女管家没好气地说:“那当然。这是快三十年的陈酿果酒,都用上好的木桶装着发酵,直到今天才取出来。但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这酒若是摔了,你赔不起的。”
男侍从连连点头,又说道:“诶,说起这个,多亏了刚刚那位同事,我才没摔倒。等宴会结束后,我定要请他吃顿饭。”
......
此时,李涛已经转到了另一处,静静看着宴会上的众人觥筹交错。
不多时,一名红发红眸的青年出现在大厅中央。他穿着一席黑色的皮衣,胸口挂着一枚赤红的宝石;穿着黑色的内衬与白色的马甲,腰间扣着皮带,手上也戴着手套。
他的脸色十分淡然,即便身处一群贵族骑士之中,亦没有什么情感波动。这意味着,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紧接着,他轻轻鼓掌,向诸位来宾说起话来:“客人们,朋友们,欢迎来到我的宴会。”
是的,青年正是晨曦酒庄现任主人,蒙德的贵族之后,坐拥蒙德酒业大半江山的迪卢克·莱艮芬德。
“为了今天的欢聚,我特意准备了先父珍藏二十九年的美酒.....算上今年,应该是三十个年头了。”
听闻此话,人群中有人低声赞叹,抿了一杯酒。
“我希望诸位,无论是尊贵优雅的商会来宾,还是勤勉谦卑的西风骑士们,都能享受这个夜晚。”
“让我们预祝羽球节活动顺利。”
一名穿着轻甲的骑士红着脸举起手中的酒杯;“迪卢克少爷说得好!这一杯,祝自由!”
“祝自由!”
人们欢快地碰杯,说出这句蒙德人尽皆知的经典祝酒词。
但李涛仍然静静看着他们。他感受到,某个熟悉的人正在向迪卢克走来。
刷——
就在迪卢克放下手中酒杯,准备退出大厅时,他忽然被某人给叫住了。
“许久不见了,迪卢克少爷。真是出色的晚宴呢。”一名穿着白色礼服,留着不羁发型和八字胡的商人从人群中挤出,拦住了迪卢克的去路。
“您是,莱昂商会的克洛伯......?克洛伯先生,我记得你。”迪卢克身边的管家先是辨认了一番克洛伯这个中年商人的身份,随后又疑惑道,“敢问克洛伯先生找我们少爷有什么事?祝酒已经结束,少爷要回房休息了。”
嗒、嗒。
“哦,年轻的少爷。请容许我向您介绍一个人......”
迪卢克也感知到了,那逼近而来的压迫力。他皱起眉,盯着缓步走来的蓝发男子,问道:“这位未曾谋面的贵客是......?”
克洛伯低下脑袋,极尽谄媚地说:“这是我的主人,愚人众十一席执行官之一的,博士。”
博士也摒开人流,高傲地站在迪卢克身前:“我找你们主教有事。带他来见我。”
在人群中观看的李涛嘴角一抽:这个博士的切片好装啊。我能抽剑砍他吗?
然而这里人实在是太多。李涛与博士虽有恩怨,但双方并没有正面冲突过,因而就算李涛挺剑站在博士面前,对方估计也只会问一句你勾八谁。
但是!李涛已经发现了一个规律:有愚人众搞事的话,那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