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先生说:“我在巴西几十年,没有见过华人做风俗业。日裔和韩裔有干这个的,华裔没有。日裔和韩裔的移民到巴西时间更早。
“据说清朝的时候,当时的巴西政府希望从中国引进移民。慈禧太后当政,老佛爷说,怎能让大清子民远涉重洋,到蛮荒之地受苦呢?就把巴西政府给拒绝了。
“巴西政府到日本引进移民。日本政府正发愁人多地少,同意向巴西移民。前后有一百万日本人在那个时候到了巴西。等我们中国人二战后开始移民到巴西的时候,日本人已经在那里生活了三代了。
“那些日本人是做农民出身的,没有什么钱。二战后移民巴西的中国人可都是带着资本去的,是去做老板的。所以,在巴西,日裔韩裔都给我们中国人打工。
“巴西的自然条件好,我在巴西生活这些年,没有碰到过严重的水旱灾害,人只要稍微做点儿工,生存是一点儿问题没有的。华人勤奋,没有生活压力,谁会让自己的闺女干那个丢人显眼的事。”
周先生说:“那是老一辈的观念了。现在的女人,怎么想就不好说了。新移民里,也不都是带着资本去的。真到混不下去的时候,难免不会想到动用最原始的资本。”
陈先生说:“台湾受日本文化的影响,风俗业很发达。在日本的很多风俗场所,有不少台湾从业者。现在台湾人对风俗业的观念和老一辈人不同了。
“老一辈人认为,做风俗业是为生活所迫的。可是,现在人的观念变了。好多年轻女孩子不愿意做工,不愿意吃苦,又想过奢华的生活,就踏入风俗业。在台湾,是笑贫不笑娼的。”
周先生有些不耐烦地说:“咱们不是学者,千万不要讨论涉及文化和道德的问题。我们就是做生意的普通人,有情欲的需求,花钱买乐子。别想那么多,想多了就体会不到普通人的快乐了。
“论年龄,我都可以做这些姑娘的叔叔了,老关就更不用说了。想多了,还下得去手吗?你说呢?”
周先生问一直没有说话的贾勇。
贾勇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周先生笑道:“贾经理还是个雏儿,估计还没碰过女人的身子。”
贾勇脸红了一下,低下头没有说话。
周先生又说:“没事儿,正好给你个机会让你练练手。男人结婚前要有一些经验。不然新婚之夜都不知道该怎么干。我们中国人从来没有正规渠道的这方面的教育,这就是你接受这方面教育的机会。”
陈先生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就结了账,张罗着带大家去歌厅。
陈先生在歌厅里订了一个很大的包间。周先生底气足,不仅唱得好,而且爱唱。麦克风不离手,唱了一首又一首。周先生让贾勇唱。贾勇说自己不会唱歌。贾勇问周先生怎么会唱这么多新歌。
周先生说:“我在巴西有的时候很无聊,就租港台歌星演唱会的带子看,一边看一边学。流行的港台歌曲,我差不多都会唱。”
周先生又让关先生唱。关先生说:“我哪里会唱你这些歌啊。我会的都是老掉牙的歌。估计这里连音乐都没有。”
周先生说不可能。他把服务员叫来。当着服务员的面问关先生会唱什么歌。关先生扭扭捏捏地说了几个五六十年代的老歌名。那是他插队的时候,每天都要唱的歌。周先生当场让服务员找,没想到,服务员真的把一些老歌的伴奏找了出来。
这让关先生吃惊不小。他没有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还能找到他会唱的老歌。周先生把关先生推到电视机前,让他看着字幕唱了起来。
关先生笔直地站着,仿佛几十年以前,他插队时唱歌的样子。几首歌下来,关先生找到了感觉,他开始和周先生轮流展示才艺。就在他们俩唱得起劲的时候,陈先生带着大概十来个女孩子悄没声地进了包间。
一曲歌罢。周先生和关先生停下来,放下麦克风,坐回到沙发里。陈先生把房间里灯调亮一些,让女孩子们在周先生、关先生面前站成一排。
周先生跟关先生谦让了一下,先给自己选了一个女孩子。轮到关先生了,关先生看似随便地指了一个女孩子。周先生看看贾勇,就等着指导贾勇这个雏儿怎么挑选女孩子。让周先生没有想到,已经跟这老大去过歌厅的贾勇,没有再忸怩,指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女孩。
陈先生见大家都选了女伴,就向其他姑娘道谢,送他们出去。然后,陈先生带着一个女孩回到房间,他调暗了灯光,搂着那个女孩唱起了闽南歌。
借着昏暗的灯光,贾勇偷眼看了看周先生和关先生。周先生很自然,很随便地把女孩子搂进怀里。女孩子也很配合,小鸟依人般地卧入周先生怀里,和周先生一起听陈先生唱歌。
关先生没有周先生那么主动,他拘谨地把身边女孩的手握在手里,摸索着女孩的皮肤。那女孩和关先生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面无表情地伸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