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皇宫一角寝殿内。
身着单衣的妙龄少女正在面前黑衣男人的逼近之下连连后退,她的声音颤抖:“朱公子……不管您今夜是如何偷进入皇宫的,您、您现在的举动都很失礼,要是您现在就出去,本宫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失礼?你拒绝了我这么多次……不就是因为我的实力不济?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如今我已经步入升格!你还在逃避什么呢?凝雪,你回答我!”男人的眼瞳之中逐渐染上赤红,他的声音愈发嘶哑,紧紧锢住女孩的双手接着加力。
“疼……”女孩终于也是发现了面前之人此时状态的异常,但自己的元素实力低微,而门外的护卫与侍女在听到如此声响后还是没有进来,一定是已经被他处理掉了,“朱公子,我们好好说……你先把手放开,可以吗?”
“叫我横塘!”
“唉,人家女孩说了放开,你就不能听点话吗?”而就在两人僵持之时,慵懒的男声从那朱横塘身后传来。
“你是谁!”即使意识即将失控,朱横塘还是感受到了危险的迫近,他连忙松开双手,凝聚火焰向身后砸去。
“当心!”
在女孩焦急的惊呼声下,那道绚烂的烈焰被身着黑袍的鬼面男人只手捏碎,呼啸声传来,在女孩肉眼无法捕捉的瞬间,那鬼面男人已经将一把墨色长剑抵到了他的脖子之上。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沈北亭冷冽的目光锁向朱横塘,开口质问。
“我……我……”
“这位公子,他名为朱横塘,是御林军总指挥朱长户大人的独子,但今晚也不知怎么的……”
“我是要问,你认识葬金涂吗?”沈北亭握着锈雨魔剑的手加重了力道。这男人身上的元素之力在交手的瞬间沈北亭便已经可以判断个大概,外强中干,他绝不可能是凭借自己突破的升格阶。
“……谁?”朱横塘已经在骇人的元素重压之下无法呼吸,但依旧是满含不解地回复。
“哦……那你身上的龙族气息,是谁给你的?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
“这是那位……”
“嘭!”破空而来的数十道元素箭矢打断了沈北亭的逼问,在那排山倒海的箭雨之下,沈北亭连忙架起圣光屏障,试图将冷箭尽数阻挡。但依旧零星有一两道贯穿屏障,刺穿了那朱横塘的喉咙。
“噗!”
“后退!”沈北亭站在窗口,先是有些惊诧地看向窗外,紧接着发现那不远处的少女想要冲过来提醒他注意,连忙开口喝止。
“叮!”魔剑斩断光箭,沈北亭这才搞明白原因:“有登神阶武器!”
“元素旋涡在脚下,走!”业障的提示在下一刻响起,他心中清楚,以如今沈北亭的实力,硬扛下这次元素旋涡不算难事,但身旁的少女仅仅只有脱凡阶那可怜的实力。
沈北亭的反应迅速,连忙拉上少女的右手,纵身一跃离开寝殿。而几乎是与他们离开同时发生的,那磅礴的碧色雷霆在地底处喷涌而出,将整间屋子摧毁殆尽。
“公子……是有人、要来刺杀父皇吗?”心有余悸的女孩刚想重新拉上被放开的手,一道疾驰而来的雷电就已经在她的面前炸开。从未近距离见过如此可怕景象的少女后退数步,跪倒在地上。
沈北亭挥剑斩断雷电,深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苦焚香……我找到你了。”
——
落霞皇宫的另一角。
感觉到羽化阶战斗的魏天诀结束冥想,但正当他寻着元素在黑夜中快速前进之时,好巧不巧正好被他撞见了同样面带鬼面的莫长行,他闻见了那已经几百年未曾再见的气息,属于人鬼剑门的气息。
“时隔百年后的复仇吗?”魏天诀二话不说,自戒指中拔剑而出,浩荡剑气径直斩向那尚在行进中的莫长行。
“轰!”但当危险迫近,莫长行还是凭借自己那远超一般跃迁的神识之力即时拔剑抵抗,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与骇人余波在皇宫半空席卷。
终于,数位羽化阶的出手彻底将整座落霞皇宫惊醒。
——
——
帝王寝宫。
魏帝放下手中正在批阅奏折的毫笔,起身走向正跪在阶下的老人,“可是……闲愁老祖,这祭祀仪式,为何要取新亭宝剑呢?”
“回禀陛下,今年……今年可不是个太平年。老朽于北陵近些夜里,常常会听见那魂魄鸣号,幽炎摇曳之声,此次新年祭祀万不可马虎,若是无新亭宝剑于陵前镇守,恐怕会有不测之事发生啊!”
“哦?不测?什么不测?”
“陛下,荀无归于前月殒身,陨仙剑冢也在此年被摧毁,皇室子弟在陨仙剑冢与玄海之战中损失惨重,这些、这些都是不祥之兆啊。”
“老祖的意思,皇陵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