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听见商珩又一次提起这个话题,江茯苓有些惊讶,她一边往嘴里送吃的,一边笑嘻嘻的盯着对方,“怎么又问这个了?”
难道是她之前说的不够好吗?
她以为自己已经隐瞒得够好了。
结果居然一眼就被人看出来了。
看来她撒谎的经验还是不够。
“其实……我和沈初的关系,挺好的。”
江茯苓再说这句话的时候低下头,视线有些飘忽。
因为在之前她一直在别人面前营造自己和沈初关系不好的假象,所以大家会这么认为完全情有可原。
但是现在她不想这样做了。
反正都摆烂了。
还装啥呀装。
她以为自己这样说会让商珩感到非常意外,可是并没有。
商珩只是抬眼朝她看了过来。
“我早就看出来了。”
或许在听到江茯苓落水而亡时的消息时,他有怀疑过江茯苓和沈初之间的关系。
但是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商珩无比清楚江茯苓和沈初关系究竟好不好。
她们每次装的都很不用心。
明明只要再认真一点,就会更容易让人相信。
但是她们偏偏没有这样做。
“什么?你早就知道了?”
她明明已经很努力的有在隐藏了呀,这都能看出来吗?
看出江茯苓心有疑惑,商珩主动道,“你们从未真正伤害过对方。”
向来都是点到为止。
闻言,江茯苓微愣。
有吗?
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够恶毒了。
不对呀,不是说男人都看不懂吗?
他怎么看得出来?
想到这个江茯苓直接问,“不都说男人看不出来这些吗?你怎么看得出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往自己口中送了一块烧鸡,嚼的津津有味。
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虽然看出来了这一点,但是商珩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你伪装的并不认真。”
他们俩人面对面坐着,眼神很难交错在一起。
江茯苓似乎在刻意避免着这一点。
“这样啊……”
她微微颔首,看着漫不经心。
“所以你不去麒麟山是因为她?她要回京了。”
最后这句话并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原本还在剥橘子的江茯苓听到最后一句话,有些诧异的朝他看了过来,“你怎么知道?”
她也没说呀。
那个纸条她还丢掉了呢。
商珩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这未免猜得太准了。
江茯苓心中有些诧异,缓缓眨了眨眼。
鸽子腿上绑着的纸条确实写着沈初就要回京的字样。
犹豫片刻,江茯苓点了点头,“对,沈初马上回京。”
虽然不知道鸽子是谁放来的,那个字迹看着也不像沈初的,但是江茯苓就是相信了。
就因为那过于现代的发言。
“她是和谢冥一起回来吗?”
商珩比较关心这一点。
这些天朝廷之上有些乱。
他每天只会去朝廷听他们发言,那些文官总是说些文绉绉的话,他听了头疼。
每次都会将注意力发散,可是这段时间那些文官文绉绉的话倒是变少了,但是关于某个人的名字倒是多了许多。
而那个人正是谢冥。
虽然远在盐城,但名字依旧频繁地出现在各个人的口中。
商珩其实对谢冥的事情并不关心。
但是他对整个齐国比较关心。
如果朝局动荡,他和他父亲身为将军,避免不了,要在中间趟浑水。
而且如果情况严重的话,甚至会影响到百姓的生活。
历史以来也并非没有想要推翻王朝自立新国的先例。
如果这种事情发生,那他就不可能独善其身。
所以,打心眼里商珩是想让谢冥顺利登基的。
因为这样子会少很多麻烦。
没有了皇子夺权,无辜的人也能少受波及。
虽然他本人对谢冥并没有什么好感,但不可否认的是,谢冥能做到这个位置上,他是有一定的手段的。
而且他的能力也确实是一众皇子里最为出众的。
如果谢冥能够顺利登基,管理得当的话,商珩并不介意辅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