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幺和荀氏还有韩老夫人几人说了几句,便以孩子在家为由,告辞离开。
御书房,东启帝轩辕澈正看着战报,上面写着大军已经到达边境,和南茂已经交手三次,都是平手,双方都有伤亡。
轩辕澈沉着脸,看不出喜怒。
“皇上,韩震将军求见!”老太监进来禀报。
“宣!”东启帝揉了揉眉心。
“韩震见过陛下!”韩震进来便单膝跪地。
“韩爱卿请起,赐座!”轩辕澈声音洪亮,听不清情绪。
“谢皇上!”韩震来到椅子旁,一撩衣袍,坐下。
“皇上,臣今日来是要辞官的。”韩震开门见山。
“哦?”
一个哦字,韩震已经听出来皇上的不高兴。
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臣旧疾在身,每日都在折磨臣,臣唯恐日后不能再战沙场,而且老妻有孕在身,近日特别思念家乡,所以臣想带她回去,日后就在那里定居。”韩震拱拱手。
轩辕澈沉思片刻,点头,“朕准了。”
韩震跪地谢恩。
韩震出了宫,急匆匆回了将军府,立刻让人给恭亲王府送信。
韩老夫人和韩大夫人都陪着荀氏聊天,看到韩震回来都忙问事情可还顺利?
“皇上准了,所以我们明天就启程,以防夜长梦多。”韩震道。
“嗯。”几人立刻回自己院子,金银细软,衣服被子,能带走的都带走。
韩大夫人也回了院子,她和女儿东西简单,收拾起来也快。
韩震给家里的奴仆召集起来,“我已经辞官,明天便会离京,你们有愿意随我离开的一会便赶紧收拾东西,不愿意随我离开的,我把卖身契给你们,再给你们结了工钱,自行离去。”
韩将军府人本就不多说了里里外外不足十人,最后只有三人愿意随韩震离开。韩震也说话算话给那几个人卖身契,又给了工钱,然后出府。
第二日,韩震一行人六辆马车缓缓离开京城。
米幺亲自把人送到十里长亭,并派人护送。
“幺儿,你要保护好自己。”荀氏看着米幺,担心不已,她已经知道了如今的形势对恭亲王府有多不利。
“娘,别哭了,你还怀着弟弟呢,哭坏了身体可就不好了,我尽可能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京城的一切,你就放心吧。”米幺安慰。
米兰抱着儿子,大牛护在一旁,这次他们也随着一起回去。
京城虽好,但是不适合他们,来京城快一年了,他们整日待在静风雅居,除了吃就是睡,跟个废人一样,所以这次他们要求陪着母亲先行一步。
下午,柳树赶着马车,车上坐着敖老和战子钰和战子辰,敖家的的随从赶着另一辆马车,拉着行李,粮食,锅碗瓢盆一应生活用品,一行人高高兴兴的云游去了。
恭亲王府的产业也转移差不多了,王府的孩子也陆陆续续以各种名义离开京城,米幺没了牵挂,便借着夜色离开京城。
东启南部边境是云州阿蒙县,战家三兄弟来了已经有半月,和南茂交战几次,都是平局。
这一日,南茂军再次突袭,战枭挂帅领兵出战,战戬不放心三弟,作为副帅,陪同左右。
米幺坐在吉普车内,翻看一本蛊毒大全,春华秋实两个换着开车,她便一心研究蛊毒之术,偶尔进空间照看两个小儿子,如今快三个月的小家伙十分好带,吃饱了就睡,即使醒了也不哭,安心等娘亲来。
三天后,主仆几人到了云州地界,米幺收了吉普车换上马车。
云州就是东启南部了,常年雨水多,蚊虫多,主仆三人初来乍到还真有些不适应,米幺准备了香囊,防止蚊虫叮咬,马车也做了处理,不然被褥都是潮乎乎的,摸上去就不舒服。
两天后,三人终于到了阿蒙县,县城里商铺基本都关着,街道上也没有行人,偶尔路过的也是行色匆匆。
“开门开门!”突然,远处传来敲门声,夹杂着叫门的声音。
“战将军有令,让阿蒙县里所有粮商卖粮给我们,价钱比市价高三层,请各位乡亲父老成全。”几个士兵去敲另外几个粮铺的大门,可是没有人给他们开门。
且不说他们说的话是真是假,光是现在动荡的局面,谁不想把粮食都把在自己手里,这战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呢,有粮食在手才有底气。
几个士兵无功而返,上头有令,商户买卖自由,不可扰民,不可强买强卖,所以,商户不开门,他们也不敢造次。
“怎么办?大军粮食还能坚持三天了,朝廷的粮草还没到,这可怎么办?”一个士兵沮丧的说道。
“是啊,要不是我们火头军兄弟们去山上挖野菜充饥,这三天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