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家吃了一顿有些晚却甚是丰盛的午餐,随后罗氏邀请大家到了花厅里去喝茶。
花厅里摆了一面雕刻着吉祥寓意的红木屏风,将花厅分隔成了两个相对独立的区域。
丫鬟们在花厅的两边都摆上了茶水,又端来了瓜果点心。
钟鼎义和罗氏分别招待着男女宾朋坐在屏风的两边,各自闲聊着。
就见钟云峰搀着一位温婉清雅的中年妇人,从后院走来,穿过月亮门,来到了花厅。
只见这温婉的中年妇人朝罗氏屈膝一礼,轻唤一声夫人。
就见罗氏面带笑容,上前搀住那温婉的中年妇人,朝在场的众人介绍道。
“来来来,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便是云峰的生母黄氏。”
黄氏淡妆清雅,脸上露出浅淡的笑容,朝在场的众人屈膝一礼。
罗氏又向黄氏介绍了叶家一众女眷,当介绍到二妞的时候,黄氏朝二妞露出恬淡一笑,一边打量着二妞,一边从自己手腕上退下一只羊脂玉镯。
“真是个灵秀乖巧的好姑娘,这镯子是当初奴家进门的时候,老爷送给奴家的,今日便送给姑娘吧,权当做是见面礼。”
二妞见这黄氏温婉亲和,心中不由好感顿生,可面对黄氏如此贵重的礼物,连连就要推辞。
罗氏和连氏以及翁氏等妇人见了都呵呵笑。
“姨娘送给你,你就收着吧。”
钟云峰见二妞推拒,而自己姨娘又是满脸真诚的笑望着二妞,钟云峰这才有些脸红的朝二妞说道。
听钟云峰这般说,二妞推拒的动作不再如先前那般激烈,黄氏便轻轻抓起二妞的手腕,将这温润细腻的羊脂玉镯套在了二妞的手腕上,黄氏抬起二妞的手,仔细看了看。
“大小正合适,和姑娘这白皙的手,甚是相配。”
“多谢伯母。”
众人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意,望着有些脸红的二妞。
就见黄氏伸出纤纤玉手,朝二妞发出邀请。
“姑娘可否愿意陪我到花园里走走?”
二妞羞红着脸,望向连氏,就见连氏微微颔首,二妞这才朝黄氏轻点下巴,伸手握住了黄氏的纤纤玉手。
就见两道倩影,朝月亮门后面走去。
钟云峰这才红着脸,绕过了屏风,来到了男宾这边。
钟鼎义正在跟众人聊到自己的年轻时候。
“我们钟氏一族世居愉州府城,前朝时曾出过两位进士,那时也算是风光一时,可后世子孙再无能出两位先祖右者,直至十几年前,我族中堂兄钟鼎仁再次考上进士,才让我们钟氏一族,重新在这愉州府城内又有了些威望。“
听钟鼎义提到钟鼎仁,蔡老对这人倒是有几面之缘,就见蔡老轻捋白须,面容带笑。
“没想到钟鼎仁乃贵堂兄,老夫当年在盛京倒是和他有过几面之缘,他如今应该是在杨州任同知吧?”
钟鼎义没想到蔡老竟认得自己堂兄,不过想想蔡老曾官拜国子监祭酒,倒也了然了。
“正是,堂兄如今在杨州任同知。”
见钟鼎义朝自己恭敬答道,蔡老倒是笑笑说道。
“这杨州乃我朝富庶之地,杨州又是我朝重要的大城池,贵堂兄正值当年,前途那是不可限量啊!”
叶孝正等人虽知道钟云峰族中有人做官,可听蔡老这般说,看来这钟云峰的堂叔父还颇有前途。
“既然贵堂兄能考上进士,想必族中颇为重视读书吧?”
听蔡老这般询问,钟鼎义却有些惭愧的摇摇头。
“当年我跟族中几个堂兄弟一道念书,却不似堂兄那般有天份,年近弱冠才考上童生,彼时堂兄已经在准备秋闱了,恰逢我爹意外去世,我作为长房长孙,自然就接过了族长之位,这念书的事情也便就此作罢。”
蔡老倒是点点头笑道。
“这大家族,在关键时刻就需要一个能顶门立户的人站出来,我看钟氏一族被你打理得倒是井井有条,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你的能力。”
听蔡老这般夸赞自己,钟鼎义脸上也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我接掌了族中产业后,堂兄也顺利的考上了举人,次年的春闱更是一举高中,此后堂兄的仕途倒也是一帆风顺。”
众人点点头,就听蔡老说道。
“我记得贵堂兄颇得时任户部侍郎的郑大人赏识,令堂嫂应当就是郑大人的千金吧?”
“没错没错,堂嫂乃是我族中少有的高门贵女,不过堂嫂却不似一般的千金小姐那般娇贵,两人大婚后不久,堂兄被任命到偏远的鸿阳,在鸿阳下辖的一个下县做县令,这一去就是好几年。”
“这郑大人倒是安排得很好,贵堂兄也正是因为,在鸿阳那等偏远穷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