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开口又问:“尚疆并未与我提及烟布剑下落,你们可知此剑下落?”
管如与申绿赜对望后,申绿赜说:“烟布剑乃天下宝器,我猜尚疆不是藏在他信任的所在,就是托付给信任之人看管。”
齐王深觉言之有理,沉吟说道:“我倒想起一位他的忘年交——临淄名士欧善。”
听到这话,管如、申绿赜双双点头。
齐王略略思索,转身对杜世嘏说:“你去把欧善带来,即便剑不在他那儿,总能多份力量,他可是文武全才。”
杜世嘏点头,申绿赜因与欧善相熟,毛遂自荐一起去找他。齐王应允后,杜世嘏与申绿赜正欲动身,谁知兵士来报,欧善来了军营。齐王亲自去看,果见欧善负剑站在营门前。
“尚疆被捉走了?”欧善急问。
齐王领欧善进入营帐,将洛南信笺递上,欧善匆忙读过,又皱眉看向断指后说:“我携烟布剑将尚疆带来,你们等我消息。”
申绿赜急道:“欧子,我与你一起去。”
齐王拦阻:“欧子难道真的要这么单枪匹马一个人去?此事我们计议一番再做定夺。”
商量过后,欧善与申绿赜带烟布剑直往东平陵云水坳,齐王领众人与五千精兵潜行至东平陵山坳,偷偷往云水坳靠近。
云水坳附近,峰峦并不太高,丰亭建在半山腰。欧善与申绿赜将剑带至丰亭处,却不见洛南人影。
欧善运气喊道:“洛南,剑我已带来,为何不见踪影?你若再不出来,我带烟布剑回去了。”风声猎猎,无人应答。
欧善又喊了一遍,只有山谷回声阵阵。
欧善与申绿赜佯装回去,刚走几步洛南声音响起:“我只令一士兵携剑而来,为何来了你们两人?申绿赜留下,另一人可以走了。”
欧善回头望了一眼,心想这个洛南竟如此眼尖,认得我身旁是她?
欧善取出烟布剑递给申绿赜,嘱咐道:“齐王已在旁边暗布精兵,你务必拖延时间,不要将剑轻易给他。”
申绿赜点头,欧善离去,但是欧善走了一会儿却偷偷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观察动静。
申绿赜返身回了丰亭亭,紧紧将剑攥在手里。她心中焦急,四下望了望却未见洛南身影。
过了半个时辰之久,洛南拖着尚疆来了。申绿赜见到尚疆脸色苍白,心中担心,急急唤道:“尚疆,你还好吗?”
尚疆摇了摇头,嗓子沙哑:“没事,别担心。”
申绿赜看向他的无名指,鲜血淋漓,那截断指果然是他的。她含恨瞪向洛南。
洛南一把抢过申绿赜手中之剑细看,确定是烟布剑。申绿赜扶住尚疆:“剑已给你,人我领走。”
洛南也不拦她,任由她带着尚疆走。申绿赜未料到洛南放尚疆如此容易,心下狐疑,常常不放心望向身后面。
尚疆催促:“别回头望也别担心,带着我快往前走,与齐王汇合要紧。”申
绿赜听完不再犹豫,只带着他往前走。齐王远远看见尚疆被救回,便不再恋战,接了尚疆便准备回营。可此时尚疆却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齐王以精兵护卫尚疆,又叫军医前来为他诊病。军医面色沉重,说尚疆身中剧毒,危在旦夕。申绿赜大骇,怪不得洛南当时轻易将他们放回,原来他料定尚疆必死无疑。
管如望向杜世嘏:“你不妨用金针试试。”
杜世嘏点点头,想用金针封住毒素,但一个时辰过去,杜世破额沁出颗颗汗珠,但瞧尚疆表情依然痛苦不堪。
齐王吩咐:“带上本王信函,备千里马百匹,遣精骑百名速去高平请神医王叔和赶来为尚疆诊病,越快越好。”
众人正在慌乱,谁知洛南书信又到,欧善急急打开,身上寥寥几字:欲求解药,速令申绿赜带苍布剑来丰亭交换。
齐王不解:“苍布剑?我从未听过,你们可知此剑?”
欧善点头:“烟布剑、苍布剑皆是尚疆家传宝剑,洛南未见过苍布剑,我曾铸了把假剑,不如先去试试?”
齐王回答:“万一被他识破,不给解药怎么办?”
欧善叹气:“洛南此人卑鄙无耻,即使拿了真剑,也未必给真解药。不如留着挟制他的资本,拿假的苍布剑碰碰运气。”
杜世嘏说:“洛南此人城府颇深,怕是不会轻易上当。”
“苍布剑,天下名器,岂能轻易让人随意染指?再说,尚疆曾与我坦言,无论何种情况,都不能将苍布剑、烟布剑拱手让人,尤其是洛南。尚疆言犹在耳,烟布剑已失,我绝不会再将苍布剑拱手让人。我携假剑而去,如果他不将解药给我,齐王且派兵把他重重围住,与他血战一场。这个洛南,真的欺人太甚。”
管如点头:“这个洛南还是捉住最稳妥。他让叶绿赜带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