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衍凉凉飕飕道:“我不保证你走出去的路上,会不会再遇到它。”
事情还没办完呢,怎么能提前退场呢。
冯强只好红着眼,紧紧跟在花衍身边。
直播间的人笑成一片,[弱小无助的甲方]。
不管是人还是鬼,受伤了变脆弱了,都喜欢回家里舔伤口。那只男鬼受伤了,第一时间回去的,便是死亡的案发现场。
沿着回去的路,花衍一路注意石头的方向,直到发现有三块石头的方向发生了变化。
她停下脚步,冯强立即开始警惕,挨着她颤声问:“大师,它……它又来了吗?”
花衍清冷好看的面容,眼睫微微垂下,嘴角勾起若有似无得弧度,盯着脚下的水泥地。
“找到它的老巢了。”
冯强大脑的神经线紧绷,左顾右盼,“哪里?”
“脚下。”
冯强只觉得,脚下开始发凉。
漆黑的夜里,头顶被云朵遮住半个身子的月亮,倾泻而下的那一半月光,照射下来。
两人脚下这片工地区,周围空旷没有一点儿杂物堆放,夜晚的冷风毫不留情吹在身上,扬起女生染了些水泥的白色裙子。
“脚……脚下?”
以他们为中心,周围由水泥地而浮起黑雾。
寂静的周围,响起空灵的小孩子笑声,时而像风铃般悦耳,时而像厉鬼般哭嚎。
“好痛……”
“姐姐,我头顶好痛。”
“叔叔,我头顶好痛。”
小男孩幽灵的说话声不断在空旷的工地回荡。
冯强被吓得脸色惨白,死死捂住嘴巴不敢哭也不敢尖叫,生怕会招到更多的鬼出来。
花衍拧眉,看来不止一只。
鬼小孩的年份,似乎更加大。
怀里的黑猫缩进她怀里,似乎对这些有些害怕了。
一个穿着清朝服装的小男孩走到花衍面前,他仰头歪着脑袋,死白的脸,嘴唇和脸颊抹着血红色的含铅的口脂,满脸好奇。
“咦,姐姐你能看得见我?”
花衍盯着它,没说话,它自顾自言,捂住头顶痛苦道:“姐姐,我头顶好痛,你能不能帮我拔了它?”
一根打进它头骨的生锈了的粗铁针。
冯强怕得要死,死死抓着花衍的裙摆,没忍住出声提醒:“大……大师,它没有影子。”
花衍想捂住他的嘴巴,但已经来不及了。
冯强的声音成功吸引小鬼的注意力,它歪着脑袋对他笑,笑着笑着,笑容逐渐诡异。
花衍见不对,拎起冯强半拖半拽躲开小鬼的攻击。
“……姐姐,我没有影子。”
地面浮起的黑气,逐渐靠拢,似乎要将他们死死围困住。
受伤的男鬼也出来了,冒着黑气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
花衍拖着冯强疯狂往后退,朝中间扔去。
“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急急如律今。”
挡住了他们近身攻击,花衍快速从包里掏出一颗纯黑的琉璃珠子,塞进黑猫的嘴里,“去把它放阵眼里。”
“欺负哥哥,你们都是坏人!”
两百年的小鬼,怨气似乎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