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怪过来,听了霍桑的介绍,又给宛舟把脉。
捋着胡子把完脉,没好气道:“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消停点,净给我找麻烦。”
宛舟:“……”
难怪被叫老怪,一点当大夫的人文关怀都没有。
季南铮倒是一点不介意霍老怪的态度,反倒是绷紧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眉眼霎时染上欣喜,激动的握住宛舟的手。
“没事了,没事了!”
他是了解霍老怪的,如果问题棘手,霍老怪就会像他平时研究药方的时候一样,神情严峻,眼珠炯炯有神的思考。
根本不会发牢骚。
宛舟总算是放了心,虽肚子没有很痛,但到底见红了,不是好兆头。既然季南铮是染着喜意说没事,那应该就是真没事儿。
霍老怪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季南铮握着宛舟的手,还是那种不耐烦的态度道:“胎象强稳。保胎药喝半个月,卧床一个月。少量见红也别大惊小怪,安静躺着就行。”
他又看了看季南铮握着宛舟的手,看着季南铮强调道:“有过流产征兆的妇人,整个孕期禁房事。”
宛舟:“……”
这老头,这种话一定要说吗?这是常识吧?
尴尬。
霍桑和秋鸽都还是姑娘,羞红了脸。
季南铮知道霍老怪是故意说给他听的,瞪了他一眼,嫌他多嘴。
霍老怪却是一点不领会:“瞪我干嘛,老夫不过提醒有些人,万一兽性大发,老夫又得被人拎过来,那是要折我老头子的寿的!”
季南铮:“……”
他又不是禽兽。
实在听不下去,把霍老怪拉到外面去开方子。
等送走了霍老怪,季南铮对宛舟说:“你安静躺着,我去去就来。”
宛舟知道他要处理的事儿与顾宛瑜有关。之前她虽没看到人,但听外面的声音就知道来的人不少,而跟着季南铮一起进来的是大理寺卿古大人。
她猜测在院子里的,应该是大理寺的人。
心里有些疑问,但她没问。
外面厅里,姜氏见季南铮把宛舟抱进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停祈祷宛舟千万别有事儿。
“古大人想必是办公务,那民妇和小女就回去了。”姜氏想离开。
她认识古大人,大理寺卿亲自出动,也不知道是什么案子。她看似说想走,实则试探,古大人的到来和顾宛瑜有没有关系。
“顾夫人,等将军来了再离开也不迟,请坐。”
姜氏一听,便知道,凶多吉少,心里顿时慌乱不堪,没着没落,无奈坐到一边。
古大人让姜氏坐下,但对顾宛瑜仿佛没看见。姜氏好几次想探一下情况,但见古大人态度冷淡,只好忍着。
直到季南铮出来。
古大人马上起身:“将军,尊夫人可安好?”
季南铮本冷着脸,被那声“尊夫人”取悦了,眼神温和了一刹那,点了点头。
随即冷眼扫向顾宛瑜。
顾宛瑜原先被宛舟的人押着,古大人来之后,那些人退开了,就一直站着。
见季南铮的眼神,吓得一缩,慌忙道:“姐夫,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
她知道季南铮要找她清算。
季南铮收回眼神,仿佛根本没听到顾宛瑜的话:“古大人,把人带走吧。”
“来人。”古大人一声令下,外面进来几个大理寺的衙役,挟押了顾宛瑜。
顾宛瑜有些懵,婆母放印子钱,还会连累媳妇坐牢吗?没听说过呀。
“将军, 瑜儿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姜氏见动真格的,吓得声音都有些发抖。
说完了才想起自己是母亲的身份,忙又问:“宛舟,她没事吧。”
“顾夫人以为我是公报私仇?”季南铮没回答姜氏那句迟来的,对宛舟的关心。
古大人马上道:“顾夫人,大理寺拿人是因为顾小姐参与了印子钱的案子。”
“我没有。”顾宛瑜马上为自己辩解。
“顾小姐,你婆母亲自说的。”
“真的,真的是她说的?”姜氏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姜母连顾宛瑜都咬,肯定更不会放过她吧?
古大人把逮捕文书拿出来给姜氏过目。她见上面只有顾宛瑜的名字,心里瞬间松了口气。
还好。
“带走!”古大人一声令下,顾宛瑜被带走。
“母亲,你救救我。”顾宛瑜被押到门外,才传来求救声,她是真懵了。
想不通为何婆母会咬她。
“将军,那古某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