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啊,千万不要让这个箱子的温度过高,不然咱们都得玩完,”俩人一唱一和,说的唾沫乱飞,“这里面装的轰天雷,乃是陈家王朝高薪聘请的大师清道源先生所制,触发条件极其简单,只要稍稍加热就能爆炸,其中有先天庚金碎、大域梧桐树的叶片、山阴的血水......”
那俩人像是报菜名一样报了一大堆的材料,听得钟鸣云里雾里的。
“这些东西加在一块儿,爆炸强度极其恐怖,专门用来摧毁敌人的大型,或者超大型攻城武器,看见那边的那条大鱼骨没有?”
他指的就是被当成破城锤的巨骨暗渊鱼尸体。
“这几箱子丢过去,那大骨头架子当场就能碎成八十八瓣。”
“啊,这么危险的东西,为什么放在这里啊?”
俩人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钟鸣,“不放在这里放在哪?摧毁攻城器的玩意儿不应该放在角楼吗?”
“不是,我是指,这么危险的东西,是不是该放在防守更加严密一些的的地方。”
“严密?你看看城墙上,一共才几个楼?每个楼应该都有的,况且,这不我们刚才都以为要打起来了,撩起袖子准备开砸了,结果朝我们冲来的那头鲸鱼被卡在了第一道城墙那边,被大炮轰了个稀巴烂嘛。”
说着说着,二楼上传来的惨叫声。
“还有没有人权啊!我要控诉!控诉,驴都不敢这么使啊!”玄景的声音中充满着悲壮。
“啊,我兄弟.....”
“没事没事,他不是符师吗?让他加紧赶制一批符箓而已,放心,肯定是算军功的。”
上面的杀猪般的惨叫声很快变成了细密的嗡嗡声,随后彻底消失。
钟鸣咽了口口水,这好像不是加工“一批”而已吧。
过了半个时辰,战斗愈发激烈,外城的水位已经淹没了三楼,大型的妖兽能轻松的游进来,内城的城墙显得不是那么高耸了,甚至一些妖鱼玩那鱼跃龙门的把戏,在宽阔的大道“上”猛挥动几下鱼尾,加速一跳,要跃入内城来。
“小心,有筑基期的妖兽来了。”
角楼的最高指挥官提醒了一句,休息好的众人就冲上二楼备战。
角楼的二楼构造十分复杂,微微向着城墙外侧凸出,楼阁有飞檐,有琉璃瓦,有射击口,有观察点位.....
这是集了望和高处射击为一体的结构。
从上往下望去,一条黑黝黝的阴影正在原本是宽阔大街的水淹区域加速朝着这边冲来。
“谁认识,这是哪个类型的妖兽。”
“看样子,可能是星天鳗,或者说是猎骨蛇的一种,身躯坚硬,外敷一层黏膜,法术攻击很难奏效。”
“那也不能让他过去,所有人准备好。”
二楼的所有人都警备起来,或掐诀念咒,或张弓搭箭,或搬运物资启用床弩。
钟鸣左右看了看,感觉自己不做点什么好像不太合群,于是从储物袋里取出了好几根骨矛,摆出了抛掷架势。
那指挥官都无语了,“擅长近战是吧,你去协防大门区域.....”
然后,岳开山和钟鸣就被无情的丢到了角楼门口。
.....
这次是发动攻击的是一头四品初期的星天鳗,这种妖兽身上的黏膜能极大的削弱水流的阻力,并且挡住火、雷、风等好几个常见属性的法术攻击,肉身防御力奇高,一般法器也很难伤的到它。
它游得越来越快,朝着城墙一跃而起。
“就是现在,放!”
“噶!”
大量的远程攻击从角楼中爆发出来,而差点让人忽略的星天鳗背上还藏着数个鲛人,同样是一声大吼,齐齐扔出了骨矛。
天空中迸发出了绚烂又致命的光芒,上方几个鲛人哀嚎一声,不知被多少法术打中了身子,碎了成了漫天烟花。
星天鳗痛苦的扭动了几下,身上伤势非常严重,但是它还是保持着飞跃的姿态,眼看一半身子已经越过了城墙。
角楼之中,那位最强大的筑基期修士并没有在施展法术,而是在使用一把奇怪的守城武器,灵力在他手上涌动,可他的脸色还是十分难看,死死咬紧牙关,就等着对方飞到城墙上方。
“疾!”
两柄阔刀应声而出,它们由一根长长的绳索连接起来,在推力的作用下开始在空中急速旋转,刀刃上光芒大作。
一息之后,星天鳗被绳索缠绕在身,双刀齐齐插在了腹部。
巨大的爆炸声将角楼上射出的其他法术声音悉数盖过,星天鳗落在城墙上,腹中被开了个大口子,生机急速的流逝,已然命不久矣。
角楼上爆发出了欢呼声。
角楼下,钟鸣看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