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芸说不过徐冬麦,转头看向杨嵩,希望小弟能帮她说句话,徐冬麦没理,杨嵩都会站在她一边,更何况她有理。
“二姐,你别在这里和麦子争论了,回家骂一骂不上进的二姐夫吧。”杨嵩站在媳妇一边,委婉的赶杨芸出去。
杨芸气红了脸,“嵩子,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弟,你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和二姐说话,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我和麦子携手共度余生,我后半辈子和她一起过,对我来说,她比你更重要。”
“好你个杨嵩,娶了媳妇忘了姐,你以后会后悔的。”说完杨芸伤心的跑走了。
四个孩子在后面看了一场好戏,知道二姑和爹娘为了什么争论,杨妤澄真的觉得二姑拎不清,她爹已经够仁至义尽了,要不是二姑夫烂泥扶不上墙,抓不住机会。她爹也不可能把工作卖给别人,结果没得到二姑的感激,她反而找徐冬麦挑事。
杨妤澄看向杨致远和杨显允,“大哥,小弟,你们放心,我明事理的很,以后绝对不会为难你们媳妇,给你们添乱子。”
杨诗莞举手,附和二姐,“我也是,我很好说话的。”
“嗯,你们懂事就好,以后我有了媳妇,帮理不帮亲。”杨致远很有原则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帮哪一方,都对不起另外一方。杨致远选择站在道理一边。
“不,哪怕你媳妇做错了,你要站在你媳妇一边,但私底下可以指出嫂子的不足让她改正。这一点上,你还要跟爹多学学,要想家和,首先要妻宁。我们受点委屈没什么,大哥事后补偿我点米,我啥苦都能吃。”这可是杨妤澄的经验之谈,在爱情里,不能光讲道理,人要学会变通。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不一样。
男人是理性动物,女人是感性动物。
大哥还想着和大嫂讲道理,别到时候被人甩咯。
杨致远没想到二妹能说出这么有生活含量的话,思考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杨芸走后,院子里又安静了,杨嵩捏了捏徐冬麦的肩膀,“乖乖受委屈了。”
杨嵩一边说,一边亲她的侧脸。
“走之前你只需给娘300块,不许给杨芸钱。”本来杨嵩他们说好卖掉工作之后,补贴杨芸两百块,杨芸既然说她给杨嵩吹枕边风,当事人还没给她道歉。她当然要落实了,不然她白挨骂了。
“好。”
临走之前徐冬麦去徐家告别,给徐建国300块,和他说了一下午掏心窝子话,让他别舍不得吃,舍不得花,徐冬麦挣钱就是为了让她和家人过上好日子。
嘱咐了一大堆,好不容易养胖的徐建国因为徐冬麦和4个外孙要去外省,难受的吃不下饭,又瘦了。
家里人都心疼徐老头。
杨嵩他们出发的那一天,杨家人、徐家人以及村民都来送他们,浩浩荡荡,徐冬麦属实没想到离开时会有这么大的阵势,杨老太太和杨小花母女哭成了泪人,小孩子们也感伤的掉眼泪。
徐冬麦受不了离别的氛围,看到别人哭,她也跟着哭了,在上河村待了快三年,她受到徐家人、杨家人的颇多照顾,现在为了杨嵩求学远走他省,她心里也难受。
杨嵩看着媳妇和几个孩子情绪低迷、甚至掉眼泪,揽着她的肩膀,同时安抚小朋友的情绪,托王越的福,王父王母帮徐冬麦他们定了三张硬卧去京市。
杨妤澄雄赳赳、气昂昂的出了上河村,进了火车就蔫了。
谁能想到坐火车这么难受,空气里混杂着各种臭味,比杨家猪棚还臭,杨妤澄憋着不呼吸,把脸憋的通红,徐冬麦轻轻拍了拍傻闺女的脸,“橙子啊,再不换气,我又要吃席了。”
“好臭啊。”杨妤澄抱着徐冬麦的脖子,把头埋在她锁骨上,闻着徐冬麦身上的香味才稍微好受点。
“出门闯荡就是不容易,你们要是想吐了及时说,娘给你们准备了布袋子。”又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姜丝和橙子给孩子们吃,防晕防吐。
“嗯。”
去京市,徐冬麦他们要在火车里待一天半,中途到饭点杨嵩拿出提前做好的韭菜盒子以及冷掉的盒饭,还有腌菜,成功的馋哭了整个车厢的人。
皮小孩哭着闹着要吃杨嵩他们的食物,杨致远为了减重,准备的饭刚好够六个人吃两天,没有多余的粮食分给别人。
有尖下巴的老婆婆道德绑架他们,“好心人分我们一口吧,孩子哭的嗓子都哑了,你们吃的这么多,少吃一口也没什么的。”
“你说什么鬼话,平白无故的我为什么把我的粮食分你一点,换做是你,你能好心分我粮食?知道要出远门,为什么不给孩子准备一点好吃的?”
“我们家也是苦难户,自家人都吃不饱,你想让我饿着肚子接济别人,我有病吗?”徐冬麦反问她,迅速的把饭吃完不剩一口,孩子们也是,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