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张力量在紫霞湖告别了陈入画、陶丽，就打车去了N市东北角的J山。

    张力量见J山在半年雨水冲刷下，山顶的石头不断从山坡滑落下来，横七竖八地横在盘山公路上；公路两侧的树木花草都在山洪的巨大冲击下，倒塌了一大半，枯死了1\/3，只剩下不多的百年大树还在风雨中摇晃。

    张力量来到基地负责人刘工的办公室，见赵教授和刘工正在谈工作。

    刘工、赵教授见是张力量，急忙丢下手上的工作，很热情地接待了他。

    赵教授问道：“力量，你已经几个月没来基地了吧，最近忙什么呢？”

    张力量答道：“赵教授，我已经研三了，最近一直忙着找工作！”

    刘工关心地问道：“力量，你最近工作找的怎样了？”

    张力量回道：“刘工、赵教授，真是一言难尽！我面了一所当地的军校，几所外地的大学。只有军校明确表示可以要我，其他学校要么是一直拖着、不表态，要么是婉言拒绝了我！我后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工安慰道：“力量，因为你是我们基地外派的一名科技人员，所以我觉得你去军校和外地的高校工作，并不合适！所以他们拒绝你，并没有什么可遗憾的！现在据我所知，N市本地的高校还未开始面试，你还需耐心等待一段时间，才能找到更合适的工作！”

    张力量担心道：“刘工、赵教授，我能留在N市的高校吗？现在高校的招聘要求真的太高了！”

    赵教授问道：“力量，你说说，现在去地方高校是怎样的要求？”

    张力量回答道：“赵教授，现在进大学起步就要顶尖高校的研究生。有些综合性的大学、重点大学甚至起步就要博士，还要查一查毕业生的第一学历！”

    赵教授不解道：“什么是第一学历？很重要吗？”

    张力量解释道：“就是研究生和博士毕业生的本科毕业学校！如果是重点本科毕业，就是根正苗红的，更受用人单位的青睐；如果出身是普通本科，甚至是专科的，就要受到鄙视，他的研究生毕业文凭就掺水了，在某些所谓的专家看来，甚至不如重点大学的本科生！”

    赵教授听完，感叹道：“刘工，你也听到了！这都是什么逻辑！我们那个年代本科生就能留校当老师，还有很多毕业生不愿意待在清贫的大学里当一辈子教书匠呢！”

    刘工也叹息道：“赵教授，时代发展太快了，我们都成了老古董了！现在大学生太多了，就如我们以前的高中生一样，供大于求，自然受到用人单位的挑剔了！那些用人单位很多都是滥竽充数的，根本不缺人，只是为了应付一下政府的号召，打出招聘的岗位来，你单位要博士，我单位当然也不能落后，总不能要硕士，显得比你单位差吧！所以现今的很多单位也开始了虚荣和攀比！”

    赵教授反驳道：“刘工，即使现在高学历的人才多了，也要珍惜人才，给所有人才一个公平公正的竞争环境。哪能这么粗暴地筛选人才呢？”

    刘工试图解释说：“赵教授，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是让所有应聘人员都参加面试，显然会增加招聘官的工作时间和工作强度，所以从提高效率的角度，必然有很多不必要的招聘门槛！”

    赵教授争辩道：“刘工，你还是站在招聘人员的立场上看问题。你从用人单位的招聘成本上来分析，用越简单的方式，招到最好的员工，当然是最好的。但是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如果社会是以第一学历来框定人才，那为什么还要搞研究生教育呢？英雄不问出处，我们不能用机械的，不变的目光看待人才的成长，如果仅仅因为一个毕业生高考没考好，就否定他的人生和奋斗，是片面的。现在社会风气很浮躁，很功利，动不动就用框框条条来否定这个，否定那个。招聘人员为了省事，为节约一点面试时间，却可能耽误或否定很多名研究生的从普通大学考入研究生的奋斗历程，公平展示自我的机会，这合理吗？这公平吗？”

    刘工见赵教授一口气说出这么多道理来，句句切中当前招聘市场的不良风气，知道也没法反驳，只好点头道：“赵教授，你误会了，我也不是站在你的对立面，我也是站在招聘方的角度深挖当今人才市场设置招聘门槛，将毕业生分成三六九等的根本原因！”

    赵教授见刘工主动向自己让步，也道：“刘工，我们也只是感慨一下当前的社会不良风气，也没必要来一场争论！”

    张力量转移话题道：“赵教授、刘工，天罡系统被瘫痪的原因找到了没有？”

    刘工回道：“力量，你来之前，我和赵教授正谈论此事呢！”

    赵教授也道：“天罡系统目前只剩下我们国家的监控系统是完整的，其他地区的监控预警系统都遭到了毁灭性破坏，与主节点失去了通信！我们也试图派出工程师去检修星球各地的设备，可是都被星球恶劣的天气给延误了，特别是海底的通信系统在短期内更是不可能被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