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月也是在陈校尉刺杀谢晏失败后,才知晓谢广对谢晏起了杀心。
起初谢锦月心如刀绞,哭诉着向谢广求情,求父亲以后放过谢晏。却被谢广痛骂一顿,斥责她妇人之仁,如今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儿女私情,如今谢晏与他势同水火,再说她曾经派人刺杀沈云禾,谢晏断然不会放过她,谢广让谢锦月好好反思一下。
谢锦月听了谢广一顿训斥,心中渐渐明白过来。如今谢晏和沈云禾已经在一起,自己今生与谢晏恐怕再无可能。
加上谢晏现在与父亲在政治方面的敌对,俨然已经成为彼此的死对头。她就是再不舍,如今也该放下了,何况谢晏对自己也够狠心,上次自己踏春,谢晏眼睁睁看着自己陷入险境,眼看小命不保,谢晏却冷眼旁观,转身离去。想到此处,谢锦月心中升起一股怨恨,她恨谢晏的冷漠与绝情。
“谢晏,既然你如此心狠,便休怪我无情。”谢锦月在心底暗暗发誓。
上京城内,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之上,当今皇帝睿渊面色阴沉,手中紧紧握着一封密函。密函正是谢晏写给他的,那密报上的内容犹如一道滚滚惊雷,直接劈进他的内心深处——肃王与谢广竟意图勾结匈奴人谋反!
虽然对于肃王与谢广的不臣之心早已有所察觉,但是他依然在等待,对肃王和谢广仍抱有一丝期待,希望他们二人只是一时糊涂,心中对龙渊国还是忠心耿耿的。
可如今,据谢晏所调查到的,这二人派使者到匈奴密谋策反之事,看来他们二人谋反之心已经不可扭转。
只是谢广,多年来一直手握重兵,镇守着龙渊国北疆防线,睿渊对他不薄,实在想不通他背后竟生出这般狼子野心。虽然前段时间调走他一半兵力,但是依谢广的威望和名声,那另一半兵力依然让睿渊皇帝忌惮不已。
睿渊皇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此刻必须慎之又慎,稍有差池,便会导致江山易主、生灵涂炭的场面。
他召来自己最为信任的国丈公孙瑾,公孙瑾匆匆进入皇宫,见皇帝神情凝重,心中知晓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国丈,你看看此物。”睿渊将密函递给公孙瑾,公孙瑾接过密函,快速地浏览了一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公孙瑾忧心忡忡地道:“陛下,此事万不可掉以轻心,谢将军手握雄兵,若与那匈奴人里应外合,北疆防线将瞬间崩溃啊。还在陛下英明,提前调走谢将军一半兵力,由谢世子戍守边关,想那匈奴人短时间也难以攻破北疆防线。”
睿渊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朕自然明白,当下当务之急,是不能让肃王和谢广察觉到朕已洞悉其阴谋。”
于是,睿渊与公孙瑾商议,表面上按兵不动,暗地里,睿渊吩咐御林军统领,调集最精锐的御林军悄悄埋伏在京城周围,只要肃王与谢广一有风吹草动,便一举将其拿下。
而肃王与谢广对于皇帝的安排却一无所知,昨日,他们二人收到苍狼王的来信,信中说到苍狼王已将雁北城拿下,现在就是一鼓作气,杀进灵山城,捉拿谢晏,攻下灵山城,一举进入中原。
二人觉得率兵逼宫的时机到了,苍狼王拖住谢晏那一部分兵力,减少了他们谋反成功的阻碍,但是他们还在等,等到苍狼王将灵山城攻下,一举进入中原,他们谋反之事才算百无一失。
灵山城这边,苍狼王占领雁北城后,马不停歇,一鼓作气率匈奴士兵来到灵山城,准备进攻。
谢晏闻得雁北城失守,心中大惊,如今灵山城士兵疫病并未痊愈,战斗力大减,此时此刻,又岂是兵锋正盛的匈奴士兵的对手。
无奈,苍狼王在城下命令士兵攻城,谢晏只有整顿军队,守城作战。
只见浩浩荡荡的匈奴攻城大军如一片黑色的潮水般蔓延开来,金苍狼骑在一匹乌骓马上,他身披黑色战甲,脸上神情冷峻,透露出一股萧杀之气。他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眼前高耸的城墙,眼中满是势在必得的野心。
“传令下去,准备攻城!”苍狼王一声令下,身后的匈奴士兵挥动着手中的旗帜,霎那间,战鼓擂动,如雷鸣般在天地见回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匈奴士兵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推着一架架高大而笨重的云梯,向着城墙缓缓前进。
在云梯后面,是一群手持盾牌的匈奴士兵,他们紧随其后,用身体护住前方的同伴,以防城墙之上射下的箭羽。
与此同时,攻城的投石车也开始发威。巨大的石块被高高抛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然后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向城楼。城楼上的守军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震得有些站不住脚,不少士兵被巨大的石块砸中,从城楼上翻落下来,发出“哇哇”的惨叫声。
城楼上,面对匈奴士兵猛烈的攻击,谢晏面色凝重,他身披银甲,手持长枪,在士兵们中间来回奔跑,鼓舞着士气。
“将士们,身后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