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菜的间隙,白北辞问了陆维的事情。
当宋今禾提到姜梦念的时候,白北辞蹙眉,“散骑常侍那个姜家?”
“嗯。”
“他们家不是同商家交好?”姜家覆灭的事情白北辞也听说了,只是姜商两家不是向来交好,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宋今禾摇摇头,“其实我这些事情我也不大清楚,但姜家这些年做的龌龊事着实不少,覆灭是迟早的事。”
“那日反咬陆维的又是谁?”
“嗯?”宋今禾想了想,“你是说商云轻?”
“她和商家什么关系?”那日他听陆维说过,她是商家人,这个名字该是没错了。
“她是商家旁支二叔家的。”从商云轻出来作证后,宋今禾就没再见到过她,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不过不着急,等商丰年回来,她自然会出来的。
菜很快上齐,二人也就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阿兄,你尝尝这个八宝盒子,还不错。”宋今禾拿过他的碗,给他舀了一勺。
宋今禾不太喜欢吃甜食,可这八宝盒子她觉得还不错,是用糯米包着莲子红豆红枣还有其他一些东西,一起小火焖出来的,香香糯糯,带着丝丝甜味。
中途的时候,管事端着一壶酒进来了。
“夫人,这是公子让我送二位,说是给二位暖暖身子。”管事将酒放在桌上就出去了。
“阿兄,要喝点吗?”宋今禾偏头问他,她自己酒量不太好,所以一直很少喝酒。
“不了。”白北辞在外办事的时候从不喝酒。
“他说的公子是谁?”
“就是这酒楼的东家,尚书家的公子,也是五哥的好友。”知道这事的时候,她还有些诧异。
裴观棋看起来浪荡又不着调,没想到经营着这么大一家酒楼,名下还有一些茶肆商铺,也难怪他一出手就是上好的暖玉。
全身上下也都写着有钱二字,原来是真有钱。
尚书公子与商时序交好的事情白北辞知道,就没多问。
这边管事的一出来,就被人拦住。
“劳烦打听一下,这里面的二位是哪家贵人?”
管事不动声色打量着眼前的人,看穿着打扮,也是富贵人家的姑娘,只是她打听这做甚?
“抱歉啊姑娘,我也是替我家主子办事,这些个贵人,哪里是我能知晓的。”管事笑呵呵的,说出的话也是滴水不漏。
这里面的人,哪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打听的。
那人偏头想要看清里面,被管事侧身挡住,“姑娘,今日我们家又上了几道招牌,您要不要尝尝。”
“不必了……”那人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下了楼。
——
吃完了饭,宋今禾看着桌上未动的酒,想着不喝也是浪费,就让常梵收着,带回府中。
她刚才打开看过,是果酒,色泽清亮,淡淡的莓果味,闲来无事小酌一两口也是不错的。
谁知道当晚就被商时序喝完了。
两人前脚刚出门,就从暗处走出来一人,贴在门边,紧紧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眼神炽热,神色沉迷。
那人攥紧手帕,看着走远的人,脸上浮起一阵红晕,心底暗忖,她一定要知道这人是谁!
*
白北辞转头看着身后,总觉得后面有双眼睛在盯着他,极为不舒服。
“阿兄,怎么了?”宋今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除了街上来往的人,什么也没看到。
白北辞收回视线回头,“没事。”
他敢肯定,刚才绝不是他的错觉,那道视线太过强烈,他不会感觉错。
……
两人回府后,各自回了房间。
老太太将白北辞安排在了西厢,离商时序的院子近,两人若想说话,也方便。
可她哪里知道,这可就苦了商时序了。
——
因为有白北辞在,这几日的饭菜格外丰盛些,又因为是宋今禾的阿兄,老太太分外热情,每每吃饭,白北辞总要吃撑才能下桌。
所以饭后,宋今禾就得陪着他消食,某人就只能独守空房。
一直到戌时过半(20点),商时序才等到宋今禾回来。
一进屋,扑面而来的热意,宋今禾全身舒展开来。
商时序从榻上起身,将汤婆子放在她手里暖着。
手指冰凉,就连鼻头都是通红的,给他心疼地不行。
宋今禾捧着汤婆子,边往里走边说,“看来今日阿兄是真的吃太撑了,都找我要了不少山楂。”
一想到吃撑的白北辞,宋今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