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翠竹图!板桥居士,竟然是郑板桥的真迹!”
随着乔维宁这声惊叹,后边坐着的几人立刻都按耐不住了,一个个迅速起身凑了上来。
其中两个颇为专业,甚至还拿出来了拳头大小的放大镜,趴在这幅画上边,自上而下细细的打量。
“余老师,如何评价?”
一位站的位置稍微靠外,但是气质颇为富贵的中年男人,忍不住问向那名拿着放大镜上下打量的微胖男人。
余丛生收了放大镜后,转头看向刚刚提问的那人。
“常会长不妨亲自过来看看,在坐的几位都是行家,我这点儿水平就不在诸位面前卖弄了!”
说完笑着摆了摆手,往后退了几步,心里确实已经有些苦涩了。
无他,这幅《青山翠竹图》必然是真迹无疑,他能看的出来,其余几位也自然看得明白。
刚刚出声询问的这位常书典,是正儿八经的大豪商。
自五十多年前常兴邦老先生,下南洋做纺织业起家,国破山河败的二十余年间,无数次组织南洋华商为国内捐钱捐物以做抗争。
赢得了南洋华商的一致推崇。
眼前这位常书典便是常家第四代家主了,不止如此,他自四年前当选南洋商会的会长,已经连任两届了!
如此实力,哪里还能有他余丛生出手的机会。
常书典也没有客套,朝着余丛生点了点头后,上前两步,凑到了这幅画的跟前。
“构图豪放,不做拘束,画风对!”
常书典上下一扫量,点着头说道。
“墨色轻重相宜,笔触利落,功底深厚,感觉也对!”
“重意不重形,画风骨而轻外皮,境界也对!”
常书典细细打量后,忍不住连声赞叹。
周边几位也都是连连点头认同。
宁远看到这副局面,心中大定,于是凑上前高声说道。
“诸位,画作大家已然看过,真假贵贱,大家自行度量便可,接下来咱们便不再啰嗦了,起价两千五,价高者得!”
随着宁远这番话一出,场面居然瞬间安静了下来。
在场的诸位身份地位都不差,乔教授在这里也只能算是一般。
因此互相对视之后,局势居然出现了一个短暂的空档。
宁远也不着急,只是笑着扫视场中的诸位。
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率先出价了。
“两千八!”
出声的赫然是那个微微胖的余丛生。
宁远点了点头,再次环顾一圈儿后,开口询问道。
“诸位还有没有加价的!三个数之内大家还可以加价,我三声过后,这幅板桥居士的画便属于这位同志了!”
“三!”
“二!”
“且慢,我出三千!”
宁远听到声音有些熟悉,扭头一看,果然是乔教授。
好家伙,还真是个好托儿啊!
朝着乔教授笑了笑后,宁远再次开始数数。
但有了这两位开头,场面开始活跃起来,大家都不再绷着了。
“三千二!”
“三千五!”
“三千六!”
“三千八!”
价格一路上涨,在坐的几位豪客几乎都各自喊了一轮价,除了那位常会长!
宁远听到三千八这个价位后,心中早已满足了,这个价位,已然是超出他心理价位不少了。
正准备开口数数时,一声沉稳却不容辩驳的低沉男声从常会长哪儿传了出来。
“五千!”
这一下,不止是宁远,厅堂里的几位豪客纷纷回头看向常书典。
纠结归纠结,喜欢归喜欢,东西再好也有个价位。
所以这个价格一喊出来,所有人都熄了心思。
宁远喊完三个数后,便直接动手将画卷了起来,交到了常书典手中。
常书典笑呵呵的接了过来,随后从他身后的一个手提大包中取出来五沓大团结十块,递给了宁远。
“小兄弟,五千块,收好!”
宁远同样笑着接过了钱,点了点头握了握手。
回到众人面前后,宁远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好东西还有。
说完便再次起身进了里屋。
进屋之后,宁远先把这五千块直接放进了空间里,然后又从空间里拿出来了一幅画。
厅堂里却已经听到那常书典朝着其余众人说话。
“诸位见谅!我常家祖籍便是板桥居士隐居之处,父祖时常以竹节气,正我常家家风,是以此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