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门被打开,一个干练直爽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穿了一件红色高领宽松针织毛衣,配搭直筒裤,外披着一件毛呢大衣,纤细白嫩的手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
她就是顾诺晴的姑姑——顾盈鸢,她与顾诺晴只相差了十年,学生时代也一直跟着姑嫂生活,所以与顾诺晴、莫泠泠的关系都很好。与其说是长辈,还不如说是她们依靠的姐姐。
顾诺晴热情地迎上去接过女子的礼品袋,笑眯眯地撒娇,“姑姑,你今年也回来得太晚了吧!”
莫泠泠也跟着迎上去,接过顾盈鸢的行李箱,亲昵地说,“姑姑,你终于回来了。”
顾盈鸢点了一下顾诺晴的鼻子,“我不努力赚钱,怎么给不语兜底啊!”
随后又捏了一下莫泠泠的手臂,“哎呀,我们家泠泠现在越来越温柔了。”
两个人都给予关爱,把水端得平平的。
听到顾盈鸢的吐槽,顾诺晴不满地嘟囔着,“姑姑,你可别瞎说啊,不语有盈利的,我年底还给你分红呢!”
顾诺晴都还没申辩完,就被顾母扯过她轻扯了一下她的耳垂,心疼地说,“你姑姑开了那么久的车,你就先让她休息休息!”
顾盈鸢往顾母、莫母方向望去,笑着打招呼,“嫂子,叶姐,一年没见,你们又年轻了。”
顾母好笑地望她,但话却是对着莫母打趣,“你们同行现在回家都这么说话的?”
莫母嗔怪地笑着道,“玲姐,瞧你说得好像我们做律师的都没真心的似。”
顾盈鸢接着玩笑,“就是,叶姐就是能懂我的委屈。”
“行行行,说不过你们俩,晴晴赶紧帮你姑姑拿行李上去,让她好好休息一下!”顾母嘴上说得嫌弃,但望向顾盈鸢却是满脸柔情。
她对顾盈鸢的疼爱一点都不比对顾诺晴少,难得她回来休假,就想让她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一年到头在外面拼搏,人也越来越瘦。
顾诺晴和莫泠泠两个像小跟班一样,拿着顾盈鸢的行李跟上去。
三人来到房间后,顾盈鸢踢掉鞋子,躺在沙发上,“年前的高速是疯的,三小时的车程,我开了十个小时。”
顾诺晴坐到顾盈鸢身边,懂事地往她大腿上捶了又捶,“我们一年就见你几次,你舍得不回来吗?”
“说实话,我可是准备买吉普岛的票,是你们两个死缠烂打让我回来,我才回来的。”
顾盈鸢在沙发上舒服地享受着顾诺晴的按摩以及莫泠泠送上的果汁。
莫泠泠无辜地望向顾盈鸢,“姑姑,你再不回来,你就看见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被迫接受盲婚哑嫁,你忍心吗?”
顾盈鸢伸出手掌抵住莫泠泠的嘴,“打住,我可没答应回来和你妈打辩论啊!”
两人一左一右地靠着顾盈鸢的肩膀上,
顾诺晴道:“姑姑,我们也不是说要你打辩论嘛,你不也很讨厌相亲这事,你看泠泠多惨。”
莫泠泠也继续捧道,“而且你说话有道理,我妈能听入耳嘛!”
“姑姑,你看泠泠难得遇上一个喜欢的,想享受恋爱,你就帮搭个嘴,帮一下,就帮一下!”
“对啊,姑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我妈、你师父,没两句就吵起来了,大过年的,多不好。”
两人一人一语地给顾盈鸢洗着脑,让开了十个小时车的顾盈鸢更晕了。
顾盈鸢当时就是在莫母的律所实习,是莫母带出的律师,所以两人的关系极好。
重点她是一个不婚的典型例子,有她在的家庭聚会,关于催婚的话题能减少百分之五十。
这也是两人唯一想到能摆脱莫母强势要求相亲的方法。
顾盈鸢美目流转,来回扫视着两人一眼,顺过抱枕搂着坐直,
“你们两个就不想多认识一些人吗?多见几个人才知道,谁最合适的啊!”
“那姑姑,你怎么不多见些人。”顾诺晴立马反驳道。
“我见啊,初五就见呢!”顾盈鸢理直气壮地说。
话音刚落,顾盈鸢眼珠子转了又转,轻咳一声,“那个......解决叶律师安排的相亲呢,也不是不行,但你们两个初五陪我去个野营party!”
莫泠泠幽怨地望向顾盈鸢,“这不还是相亲。”
“这怎么能叫相亲呢,一群年龄相当的朋友,聚个会,聊聊天,认识一下不同的人,这个叫圈子经营。”
顾盈鸢将头转向左边问顾诺晴,“你会在聚会隐瞒有男朋友的事实,以认识男孩子为目的吗?”
顾诺晴摇摇头,“当然不会啊!”
然后顾盈鸢又转头望向右边,问莫泠泠,“难道恋爱了,就要和所有异性绝缘,不能接触?”
莫泠泠摇摇头,“当然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