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林言他们都在遭受非人的待遇。

    …空教室，蔓延的血腥味。

    六人被钳子硬生生困住，文卿拿着一把生锈的钳子，上面还夹着一片血淋淋的指甲，她狂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出不出我也认了！”

    “我倒是明白当年张岑为什么热衷于霸凌人了，原来看见别人痛苦的表情真得是爽啊！”

    十指穿心，众人面色惨白瘫倒在地，汗如雨下，尤其是安广，这几人中属他的身体最差，但是他只是靠在哥哥的怀里一言不发。

    ……

    体育室，飞尘不断扬起。

    高杨一嘴叼着烟，他面前是无数舌头怪，对面的六人对抗的十分艰难，而高杨则借机发挥自己身份的优势，拿着棒球棒加入这场斗争，林言他们可以攻击怪物，却无法攻击身为霸凌者的高杨，而他的加入无疑给众人造成了更大的难度。

    一个转身，李长风击退舌头怪，却在下一秒被高杨一棒子锤到了太阳穴上，他闷哼一声，整个人摇摇欲坠，而怪物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巨大的舌头扑面而来，慕斯一刀斩断，坚毅的面容上也浮现出几丝疲惫：“小心点！”

    ……

    操场上，篮球抛来抛去。

    高杨一手握着球，高高跳起，本应掉入篮球框的球却狠狠砸向安厦和安广。

    “哈哈哈，你！就是你，倒在地上将身体蜷缩起来给我们当球踢！”

    ……

    很多时候，六人都在遭受这样非人的折磨，但幸好，有的人不论如何依然在坚持，时间越来越近了，中考这一天终于来临。

    林言抬眸，远处天幕已经彻底破损并逐渐向这里蔓延，一重镜真的要结束了，而消失许久的声音终于再次浮现：

    “…嗬嗬，看来许久不见，你们作出了不同的选择啊。”

    两方人马对峙在旁边，听见他的话全都浑身一惧，既然是选择，肯定有一个是错误的，如果这人想要考验自己能否在幻境之中坚持下去，那么高杨和文卿他们无疑彻彻底底地失败了。

    众人屏住呼吸，等待幕后之人的审判，然而出乎意料地是，他好似随口一提，下一秒，整个空间地动山摇，瞬间破碎 ，眨眼间，他们出现在了一个新的场地。

    三秒过后，那道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让我想想，第二场叫什么好呢？”

    他似乎很犹豫，过了好久又痴痴笑了起来：“世人难分爱与憎，此恨关风月，你们有曾感受到真正的爱恨？”

    他嘶哑的声音越来越渐行渐远：

    “那这二重镜就叫它爱恨颠倒吧。”

    这次的场景明显更加大了，林言低头看自己的衣服，是一件绿色的校服，胸前有个校徽，上面写着：“江市一中。”

    看来他们这是来到了顾小长的高中阶段，那他们这次的身份还是顾小长吗？

    一个人走出来告诉他们是的。

    张岑头发长了一些，他笑嘻嘻地勾住顾小长的胳膊笑道：

    “阿长，你回来了，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家里的事？什么事？所有人一脸懵逼，但在不知道事情之前最好还是不要开口说话，于是他们保持沉默，而张岑显然也没在乎顾小长的回答，自顾自道：

    “虽然你爸不同意我们俩的事情，但是不重要呀，我们俩还在一起就好了啊。”

    听到这话的所有人胃里泛起一阵恶心，他们似乎真的变成了顾小长，面对张岑的话下意识抗拒。

    张岑像是没看见顾小长的反应似的，继续道：

    “阿长，要分科了，你选好了吗？”

    这又是什么？

    林言上前一步，不动声色道：

    “还没有，你呢？”

    张岑皱起了眉头，语气不耐道：

    “我爸非让我去走转化生，说我叔叔就是干这个的，以后对我很有帮助，但是我不想走，就这样平平淡淡过完一生不好吗？反正我又不缺钱，没人敢使脸色对我看。”

    此刻的林言福至心灵，说出了一句和他完全不符合的话：“是吗？我想当转化生成为玩家呢。”

    话一出口，连林言都愣了，这句话明显和张岑对着干，很像是顾小长会说出来的。

    没想到张岑也不恼，只是苦恼的点点头：“那好吧，既然你想成为玩家，那我和你一起吧。”

    “谁要和你一起？我才不要和你一起！”

    极其尖锐的话从林言口中吐出，这下不只是他，就连李长风他们都诧异地望向自己。

    令人意外地是，张岑还是不恼，他只是安抚地笑了笑，小声道：

    “好好好，不和我一起行了吧。”

    极具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