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劲?”
陆炎扫了眼云悠悠明媚的俏颜,狐疑道:
“宇文战这样费尽心机帮你,不会是对你有所企图,才处心积虑想让你和慕容睿和离吧?”
“怎么可能。”
云悠悠失笑,“师父您有所不知,宇文战这人眼睛恨不得长在额头上,人家要求可高呢,连南靖的嫡公主都看不上,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这个已经嫁过人的女子。”
“嫁过人怎么了,在师父眼里,我们家小云朵永远都是最好的,配得上任何人,你可不要妄自菲薄。”陆炎生怕她产生自卑心理。
云悠悠点头道:“知道了师父,无论经历过什么,我绝不会看轻自己,这些世俗规矩,休想束缚住我。”
“嗯。”陆炎道:“若宇文战对你没那个心思,只是单纯想帮你,那再好不过。”
“放心吧,师父,他帮我是因为和我还挺投缘,且他稀罕我的医术,另外我还曾救过他的命,于他有恩,并无其他。”
“好,那为师就放心了。”陆炎暂时放下心来,语重心长对云悠悠道:
“小云朵,你还太年轻,涉世未深,那些皇家公子哥,没几个能从一而终的,且以他们的身份地位,不可能只娶一个,纳侧妃,纳妾在所难免,跟了这种人,一辈子有的是气受,不值当,咱们在慕容睿身上已经长教训了,切不可再和皇室中人有任何情感上的瓜葛,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
云悠悠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嗯,我知道了师父。”
之前她答应下山冲喜,确实把问题想简单了,压根儿没考虑这么多,这段时间她在慕容睿身上算是彻底长了教训。
皇室中人真是碰不得,如今她不想和他过,连和离都这么难。
师徒俩聊完这些,又拟定了一份给慕容睿治腿的计划。
取来笔墨纸砚,陆炎将解毒所需的药材写在纸上,道:“有些药材不好找,为了节约时间,最好去咱们山里木屋仓库里拿。”
“好,没问题,我回去拿。”
两人正说着话,门口侍卫敲门进来汇报:“王妃,王爷过来了。”
没一会,慕容睿便进了屋子,他满面堆笑,对陆炎拱手道:
“师父,你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正好到了饭点,小婿和悠悠特意准备了一桌洗尘宴,咱们一起移步饭厅用膳吧,本王特意准备了北国的琼华露,待会陪你好好喝一杯。”
他已经打听到,陆炎最爱喝的酒便是北国琼华露。
陆炎一听有北国琼华露,眼睛亮了亮,高兴道:“好,多谢王爷。”
北国琼华露他可许久没喝了,馋得很。
云悠悠上前挽起他的胳膊,“走吧,师父,咱们一起去吃饭,正好肚子饿了。”
三人移步饭厅吃饭。
慕容睿从小到大,参加各种宴会无数,很会来事,席间氛围竟出奇的好,他很巧妙的给陆炎敬酒,很快把他喝得微醉。
云悠悠有点看不下去,瞪了他一眼,“王爷,我师父年纪大了,你别再劝酒了,喝高了不好。”
“好,一切听王妃的。”慕容睿嘴上答应,收敛了没一会,趁云悠悠低头喝汤没注意,又偷偷给陆炎倒了一杯琼华露,悄声道:
“师父,这酒不醉人,悠悠她太过紧张了,来,咱们再喝一杯。”
“好。”陆炎正好也喝嗨了,欣然同意。
慕容睿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两人背着云悠悠,心照不宣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就这样,陆炎毫无悬念被他灌醉。
慕容睿命两名侍卫将陆炎搀扶着,护送回了金玉院西厢房。
按事先拟定的治疗计划,今晚就要开始为慕容睿施针,陆炎醉的不省人事,施针任务只得云悠悠单独进行。
卧寝的地龙烧的很旺,房间内温暖如春,慕容睿躺在他那张金丝楠木雕花大床上,赤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亵裤,任由云悠悠在他身上插满金针,心里熨帖无比。
唇角忍不住直往上扬。
云悠悠纤手控制着金针,在他身上各个穴位捻转,见他笑得贱兮兮的,咬牙道:
“王爷,都说了我师父年纪大不胜酒力,你还要一个劲给他灌酒,你以为谁都像你啊,千杯不醉,这下好了,又把人喝高了,明天起来肯定会头疼。”
“抱歉,本王也没想到,陆神医酒量居然这么差,本王也是一片好心,想着他远道而来,定要多尽一些地主之谊,谁知好心办坏事,下次再也不敢了。”他道歉的话张嘴就来。
云悠悠没好气睨了他一眼,“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没有,我哪敢啊。”慕容睿见氛围不错,开始得寸进尺,
“对了悠悠,你上次不是准备用那块红色喜帕绣香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