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离和叶佳乐没理会他们的嘲讽,携手一起迈步走进树洞。
寻着微弱的火光,俩人来到了树洞堂内。
不同于外面的破落残损,里面简直别有洞天。
醒目的大堂,红柱檀木梁。
各种珠宝黄金随意搁置在角落,大堂的长桌上,堆满山珍海味,旁边坐满乌泱泱的一群人,此刻正用不善的目光对着到访的人。
而大堂的正前方,俨然摆放着一把黄金龙椅,与长桌上的大鱼大肉几缸好酒不同,黄金龙椅旁边的桌上仅放着各种瓜果糕点,摆放整齐。
“哟,瞧瞧这是谁来了。”
因为俩人的到来而使原本吵闹的大堂静谧一片,又因另一道极其粗犷低哑的声音开口,打破了如此静谧诡谲的一幕。
叶佳乐循声望去,便见一个黑衣男子戴着兜帽抽着大烟喝着烈酒,歪七扭八的倒在一旁。
他摸出一把花生扔进嘴里,提起酒瓶慢悠悠地起身,双足轻浮却十分利索地步伐缓缓靠近。
他一边走一边冲着身旁的属下调笑道:“这不是高高在上,甘愿‘以身犯险’只求一真相的君世子和圣乐郡主吗。”
他有些字眼说得颇有些咬牙切齿,似乎很痛恨那几个字眼般。
他行到俩人面前,也露出了那张似被大火烧得十分狰狞的脸,看不出他到底是笑还是没笑。
叶佳乐隔着帘布看不太清,但她看到那人伸手意图掀起自己的帷帽,被君墨离制止了。
君墨离面上无波,还带着一丝轻微的笑意道:“小姑娘家受了风寒不宜见风,还望阁下见谅。”
“哼,娇气。”
那人冷哼着转身迈向堂前的黄金龙椅,伸手敲了敲椅把手上的龙头,声音嘶哑粗粝道,“你们分批进来几波人伪装成你们的样子进来,单单就为了救那些与你们不相关的人。”
顿了顿,他讽刺道,“当真一如既往地大义凛然啊。”
叶佳乐扯了扯君墨离的手指,君墨离安抚性的揉了揉她的手背,转而面向堂上之人,道:“阁下如此说法,倒是抬举我们了。”
“是你说若是我二人不来便送点东西上门当贺礼,眼见着年底了,总不好开年就血腥一片,不吉利。”
“更何况,你也没说我们来就放人,我们自然要做些准备了。”君墨离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们的神情,暗自做着下一步的打算。
堂前的人冷笑一声:“哼,君世子果然心思缜密啊。”
顿了顿,他续道,“难怪可以令这位郡主如此信任你,说嫁就嫁!”
说到这,君墨离则傲娇地仰头,道:“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我二人两情相悦,家中父母也很是满意,这桩缘分是命定的姻缘,自然不似旁人般,随意逼婚就能成。”
叶佳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都这时候了,还在逞口舌!
而君墨离这话传到堂前那人耳中,徒增怒火,只见他摸着椅把手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粗粝着声音阴沉道:“再如何逼婚也是她亲口同意的,戏弄旁人的婚约,就是该死。”
语罢,在场的盗寇纷纷抽出刀剑,立刻将君墨离和叶佳乐包围了起来。
君墨离蹙眉看了圈四周,再抬头,道:“盛公子,如此款待过于热血了吧。”
他现在基本上能确定了,堂前那人正是当初被南宫凛带走的清风寨二当家盛楚。
从会面开始,他的目光便有意无意的瞥到他们相偕的手上,语气里带着妒火。
若是因大理寺插手这起案件,倒不至于令对方这般阴阳怪气和发冤,所以他才会开口以‘逼婚’来试探。
果不其然,那人听到逼婚便止不住的发怒,掩藏甚微,不难发现。
而紧接着,他就说是她亲口同意的婚事,那么唯一有渊源的,便是曾经对叶佳乐表以爱慕之情来逼婚的盛楚。
叶佳乐听到君墨离如此肯定的称呼,心下也了然,早已做好了准备,倒也没有多惊讶,只是,也不知盛楚被南宫凛带走后发生了什么,竟是以如此面目示人。
盛楚见他认出了自己,倒也没有狡辩,狰狞的脸上,一双眼睛移向戴着帷帽的姑娘,眸中近乎疯狂,淡淡道:“因为少些废话,才好盘问那负心人。”
他说完便扬手示意,见家主发令,提刀之人立刻踹翻桌上的菜肴美酒,纷纷向君墨离二人涌去,挥刀便是砍。
君墨离连忙将叶佳乐护在身边与他们打了起来。
这个树洞大堂很是宽敞,冲上来的人却很多,很快就将他们的身影淹没。
不多时,叶佳乐借助君墨离的力气,俯身抬腿横扫过去,将冲在前排的一圈人扫荡一排,后面跟上的人被突然倒下的那排人所阻碍,又是横七竖八倒成一堆。
叶佳乐和君墨离则背对背形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