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物0466——欲渊:外观表现为长约15厘米的西方宗教类型十字架,四端分别装饰以蛇、蝙蝠,狼与另一种不明的生物。材质不明,硬度约与大理石相当,在某些特定场合下也会展现出“坚硬”“尖锐”“柔韧”的特性,具体原因不明。
初次发现于东南亚**国一处未被登记过的佛寺,当时0466已经取代了本属于诸佛的供奉地位,寺内僧众也随之成为追逐“欲望”的罪犯,向外大肆出售由0466制造的药品。
具体能力不明,具体副作用不明。】
“看清楚了吗?”
纵使方若星已经被渊底之水占据了所有思维空间,短暂地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封于澜的首要攻击目标居然还是李湉。仿佛她从头到尾的任务,就只是杀死这位特别反应处小队的队长。
她五指弯曲,指甲伸长成虫爪的模样,末端在四周照明弹的光亮下反射着危险的色彩。
想到【罗织】如今的能力,李湉有理由相信,自己会死在接下来的这次攻击之下。
她抿起薄薄的嘴唇,腹部传来的撕裂的疼痛让其发白。
刚才那一下又快又狠,若不是借由黑色短刀的能力勉强后移了身子,李湉感觉自己的内脏都会掉出来。
鲜血流出的速度很快,眨眼间便将她白色风衣的腹部染红,随之而来的晕眩和无力感更加重了局面的恶化。
“这只是神赐伟力的冰山一角,”封于澜轻声低语,她的步伐缓慢,像是一个为演说家准备舞台的助手,在任务完成后向后台踱步,
“【欲渊】已经不单单是一件非凡之物,它还带着常先生灵魂的烙印。借由这层关系,就算是我也能一窥神的境界!”
“而你,李湉小姐,作为特别反应处的队长,理应是垫脚石的不错材料。”
话音刚落,封于澜突身向前,转瞬之间,她的右手便和李湉手中的短刀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
一道沉闷的碰撞声响起,李湉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她的后背紧贴在粗糙的水泥墙面上,身体的每一处都因为强烈的撞击而生疼,不由得怀疑只要稍微动一下,她的全身上下就要支离破碎。
黑色的短刀刀刃越来越虚幻,完全不似是有实体的状态。
李湉呼吸粗重,她惊恐地看向自己握着短刀的左手,缓缓翻过,小指也跟着化为了黑色烟雾,消散于无形。
这是那短刀的副作用,一旦刀身受到严重的破坏,就会反馈给使用者,使她的身体也失去一部分。
该过程不可逆。
就算有能断肢再生的能力,对这种情况也无能为力,大概是因为这种“失去”作用在灵魂或其他某种层面,而非简单的肉体伤势。
李湉面色苍白,她自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种情况,但自从接手短刀以来,一直战战兢兢,谨慎小心,直到今天才头一回见识到了副作用的真实效果。
曾经那个不苟言笑的父亲,听说就是因为在最后一次行动中,遭遇到了超乎想象的状况,被短刀反噬,身体削损到无法存活的程度,才绝望死去的。
李湉当时也看到了现场照片,一具残缺到只能勉强称为“人”的尸体,连她都认不出是自己的父亲。
她不怕死,但一点一点失去自己的身体,且知道永远无法恢复的过程十分痛苦。
更重要的是,这意味着她在接下来无法再使用短刀,除非她愿意付出身体的惨痛代价。
封于澜似乎并不着急杀死她,脸上甚至有一种佛教徒的悲悯:
“李湉小姐,你还很年轻,实在不应该就此白白丢掉性命,可惜……”
李湉冷着脸,颤巍巍地扶正自己歪掉的帽子,失去一根手指的感觉很奇怪,好在不算很影响行动:“可惜什么?”
“你是个少见的人才,如果失去了你,就连特别反应处也会遗憾不已吧!”
“你错了,”李湉摇了摇头,“我从那里学到的最大经验,便是永远不要认为自己是某种不可替代的存在,我只不过是接受过训练的普通人——少了谁,这个国家,这个世界都是一样的运作。”
封于澜慢慢收起了进攻用的手爪:“在不久之前,常先生曾经和我提到过一件有趣的事。
“他告诉我,特别反应处中有一个【天才】,能够做到仅仅用几个月的时间,就同时熟悉了两件非凡之物的使用,而且还是两件能力大相径庭的!
“我知道,常先生的判断不会有错,事实就是如他所说,绝非简单的错判了两件非凡之物的属性,或者那人并未真正【深入】。于是我问,为何唯有那人会如此特殊?不同的非凡之物互斥不是常识么?
“常先生没有正面回答,他只说,也许关键不在于人,而在于非凡之物——或者说,也在于人,但不是她。
“我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