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压低身子看着她,那熟悉的檀香味道一下子就扑进她鼻子里。
“我、我沐浴。”
“方便,我亲自拎水......伺候你。”
“谁、谁说要你伺候了。”沈清梨缩了缩脖子,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道,“可,我没带衣服......”
“我替你带了。”他伸手抚平她鬓角碎发,在她耳边低声说,“还做你爱吃的爆汁牛丸,烧乳鸽我记得你也喜欢。”
沈清梨一双明眸在听到这烧乳鸽时,腾地亮了。
好久好久没有吃过烧乳鸽了,盛京城里的人本就不怎么吃鸽子,偶尔弄个汤也很是腥气,君墨染这么一提,她嘴里便开始分泌口水。
“......真的有烧乳鸽?”沈清梨有些迫不及待。
她觉得自己可以吃下两只鸽子。
君墨染笑得一脸宠溺,声音温柔道:“让春华进来陪你,我去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乳鸽,要现抓的才好吃。”
沈清梨有些怔愣:“你?去抓?”
君墨染点头:“你想吃,我当然要亲自去方能显出诚意。”
“......”大可不必。
君墨染关紧房门,不知是不是地龙已经烧起来,房中一点不觉得清冷。
沈清梨有些想去看看他抓鸽子的样子,心里那股不自在早就散去,只余满心欢喜。
她在府里养了大半月,今日起这么早,确实有些又累又困,躺在床上准备睡个午觉。
但不知为什么,一闭眼全都是那日的画面。
她就躺在这张床上满心欲念,君墨染就静静地站在窗边,也不看她,好似她不存在一般。
他当时——就在春华现在站的位置。
她没忍住道:“春华,你换个地方,别站那儿。”
春华:?
她家王妃这又是怎么了?站在窗边看个风景也不行了?
春华像个小媳妇一般委委屈屈地移到小桌前坐着。
沈清梨心里踏实了,满意地闭上眼。
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她终于在羞耻中沉沉地睡过去。
醒来时,闻到了爆汁牛丸的香气。
一睁眼,小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菜,乳鸽被烧得金黄诱人,看着就很好吃,还有一笼刚出锅的小笼包。
她真的也很久没吃过小笼包了,她起身咽了咽口水。
君墨染正在摆弄碗筷,听到声音看她一眼,道:“醒了?”
“嗯。”沈清梨理了理衣服和头发,然后走过来。
君墨染揉了揉她发顶,道:“还有一个汤,你先洗漱,我去端过来。”
窗外都已经黑透了。
冬日夜长,外面天黑得早。
她只顾着看满桌子美味,没察觉到他刚刚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君墨染刚出去,她便急道:“春华,快弄些热水来,我要洗漱。”
本也没那么饿,但看到这一桌子都是她爱吃的,她肚子倒是打起了鼓。
春华端了水笑吟吟地走进来:“这饭菜可真香啊,咱们王爷真是深藏不露,想不到忙活一下午,竟做出这么一大桌美味来。”
沈清梨洗手的动作一顿,看向春华:“......你说谁做的?”
“王爷啊,我亲眼见的,云生负责烧火,王爷做饭。刚听云生说,这一桌子全是王爷做的。”
沈清梨坐在桌前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君墨染又端个汤盆进来,她才回过神来,小声问道:“这些都是你做出来的?”
君墨染夹了一块鸽子肉给她:“尝尝味道怎么样?学的时间不长,若不好我下次再改进。”
她嗓子发紧,肉吃到嘴里,有些吃不出味道。
他竟主动为她学做饭,他是高高在上的九千岁啊,眼眶一酸,差点掉下眼泪,还是忍住了。
又咬了爆汁牛丸,是当初第一次他送来给她吃的那个味道。
再吃鸽子和小笼包,味道真的好极了,比她记忆里的味道似乎还要好。
沈清梨眼睛逐渐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那先前给我送的吃食不是云生,都是你......”
“是。”他声音平静,语气如常,又给她添了碗汤,“云生没那么好的手艺。”
不知道为何,她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埋怨。
埋怨她把他的功劳送到了云生头上。
“那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沈清梨又夹了块鸽子肉,问,“害我误会。”
他语气更平淡了:“想看看你能误会多久。”
“......”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