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将军年轻时候比慕容影还混不吝。
他有一位继承父业的长兄,毫无负担的他只想跟一群纨绔子弟整日拎着鸟笼走街串巷。
一日,他正跟狐朋狗友炫耀新得的鹦鹉,一名女子与他擦肩而过。
微风吹开了她的帷帽,一眼千年。
他视线不自觉跟着女子,傍晚黄昏,她逆光而行,披着夕阳的光辉。
心跳从来没有过的剧烈,自此他总能与那位姑娘偶遇。
情感在心中越积越深,他苦恼于每次相见都得顾及对方名声,不敢说超过三句。
所以想了个歪主意,打扮成女子,与姑娘成为闺中密友。
他也因此知道了她的身份,工部郎中唯一的子嗣,她的父亲想招赘婿。
他回家就试探父亲,判断自己成为赘婿的可能性。
得到不可能的答案后,开展了一系列的气父亲行径。
每次把父亲气得眼红脖子粗时,就会加一句:“想我不气你,有本事把我嫁出去啊!”
那年他十五岁,努力了半年,得到了工部郎中小妾有孕的消息。
他又与父亲重归于好,跟父亲表明想娶工部郎中嫡长女的心。
父亲神情凝重地看了他一眼,当时的他不懂父亲的眼神,只欣喜于父亲答应请媒婆说亲。
他被拒了。
但是他没气馁。
他主动接近工部郎中,讨好于他,帮工部郎中做了许多事情。
这一坚持就是九个月。
工部郎中喜得贵子,把细心教养了十五年的女儿送给老皇帝做妃子,为儿子铺路。
而工部郎中给他的解释是:“你一个纨绔子弟,哪里配得上我家女儿?”
所以慕容影玩的那些都是他玩剩下的,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儿子当赘婿。
更何况皇上和宰相不可能对他撒谎。
一定是得到了证实才能说出死亡的命运只有沈县君能解这种话。
再加上如今县君府明面上,墨临清三兄弟只是护卫,皇子们也没有与沈县君同住,他的儿子就是正夫。
能压皇上和宰相一头,他何乐而不为?
反而在将军府被迫收拾行李的慕容影心情复杂。
为什么有一种被自家父亲抛弃的感觉?
他想去县君府是一回事,被父亲打包且带着嫁妆去县君府是另一回事啊!
而沈霜月也心情复杂,弱弱开口:“那个慕容将军,我恐怕无法体会到你嫁儿子的心,但是你是否忘了问我?我也没答应娶他吧?”
慕容将军神色自若,“放心,老夫不会做辱你名节的事情,慕容影会被套上女装,老夫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而是生了个女儿,只是拿着嫁妆去县君府小住罢了。”
他笑得得意,“当然,这只是外界能看到的事情,老夫儿子和嫁妆都送你府上了,你要想给慕容影名分,那最好不过。”
沈霜月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都是第一次做人,她也没遇到这种事啊!
然而,发癫再次出现人传人现象。
墨先生突然开口:“虽然老夫身家被官府收缴,但是老夫二儿子的身家未被官府收回,老夫等着就让二儿子把三个儿子的嫁妆准备出来。”
沈霜月:“……”她一时不知该同情墨临风,还是感叹这些人越来越癫了?
禁欲五皇子深邃的双眸微微眯起,对皇上行礼,“父皇,儿臣也想要嫁妆。”
皇上沉默。
禁欲五皇子试图劝说:“父皇,您忍心看着墨先生的三个儿子和慕容将军的儿子都有嫁妆,我们没有吗?”
他眼眸微湿,微微泛红,似是因为看着父皇毫无反应,唇瓣惨然一笑,显得落寞又自嘲。
眉眼低垂,声音苦涩:“罢了,儿臣妄言,请父皇恕罪。”
皇上震惊的像是头顶炸了个响雷,这还是他那个读了几年经书的儿子吗?
怎么身上多了三皇子惹人怜惜的感觉、他同胞弟弟咄咄逼人的感觉、墨临风疯疯癫癫的感觉和墨临明说掉泪就掉泪的本事?
他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再看他的这个儿子瞳孔的颜色竟然会变红,还越来越深,像是马上要入魔一般,彻底说不出话了。
有点想请太医是怎么回事?
眼睛变红是病吧?
沈霜月双眸一转,也行礼道:“皇上放心,我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且不说没有答应的想法,若是答应也不可能所有人都答应。”
换言之:放心赏赐,不会把你儿子都拐了。
当然,若她咬死不答应每一个人,皇上会有理由不给赏赐,她这样说既能给男人们要份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