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立马红了眼眶:“臣妾瞧见皇上有危险,便什么都顾不上了。”
皇上心里有些感动,向着自己要名要利要孩子的女人很多,但是能够为了自己舍弃生命的女子并不多见。
“皇上。”桑榆又弱弱的唤了一声:“皇上久不来翊坤宫,臣妾实在是思念皇上的紧,臣妾私自跟随圣驾出宫,只是想着能够寻个机会向皇上表明心意,臣妾知错了,还请皇上恕罪。”
“无妨,你安心养着便是。”皇上替桑榆掖了掖被子:“可要吃些东西?”
桑榆甜蜜又羞涩的点了点头,身上的伤都感觉不到疼了。
皇上推门出去唤人端了米粥进来。
瞧着伺候的人还算尽心,皇上站起了身子。
还没等皇上说话,桑榆便拉住了皇上的衣袖:“皇上这是想要去哪里?”
皇上又折身坐回了床边,安抚道:“朕去换身衣裳,你乖乖吃饭。”
桑榆这才依依不舍地松了手:“那皇上可要早些回来,臣妾看不见皇上,心里慌的不行。”
“朕去去就回。”皇上安抚好了桑榆,转身去了书房,面色阴沉:“阿密达!”
皇上在书房下达了一系列旨意暂且不提,只说皇上走后,桑榆吃完了大半碗的米粥,便将人都打发了出去。
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桑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全身都疼的厉害。
暗骂了一句,桑榆才仔细的琢磨着之前刺杀发生的时候,谁站在自己的身后。
皇上不知情况如何,桑榆自己心里头却清楚的很,她不是主动扑过去的,她是被人推出去的。
那人是谁?
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还是说自己这些时日的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的眼皮子底下?
桑榆自己给自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娘娘,皇上又去了宜嫔的屋子里。”晚间,竹溪端着水进来给玛琭洗漱。
“嗯,咱们也安置了吧。”玛琭应了一声。
“娘娘别难过,皇上心里还是有娘娘的。”桂嬷嬷与竹溪伺候着玛琭净面。
翌日一早,皇上面色古怪的走了进来。
玛琭正在用膳。
瞧见皇上,玛琭起身福了福:“皇上万安。”
“嗯,起来吧。”皇上说罢,坐在了餐桌旁边。
玛琭见状,吩咐道:“竹溪,再去添副碗筷。”
玛琭坐在皇上右手边,替皇上添了碗汤:“皇上昨日事忙,臣妾一直不得见,想问一问皇上,可曾伤着?”
“朕无碍,一切都好。”皇上喝了口汤,应道。
随即二人安安静静地用完了早膳,竹溪撤了桌子,桂嬷嬷添了茶水。
“皇上此来可是有事?”玛琭问道。
“是有一件事想与你商议。”皇上有些吞吞吐吐。
“皇上吩咐便是。”玛琭双手交叠放在小腹,恭恭敬敬的听着皇上说话。
“是宜嫔。”皇上顿了顿,继续说道:“宜嫔为救朕伤了身子,你也知道她此次出来没带任何伺候的人,这里的人她又用不惯。”
玛琭冷了脸色,故意说道:“皇上难不成是想让臣妾去伺候她?”
“你别急,朕不是这个意思。”皇上心知话说出来玛琭一定会不高兴,可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朕是想着竹溪与桂嬷嬷终归是宫里出来的,对宫里的一应事物也是熟悉,想来更能让宜嫔好生的养病,你随意的指一个人去,待回了宫,她二人还回你宫里伺候。”
玛琭勾起唇角看向皇上:“伺候的人也都是宫里出来的,连个主子都伺候不好,留着他们还有什么用?回宫的时候正巧路过菜市口,一并都砍了便是。”
皇上捏了捏玛琭的脸颊:“说的什么话,若是传出去,奴才们该说德嫔娘娘辣手无情了。”
玛琭一拧身子:“随他们说去!都被人欺负上门了,若还是一味的逆来顺受便是好的吗?”
“谁敢欺负咱们永和宫娘娘啊。”皇上环住玛琭的身子,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你既不愿,此事就作罢,何故使小性子。”
“皇上如今眼里心里便只有宜嫔了,臣妾昨日去探望皇上,皇上连瞧都没瞧臣妾一眼,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宜嫔身上。”玛琭控诉道,到底任由皇上抱着,没有挣扎。
“胡说。”皇上佯怒的嗔了一句。
随即解释道:“她为救朕差点丢了性命,朕不是那无情无义之人。否则如何让天下臣民效忠于朕?”
玛琭这才转过身子,拉着皇上的手臂,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皇上可知,昨日听闻皇上遇刺,臣妾都要吓死了。”
皇上一把将玛琭搂进了怀里,低沉的声音在玛琭的头顶响起:“是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