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香儿一脸倔强的看向玛琭:“德妃娘娘为何处处针对于我?”
玛琭不屑的说道:“谁让你处处不懂规矩。”
赫舍里香儿还欲再辩,欣哲便起身对着皇上福了福身:“都是臣妾管教无方,让皇上与德妃看笑话了。”
“若说管教无方也该是她额娘与阿玛,她到你宫里才多少时日,与你有何干系。”玛琭与欣哲一唱一和。
“到底是本宫宫里的人。”欣哲的语气里尽是长辈面对不听话的小辈时的无可奈何。
“真是难为贵妃娘娘如此心善了,若是在旁人宫里,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玛琭丝毫不掩饰对赫舍里香儿的不待见。
“既不懂规矩,着人好好教导便是。”皇上一锤定音:“既是你宫里的人,你带回去吧。”
欣哲福身:“臣妾遵旨,臣妾告退。”
“恭送贵妃娘娘。”玛琭轻轻的福了福身。
“都说了你不必多礼。”欣哲阻止了玛琭的行礼,垂眸看向赫舍里香儿,嘲弄道:“赫舍里贵人,走吧。”
“皇上!”赫舍里香儿膝行几步,想要去抓皇上的衣摆。
“贵妃娘娘!”胤礽一声吼,吓了赫舍里香儿一跳。
“自古慈不掌兵,贵妃娘娘掌管后宫一向都是如此软弱和善的吗?”胤礽质问道。
欣哲心领神会,冷了声音:“绿素,还不快扶着赫舍里贵人回去!”
绿素二话不说,上前拽着赫舍里香儿的手臂,将人拖了出去。
欣哲对着胤礽福了福身:“让太子殿下看笑话了。”
“贵妃娘娘可要将人看住了,莫要再让她出来丢人现眼了。”胤礽嫌弃的挥了挥手。
“臣妾告退。”欣哲又对着皇上福了福身,才转身出去。
赫舍里香儿一路上忐忑不安的随着欣哲回到了储秀宫。
欣哲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让人将她扔给了教引嬷嬷。
只是命人给教引嬷嬷带了句话:本宫原想着你辛苦,刚想赏你些银子,便出了这档子事儿,如今功过相抵便也算了。
教引嬷嬷本就懊恼赫舍里香儿的偷跑,如今知晓又因为她平白丢了赏赐,心里很是恨的不行。
不敢明目张胆地与赫舍里香儿做对,便只好在规矩上做文章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赫舍里香儿可以说是过的水深火热,度日如年。
承乾宫里,皇上将手中的西洋怀表扔给了胤礽,喝了一口茶水,才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今日怎的瞧赫舍里氏不顺眼了?”
“皇上心疼了?”玛琭答非所问。
“愈发刁钻了。”皇上笑骂了一句,继续说道:“瞧见她,朕总有些恍惚,就好像是仁孝皇后在朕眼前一般。”
玛琭挑眉,心中腹诽:仁孝皇后就这般做派?
仁孝皇后: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八道!
胤礽嗤了一声:“她如何能与我皇额娘相提并论?东施效颦罢了。”
皇上醍醐灌顶,从前总觉得赫舍里香儿的一举一动有些熟悉,如今仔细想来,倒是很多时候都显得刻意为之。
瞧见皇上一脸便秘的神情,胤礽欠揍的凑了上去:“皇阿玛可是要更衣?儿臣去帮您叫梁九功可好?”
“混账!”皇上呵斥了一句。
胤礽却不以为意的继续摆弄着手里的西洋怀表。
转过年初八,储秀宫传出消息,赫舍里香儿打伤了教引嬷嬷,又打伤了贵妃娘娘。
“这赫舍里氏莫不是个疯的?”惠妃听的瞠目结舌。
大阿哥却好似寻到了同类一般,琢磨着寻个机会去结识一番才好。
“额娘得空多去储秀宫走走,赫舍里贵人出身高贵,来日承宠之后位分必然不低,额娘此时雪中送炭,总比他日锦上添花更能收买人心。”大阿哥边喝茶水边说道。
“你让本宫去巴结她?”惠妃拔高了声音。
“不是巴结,是结交。”大阿哥放下了茶杯:“儿臣认为,额娘此刻只需要稍稍示好,赫舍里氏便会如同闻着腥味的猫儿一般主动的爬上来。”
“话说回来,贵妃与德妃为何如此针对于她?算起来她过了年也才十一岁。”惠妃有些想不明白。
“十一岁如何?儿臣也才十一岁。”大阿哥不以为意。
“她如何能与你相比?”惠妃不乐意了。
大阿哥没再与惠妃争论,因为没有意义。
皇上其实很少来储秀宫,储秀宫偏僻又素净,皇上打量着正殿的摆设:“怎么也不添置些东西?”
欣哲坐在床上,几个臂枕摞起来靠在身后,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面上却无一丁点的怨怼:“臣妾住习惯了。”
皇上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