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香儿如此模样,想来也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皇上命人将她拉回了偏殿,派人看管起来。
太医重新给欣哲处理了伤口:“启禀皇上,贵妃娘娘的伤还需要多加注意的,否则极易留下疤痕。”
“本宫知道了,多谢太医。”欣哲打发走了太医,笑着对皇上说道:“皇上安心,臣妾没事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问道。
一个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女子,怎么会如此疯癫的动手打人,还一下子伤了两个!
即便只是庶女,也没有这样的啊。
欣哲只温和的说着没事。
皇上叫来了教引嬷嬷:“你说。”
教引嬷嬷的头上也缠了一圈纱布,胳膊也用绷带吊了起来。
看起来比欣哲狼狈了不少,可却不耽误她嘴皮子利索:“启禀皇上,贵妃娘娘吩咐奴婢教导赫舍里贵人规矩,奴婢兢兢业业从不敢懈怠。
许是奴婢太过严厉,竟惹得赫舍里贵人怀恨在心,趁着奴婢不注意的时候拿凳子砸在了奴婢的头上,只一下,奴婢便觉得头晕眼花、血流了满脸。
见奴婢尚有气息,赫舍里贵人又砸下了第二下,奴婢抬手挡了一下,胳膊也被砸断了。
幸亏贵妃娘娘及时赶到才救了奴婢的一条性命,可也连累了贵妃娘娘,奴婢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的人不是你。”皇上瞠目结舌,这得是多大的仇怨,多狠的心肠,才能下得去如此重手。
“赫舍里贵人是对臣妾多有怨怼,这才连累了嬷嬷。”欣哲适时的开口。
“你先下去吧,寻个太医给你好好瞧瞧。”皇上将教引嬷嬷打发了出去。
又对着欣哲说道:“朕给你换个住处如何?”皇上想的其实很简单,若是继续住在一个宫里,保不齐哪一日又闹起来了,还是离远一点的好。”
皇上的这句话正中欣哲下怀:“臣妾但凭皇上做主。”
“嗯,你好生歇息,朕改日再来看你。”皇上拍了拍欣哲的手背,起身向外走去。
“臣妾恭送皇上。”欣哲垂眸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眼神闪烁。
皇上出了储秀宫正殿的大门,想了想,还是抬脚向偏殿走去。
赫舍里香儿呆呆的坐在床边的脚踏上,她想不明白今日为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从前日日受折腾也没像今日这般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杀了她,杀了她!
明明自己再熬几日就可以将教引嬷嬷送走了,为何这样冲动啊?!
还有刚刚在正殿里,应该好好与皇上说清楚的,可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啊!
赫舍里香儿懊恼的抓了抓自己头发,有些自我怀疑:“难道我真的疯了不成?
“皇上驾到!”梁九功的声音打断了赫舍里香儿的思绪。
赫舍里香儿有些慌乱,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就瞧见皇上已经走了进来。
“皇上!”赫舍里香儿欲语泪先流。
皇上站在五步开外:“说清楚,你为何要这么做?你想在紫禁城里杀人不成?”
赫舍里香儿直摇头:“嫔妾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嫔妾也不知为何会如此,嫔妾真的不知道啊……”
皇上看着与方才截然相反的赫舍里香儿,一时分辨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梁九功,宣太医。”皇上扬声说道。
又垂眸看向赫舍里香儿:“你既说有人陷害与你,便让太医仔细给你诊断一番。”
“偏殿请了太医?”欣哲问。
“娘娘安心,任谁来也查不出来。”绿素伺候着欣哲躺下休息,替她放下了床幔:“娘娘只管安心歇息便是,睡醒了,有关于赫舍里贵人疯癫之事便会满宫皆知的。”
最终赫舍里香儿疯癫之事也没有传出来,对外只说赫舍里贵人病了,贵妃娘娘挪出储秀宫,以免过了病气,也是让赫舍里贵人安心养病,储秀宫从此封了大门。
钮祜禄欣哲搬到了永寿宫。
“贵妃娘娘这次也真是下了血本了,这额头,弄不好要留疤的吧?”玛琭坐在永寿宫的贵妃榻上,打量着欣哲。
“如此,也算是本宫向你和六阿哥赔罪了。”欣哲毫不在意是否会留疤。
玛琭是借着恭贺欣哲晋位和乔迁之喜而来的。
“还未恭喜娘娘晋位之喜,臣妾在此贺过了。”玛琭福了福身。
“本宫能有今日,还多亏了你。从前多有得罪,还请德妃莫要记恨。”欣哲说的认真。
“本就是你应得的。”玛琭不居功:“只要你不对臣妾的孩子下手,你我便不是死敌。”
“幼儿稚子,本宫不屑做那下作之事。”欣哲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