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风晨曦再一次出现在试炼幻境中时,她看到了满眼的黄沙大漠。
风晨曦脚步虚浮,每迈出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子摇摇晃晃。她面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干裂起皮,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渗出,却又迅速被大漠的酷热蒸发。伤口处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干涸后与皮肉粘连在一起,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牵扯出钻心的疼痛,那疼痛如密密麻麻的针,不断地扎向她的神经,让她几近昏厥。
她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坚毅交织的复杂神色,望着这漫天黄沙的大漠,恐惧如同这无尽的沙海般向她涌来,但眼底深处那一丝完成试炼的决心如暗夜里的烛火,虽摇曳却从未熄灭。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曾经艰苦训练的场景,师父严厉却又充满期待的目光,伙伴们真挚的鼓励,这些画面如同一股股暖流,支撑着她在这虚弱痛苦中继续前行。
眼前的大漠风光如同一幅雄浑壮丽又残酷无情的画卷。漫天黄沙在炽热的阳光下飞舞,像是无数金色的微粒在疯狂地躁动。远处的沙丘连绵起伏,那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宛如大地的脊梁,在狂风中纹丝不动。天空湛蓝得近乎澄澈,没有一丝云彩,只有那火球般的太阳高悬,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大漠中偶尔可见几株仙人掌,它们在这恶劣的环境中顽强地生长,尖刺在阳光下闪烁着锐利的光,似在诉说着生命的坚韧与不屈。
风晨曦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在黄沙大漠中艰难前行。烈日高悬,炙烤着大地,每一步都扬起细微的沙粒。突然,远方传来阵阵低沉而有节奏的鼓声,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带着神秘的力量。
她循声而去,渐渐看到了远古的部落正在沙漠中祈雨场景。部落众人围绕着一座古老的祭坛,神色虔诚。大祭司站在祭坛最高处,身着色彩斑斓却又满是神秘符号的长袍,手中挥舞着一根刻满符文的法杖,口中念念有词。祭坛周围,族人们赤膊着上身,肌肤在烈日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他们随着鼓声有节奏地舞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似在与天地沟通。有人击打着兽皮鼓,每一次落下都像是敲在人们的心间。祈雨的仪式在这片黄沙中庄严上演,风晨曦被这壮观又神秘的场景深深震撼。
风晨曦的目光被祭坛上的大祭司吸引。大祭司宛如这黄沙大漠中的神只,身着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那上面神秘的符号似有光芒在流转。他的面容被岁月刻下深深的印记,却透着一种超凡的威严,双眸紧闭,手中法杖有节奏地挥舞,每一下都像是在向苍穹诉说着部落的渴望。那花白的长发与胡须在烈日下飘动,他口中的咒语如同古老的歌谣,带着整个部落对甘霖的祈盼,那庄重虔诚的姿态,让风晨曦感受到一种来自远古的、震撼灵魂的力量。
大祭司那如鹰隼般敏锐的感知,瞬间就锁定了风晨曦的所在。他猛地转头,目光如电般直直射来,那眼神仿佛能穿透风沙,直直地刺向风晨曦。与此同时,震耳欲聋的鼓声在这片黄沙大漠中轰然作响,那沉重而急促的节奏,就像是催促着命运之轮转动的号角,每一下都敲在人心上。
大祭司微微抬起下巴,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朝着风晨曦走去。他那高大的身影在风中宛如神只,身上神秘莫测的气息如烟雾般在燥热的空气中弥漫开来。他那身色彩斑斓却又满是神秘符号的长袍在狂风中剧烈舞动,猎猎作响,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脚下的黄沙都因他的脚步而微微震颤。他眼神中的审视如同实质般的压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起来,风晨曦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张无形的大网。
“你来了。”大祭司那威严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他的目光威严地扫视过风晨曦的脸颊,那上面的疲惫与风霜一览无余,又掠过她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随后缓缓地问道。
风晨曦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有些懵,她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同样注视着大祭司和那些正在祈雨的部落众人,犹豫了一下,嘴中下意识地附和道:“来了,你们在祈雨?”
大祭司原本就严肃的脸上此刻更加凝重,他深深地看了风晨曦一眼,回答道:“不是,我们在祈祷你会来,准确地说,我们在此等候的就是你。”
“在等我?为什么?”风晨曦一脸的迷惘,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她实在不明白,在这茫茫大漠中,这帮远古部落为什么要等自己,自己不过是个路过的陌生人罢了。
大祭司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是悍马部大祭司拉古。这片广袤无垠的大沙漠中,生活着两个部落,一个是我们悍马部,另一个是沙蟒部。我们居住在沙漠西面,他们则在沙漠东面。在我们两部之间,有一条赖以生存的河流,名为奎河。这条河是我们生命的源泉,可也因此,我们常常为了谁能更多地使用奎河水而发动战争。他们部落的守护兽是那凶猛无比的沙蟒大蛇,而我们部落的守护神兽是威风凛凛的金角悍马。近来,沙漠少雨干旱,奎河水位急剧减少。那蛮横的沙蟒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