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此时再也笑不出来,它面色阴沉道:“你的情缘,是你人生的动力,是你前行的风向标,哼,我就不信,你还能支撑多久?你的灵魂迟早是我的。”
在夜风前行的道路上,百里红缨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她身着红衣,身姿轻盈如风,身背霁月晴空弓,以温柔又亲切的姐姐形象出现在母亲凤来仪围剿夜风的关键时刻。
百里红缨一直密切留意着母亲凤来仪的动向。她心里清楚,这里最可怕的便是母亲凤来仪,而母亲一直按兵不动。她知道,一旦母亲出手,那必定是石破天惊、最为致命的一击。她曾在心中无数次自问,若母亲出手,自己该如何应对?可每一次都是徒劳,她根本想不出答案,只明白若是母亲出手,夜风必死无疑。
然而,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百里红缨清楚地看到,夜风正处于生死边缘,已容不得她再犹豫。各种念头在她脑海中如闪电般闪过,可根本来不及细想。凤来仪的绝杀一掌拍出,她激动得放声大笑:“小杂种,你终于还是死在我的手里,熊山河,你睁开眼睛看看,这就是你背叛的代价,我要将你们斩草除根!”
“娘,娘,你疯了,醒醒吧!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百里红缨在追问母亲凤来仪。
夜风瞬间明白了,是百里红缨舍命救了自己。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百里红缨,夜风心急如焚,冲上去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夜风抱着百里红缨,泪如雨下,他哽咽着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为我挡下这一掌?”
百里红缨嘴里大口大口地吐着血,已经虚弱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但她看着夜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挣扎着说出最后一句话:“我是你的姐姐,你要好好活着,我……没有遗憾了。”说完,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手臂也从夜风身上无力地滑落。
夜风紧紧抱着姐姐的尸体,悲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哭得不能自已,那凄厉的哭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而在不远处,心魔正一脸得意,那扭曲的笑容里满是对夜风即将被亲情彻底击垮的期待,就像猎人在等待猎物掉入陷阱。
就在这时,夜风突然感到胸前一阵滚烫,那热度如同烈火灼烧一般。他赶忙放下怀中紧抱的百里红缨,急忙解开衣服,只见一直佩戴在胸前的那把奇怪钥匙,在他即将陷入心魔陷阱之际,发出刺目的红光,那光芒炽热无比,竟将他的皮肤烫伤。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夜风倒吸一口凉气,“好疼呀!”他忍不住嘟囔道,眼中满是惊愕。那红光仿佛有一种神秘的魔力,将他从无尽的悲痛与心魔设下的情感旋涡中短暂地拉扯出来。他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迷茫,脑海中还残留着姐姐逝去的痛苦画面,但紧接着,是对这奇异现象的困惑。这把钥匙为何会在此时有此反应?它究竟是什么?是姐姐在冥冥之中的守护,还是另一种未知力量的警示?
当他再次低头时,却惊愕地发现,地上早已没了百里红缨的尸体,仿佛刚才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这如梦似幻的场景让他的心猛地一颤,刚刚经历的生死离别难道只是一场幻觉?可那刻骨铭心的悲痛却如此真实。
在暗处,一群心魔正窃窃私语。“刚才明明这小子都要被我们拿下了,怎么突然就清醒了?”一个心魔满脸疑惑地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总感觉他身上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引导他,让他不受我们蛊惑。”另一个心魔附和着。“他能有什么?不过就是个傻小子罢了,我就不信他身上有能克制我们心魔的东西。”有心魔不屑地哼道。“今天要是不把他和他的灵魂留下,我绝不甘心!”还有心魔恶狠狠地说道。
夜风在原地僵立许久,仿若石化。他的脑海像是汹涌澎湃的大海,无数思绪如惊涛骇浪般翻涌不息。在这混乱的思绪中,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头绪,却又无法清晰地把握。渐渐地,他的眼神由迷茫转为坚定,宛如穿透迷雾的利剑。他毅然迈开脚步,朝着前方走去。他深知,这一系列诡异的现象背后,隐藏着错综复杂的秘密,那些秘密如同乱麻般缠绕在他心头,让他无从说起,而这或许都与自己的失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真的记不起任何相关的过往,心魔所制造的每一个幻境,难道就是自己曾经真实经历过的人生片段?不管怎样,他都必须继续前行,去探寻真相。为了不被心魔彻底吞噬,更为了那些他应该关心、应该为之负责的人,他没有别的选择。此刻,希望的火苗在他心中悄然燃起,也许那把神秘的钥匙就是关键,又或许还有其他的可能性等待着他去发现。
走着走着,一幅似曾相识的画面在夜风眼前徐徐展开。那是苗疆的一个冬夜,场景是如此熟悉,就像他在梦中无数次亲临一般。在一间小草屋里,煤油灯昏黄的光线洒在屋内。一个身材魁梧、一身黝黑腱子肉的男猎人,强壮得如同蛮牛一般,正和一位身着朴素却洁净粗麻衣服的妇人交谈着。那妇人面上有着美丽高贵的气质,同时又透着一丝矜持。突然,一声山里惊鸟飞起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男猎人瞬间如猎豹般一个弹跳,迅速吹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