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偷鸡蛋!我打死你!”男人抄起一旁的锄头就往女人身上打,那锄头尖就那样砍到了女人的手,鲜血溅了男人一眼。
女人吃痛也发不出声音,惊恐地“嗯嗯”“啊啊”着,蹲地上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捡鸡蛋。
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我让你偷!”锄头又朝着女人后脑勺抡了过去,女人倒在血泊里,这次再也没有动弹了。
男人踢了她一脚:“别装死,起来!”女人被踢晃了一晃,后脑混着血水流出黄白液体。
“真死了?晦气!”男人蹲下翻开女人身子,看见女人紧握着的手,冷哼一声,可怎么扒也扒不开她的手指头。
屋里出来个老婆婆,嘴里吆喝着:“行了,别把人打死了,回头还得再给你聘个媳妇!”
定睛一看,男人正扒女人手,女人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地上一片血迹。吓得老婆婆直接跌坐在地,身下流出一大片液体。
男人一口唾沫吐女人身上,也不扒那个鸡蛋了,扭头看见老婆婆,捂了捂鼻子,一脸的嫌弃:“你尿什么?”
然后去一边推了自家推车,三下五除二把女人丢推车上,将牛棚里的干草往女人身上丢,确认把女人盖全了,拿起家里的铁锹放上去,推起车就往外走。
“快点起来出去找一下招弟,让她把家里好好收拾一下,我把她埋了去。”
老婆婆回过神来,赶忙从地上爬起来。
“天杀的,你把她打死了谁来做饭洗衣打扫?”
“你没钱买酒了,谁去陪村里那群老光棍给你换银钱?”
男人头也不回:“招弟不已经十岁了?让她来做。”
老婆婆不再说话了,回屋里换自己的衣服。
将衣服扔院子里,坐大门口等着招娣回来。天色发暗,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背着一背的柴火,牵着一头黄牛,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老婆婆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等着这会儿老婆子伺候吃好喝好上炕睡觉呢?”
女孩儿一言不发,肩上的柴火重的她背都直不起来,老黄背上也驮了高高的柴火。
老婆婆跟在女孩身后进门,嘴里还念着:“浪··蹄··子吃完午饭就不见影儿,天都要黑了才回来,跟你娘一样的不要脸。”
“你还摆上脸子了,把你养这么大一点不知道感恩,把自己当千金大小姐了还!”
女孩仿佛听不见一般,将所有的柴火都归置好了,将牛栓进牛棚,塞了些干草进伺料槽。眼神里有一丝疑惑,干草怎么少了那么多?仔细一看,地上隐隐有一些暗色。她心里没由来的一慌,突然被一股大力扯了一下。
“去!把院子里好好打扫一下,收拾干净了赶紧做饭去!”
女孩声音发颤:“我娘呢?她今天怎么没扫地做饭?”
“呵!那破··烂··货死了!你赶紧地干活去,你想饿死我?”
女孩一把将老太太扯倒在地,小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像是一头凶兽一般,瞪着通红的眼睛,一字一顿:“你把她杀了?”
老婆婆到底是力气比她大,一把将她掀开,一巴掌一巴掌地扇在她脸上:“我呸!你个小··娼··货!还想掐死你奶奶,不知道死活的东西!出生那会儿就该把你淹死!”
女孩挣扎不得,嘴角溢出鲜血,发了狠的挣扎,一口咬到了老婆婆的手,咬住了就不松口,老婆婆吃痛:“黑了个心肝的小··娼··货!你敢咬我?”
另一只手掐住女孩脖子,女孩眼前发黑,也没力气再咬着她,意识涣散之际,突然又吸到了空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前也恢复正常。
她那每日游手好闲的爹把她奶推翻在地,大声吼着:“娘,你干嘛?”
她眼里泛着泪光,第一次感觉她爹还是爱着她的,她轻声说道:“爹,我娘被我奶打死了……”
男人一愣,地上的老婆婆也愣住了,还想说话,就看到男人瞪她一眼,慢慢悠悠站起身:“哎呦~我老婆子辛辛苦苦一辈子,累死累活养大的儿子,为了个赔··钱··货打他老娘啊!我不活了!我要这街坊邻居看看……”
男人拽住了她,眼泪往下掉,抽噎着跪下:“娘!你让儿子怎么办?招弟是我闺女,你看不上她娘儿子忍了,您难道想逼死儿子吗?”
一时间院子里鬼哭狼嚎,奶奶说“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想逼死老娘”亲爹说“招弟是我闺女,你想逼死我吗?”
女孩站起身,声音平静:“好了,都别哭了,我去收拾卫生。”
瞬间院子里安静了起来,两人像是没事发生一般起身拍拍身上的灰。
目送奶奶回屋,女孩掩去了眼里的恨意。肩膀被一张大手拍了拍,男人红着眼眶:“招弟啊!你别怪爹,爹也没办法啊!爹已经失去你娘了,不能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