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洵接到消息匆匆赶回府,一路奔向房中,元佑示意无事,才终于放下心来,“为什么会突然受到刺激?”
元佑摇摇头,有那么多外力因素,谁能确定是什么东西呢。
赵洵见元佑无法确定又转向薛沐阳,“”你们今天遇到沈郑钦后有什么与平常不同的?”
薛沐阳今日被惊吓不小,她也很想帮上忙,但是确实想不到什么不一样的,她回想每一个细节,突然想到元清晚句话,“嫂嫂曾说,她似乎闻到一种特别不一样的香,但是我鼻子不好,我分辨不出来,我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奇怪。”
赵洵听罢,随即冲开房门,顺势抽出江回腰间的佩剑,闪着寒光的利剑随即落在沈郑钦脖颈上,沁出血迹,“说,你做了什么?”
薛沐阳被这一幕惊吓住,稳了稳心神想要才想起阻止,连忙赶出来拉住,“洵哥哥,沈大人什么也没做,你不要这样。”
可赵洵不是她,他知道关于这位沈大人的事情远比她多,怎么轻易相信,“徐姑姑,将郡主带进去,照看好王妃。元佑,你来搜。”
院中一众人此时心中已惊恐不已,既然主子下了令,自然快速将人带走,将门关上。
元佑走近一闻,果然在他身上熏香中察觉到一些异样,沈郑钦果真心怀鬼胎,“你哪里来的追魂香?你想干什么?”
追魂香有三味香料千金难求,世间极难得,他身上的香味如此淡雅也是量不够的缘故。
沈郑钦也不害怕,未有半分心虚,这香是他好不容易得来,没想到真的有用,若是足量或许成事了,“当然是唤醒姊姊。”
赵洵睨视的眼神冰冷而危险,沈郑钦的来处,沈郑钦的心思,他一清二楚,他对他唯一的怜悯是因为那时谢毓晚的故人,所以才只是有意隔开,让他活着,但若是他要执迷不悟,他决不会手软。
与他人惊恐不同,沈郑钦面对这一切则淡定许多,他看着上面那位略有杀意的王爷笑意不减。
“早就听闻王府之威,待客也如此与众不同,王爷打算杀了我?”
他有妄想,那他就是个死人,敢遑论是客,“客,你以为什么人都配称本王的客人,你处心积虑让她感受过去,我已经饶你一命,还敢刻意相见搞鬼,你想做什么?”
“王爷,我想做什么不重要,我做了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她不是完整的她,她不属于这里,我要让她醒过来,带她走。”
赵洵寒凉的眼神凝视着他,带走她三个字,无疑是他逆鳞,“带走她?就凭你。”
感受到赵洵的杀意和冲动,今天沈郑钦所做之事并未有什么大恶之处,只是针对赵洵而来,如果真的杀了他,朝廷和王妃那里都有麻烦,在那一刻集中生智,他顺势将他踢跪在地上,喝了一声大胆。
“沈大人真是异想天开,你以为将心思动到王妃身上,你和你沈家那几口人能活到明日吗?”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血,又站了起来,依旧笑意不减,“我还是十分相信王爷的手段的,但是王爷是聪明人,我明目张胆便早就不在乎这条命,姊姊呢,王爷在意吗?若是我今日出不了王府,明日全盛京都会知道姊姊的真正身份,姊姊也会知晓。生,我要让她回到我身边,死,我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要大家陪着我。”
元佑也厌恶上这个人,文质彬彬的外表下是不择手段的人。
沈郑钦也知道众人会如何想他,但是他不在乎,“我不在乎用什么方法,只要不伤害她,让她从这虚假幻境中醒过来,不让她受你们自以为是的欺骗,一切就值得。”
沈郑钦不会接受失忆的她,也不会让人欺骗于她,从他决定要让她醒过来之时,就已经想到了早晚会直面赵洵的阻隔,在她醒过来之前,他一定会不择手段活着。
赵洵看着他便知自己入了死局,沈郑钦看着这位不可一世的王爷便觉得可笑,“我不会加害姊姊,但是她应该知道一切真相,如果她想起过往,她想走,我一定会带她走。”
“多谢王爷手下留情,告辞。”
沈郑钦倒也没心思讨这位王爷好或者不好,行了礼便告退,便是随意拿捏这朝中大家都惧怕的人,似乎也没什么可值得他得意的。
随着沈郑钦的背影消失在门前,手中剑随即飞出,那边的茶具随即被扫落在地,应声而碎。
他心中怒气未消,江回随即下跪请罪,毕竟刚才是他阻止了赵洵,“请王爷降罪。”
但他也不在意这些,江回顾虑什么,他一清二楚。
“江回,西南道霜冻需朝廷派人前去赈灾,沈郑钦出身云城,对西南一带较为了解,便推荐这位沈大人,从今晚到他出发去西南,他见过的每个人你都务必清楚。”
江回领命下去,院中只有他和元佑两个人,他们两个人都明白,他们害怕的不是沈郑钦,而是元清晚越来越频繁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