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声沉重的叹息打破了宁静,比干缓缓坐稳,以手支额,半掩面容,语气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忧虑,“实不相瞒,女王陛下已遭人陷害。”
“什么!”夏启闻言大惊失色,怒火中烧,欲拔武器相向,幸得阿诗曼及时拉住,“夏启,冷静些,先听他把话说完。”
比干感受到夏启的愤怒,身体微微一颤,却努力保持镇定,“夏启,切勿冲动。
此事错综复杂,远超你我想象。我坐上这王位,实属无奈之举,只为确保金乌国免于纷争。”
夏启在短暂的沉默后,终于压抑住内心的激荡,缓缓地将升龙棍插回腰间,目光如炬地逼视着比干,
“作为一国的掌权者,女王陛下究竟是如何被人陷害的?我要求你详尽道来,无丝毫隐瞒!”
阿诗曼见状,心知夏启情绪已趋平稳,便悄然松开紧握的手,退至一侧,眼神中满是对真相的渴望与坚定,
“比干,你的每一句话都将被铭记,若有虚言,后果自负。”
比干闻言,身子仿佛被无形的重压拖垮,颓然地陷入椅中,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积聚勇气,随后坚定地开口:
“此事,与赛琉斯帝国现今掌权者——赫拉,密不可分。”
夏启闻言,眉头紧锁,反驳之声脱口而出:“荒谬!赛琉斯帝国的真正掌权者是赛琉斯大帝,赫拉不过是其代理罢了!”
比干却微微一笑,双手重重地拍在金桌之上,声音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夏启,时代已变,你需看清现实。赛琉斯大帝久未归国,大权实则已落入赫拉之手,他如今才是帝国的实际控制者。”
夏启愣住了,片刻的怔忡后,沉声追问:“即便如此,女王陛下为何会遭赫拉陷害?”
“因为女王是他野心路上的绊脚石。”比干直言不讳,脱口而出,“赫拉需时刻警惕女王的存在,她是赛琉斯大帝意志的象征,是对赫拉野心最直接的威胁。”
夏启听后,心头猛地一颤,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幸好阿诗曼及时上前,稳稳地扶住他。
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口中喃喃自语:“不,这不可能……赫拉,他是赛琉斯大帝亲选的继承人,怎会……”
比干的神情变得苦涩而无奈,“赫拉的野心远不止于此,他渴望的是整个帝国的实权,成为名副其实的帝国之主。
而我,也是在这样的威压下,才不得不坐上这王位,以免国家落入更险恶之人手中,百姓遭受更大的苦难。”说着,比干缓缓走下台阶,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夏启的心被一股沉重的悲痛猛然击中,回忆与女王陛下及赛琉斯大帝共度的时光,如潮水般涌现,瞬间将他从混乱中拉回现实。
“孩子!卡门一世的孩子呢?”夏启猛然抬头,正对上比干伸来的手,夏启毫不犹豫地一把抓住,借力站起,眼中闪烁着迫切。
比干拉起夏启,转过身去,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很不幸,也随着女王陛下离去了。”
话音未落,比干猛地双手一拍,声音在空旷的殿堂中回荡,震得夏启与阿诗曼身形微颤,目光紧随着比干转过的身影。
湿润的眼角,两双眼睛中满溢着难以言喻的悲伤与愤怒,“赫拉,他怎能如此狠毒,连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
“若我当时能有所行动,或许能阻止这一切,至少保住那年幼的生命。” 言罢,比干沉重地叹了口气,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夏启听后,身形微晃,心中思绪万千,凝视着比干那掩不住悲伤的脸庞,字字清晰地问道:
“都城陷入如此动荡,你为何还要雪上加霜,莫非你早有不轨之心,窥视王位已久?”言罢,夏启紧握升龙棍,直指比干,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一位明君,怎会在乱局中添乱?而你的所作所为,让人不得不怀疑你与赫拉狼狈为奸,共谋不轨!”
阿诗曼紧随其后,同样愤怒难平,拔出腰间的弯刀,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锋利,“都城乱象丛生,你非但不安抚民心,反而加剧百姓的痛苦,你究竟有何居心?”
面对质疑,比干却报以爽朗大笑,重新落座于椅,沉声回应:“身为掌权者,我有我的考量。
若不借势赫拉,金乌国的未来岂是我等所能预见?但至少,在我的努力下,至少能向着安定与繁荣努力。”
阿诗曼闻言,眼神更加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别给自己披上正义的外衣!我来都城所见,皆是百姓的困苦与不安,绝望与恐惧,这与我们部落的悲剧何其相似!我绝不允许它再次重演!”
比干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你们目光太过短浅,难以看到全局。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这片土地和人民。
若你们不满,这王位,我让给你们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