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面之后,矜九司的身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迹和腥味儿。
此刻的她脑中都被空空那刺耳的尖叫声所占据,根本没有留意到掌柜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矜九司的脑仁被吵得嗡嗡作响,头痛欲裂,“闭嘴!”
她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恨不能立刻将空空从戒指里揪出来狠狠地暴打一顿。
而造成这一切混乱的源头,则是因为云沉雨苏醒过来之后,发现身边不见了矜九司的身影。
瞬间,各种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他自行脑补出了无数个矜九司可能遭遇危险的场景,认定她被掳走了。
于是乎,就在这种极度担忧和恐惧的情绪影响下,云沉雨的心境逐渐发生了变化,又开始黑化了。
一旦云沉雨彻底黑化,他内心深处隐藏着的阴暗面将会不断蔓延滋长。
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很有可能会发展成为这个小世界里最大的反派。
然而,这还并不是最令人感到恐惧的事情。
真正让人胆寒的是,云沉雨拥有超乎常人的智慧和谋略。
他脑海中的想法常常高深莫测,鲜有人能够跟得上他的思维节奏。
而当其他人好不容易想到一些应对之策时,他却又能够轻而易举地举一反三,想出更多更为精妙且具有杀伤力的计策来。
倘若这样一个恐怖的存在真的沦为反派,那么对于整个小世界而言,其危害性无疑将会是最大的。
若真如此,这方世界的天道为了维护世界的稳定与平衡,必然会不遗余力地设法将云沉雨抹杀于摇篮之中。
也正是出于对这些严重后果的顾虑,空空才会如此惊慌失措地催促着矜九司尽快返回。
矜九司刚要上楼,忽然眼前一黑,紧接着被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殿下......”他的声音和身体都在颤抖。
矜九司心中一跳,如果她刚才没看错的话,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癫狂和死意......
“让你担心是本殿错了,本殿下次......”
她话还没说完,云沉雨那双臂又紧了紧,“没有下次,我永远都会在殿下身边,哪儿都不去。”
他将头埋在矜九司的颈窝,语气中充满了不安和虚弱:“殿下,永远不会丢下我的,对吧?”
矜九司心头一软,双手扶住他的脸,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对,永远不会离开你。”
这个吻仿佛给了云沉雨一丝安心,他紧紧地拥着矜九司,仿佛生怕她会消失不见。
下一刻,云沉雨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矜九司身上。
空空及时开口到:[主人,他晕过去了。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刚才是强撑着起身的,现在撑不住了。]
矜九司闻言,立刻将他打横抱上楼回了房间。
空空:习惯就好......
矜九司轻轻地将云沉雨放在床上,眼神中充满了疼惜和无奈。
她从时空之戒里拿出一颗散发着淡淡金光的丹药,再咬破手指滴入自己的一滴血,然后小心翼翼地喂进云沉雨的口中。
此时,空空开口道:[主人,雪阳丹药性太强,他只是凡人之躯,恐怕......]
“无妨,这血可化解多余的药性。”
过了一会儿,云沉雨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空空:[主人,南离和西姜的使臣,已经离开东华。]
“南宫淮呢?”矜九司不经意地问道。
空空笑着说道:[那个太子啊,早就被您家丞相大人关到地牢去了。]
矜九司有些意外地看了云沉雨一眼,缓缓开口道:“北越的太子,他也敢关?”
空空:[何止是关,还差点......]
糟糕!
“嗯?还差点如何?”
矜九司见它话说一半,眉头轻蹙了起来。
空空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差点,差点把他逼疯了。]
难以启齿啊!
“你想说,云沉雨每天给他送了几个男人过去是吧?”矜九司语气轻飘飘地说道。
空空:[!!!主人怎么知道?]
矜九司眨了眨眼睛,轻声笑道:“魅蛇之毒,霸道无比,唯有日日阴阳调和方可纾解,否则欲火焚魂裂身,死不得解。”
空空疑惑到:[魅蛇之毒?!!!那,不是应该找女人吗?怎么......]
是啊,它怎么就忘了南宫淮和他的一个下属被魅蛇咬过的事情。
“呵,自然是本殿的丞相大人不想让他死,也不想他好过咯。”
给他找女人,那边是遂了他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