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月此时懊悔不已,她倘若知道大房在这座岛上,一定不会如此鲁莽建议欧阳轩攻岛。
“不,大嫂,你不能杀我,我与大哥可是同脉相连,您看在大哥的份上,看在咱爹的份上,你不能杀我。”
江璃都要被她气笑了,再次抽紧手中长鞭,周星月面色从煞白涨成青紫,痛苦地便着喉咙张着嘴想喘息。
“你该清楚,倘若你大哥在,第一个便是饶不了你。”江璃目光森冷的睥睨将死的女人:“你千不该,万不该回来招惹我们。”
“怎么,在你周星月眼里,全天下的人都得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哼,就凭你那点本事?都不够本座看的。”
“唔——。”
江璃说罢,再次稍加用力,恨不能将周星月的脖子绞断。
“不,不,——”要。
最后一个字,周星月直闭眼,都没能吐出来。
欧阳轩眼睁睁看着周氏在身旁被绞断气,心底骇然不止。
江璃收回长鞭,望着瘫软在地的女人,嫌恶的轻扬嘴角:“把她扔下去。”
“是。”冥时毫不费力的提起周星月,抛入下方翻滚不迭的海面。
随着,卟嗵一声坠海声晌。
江璃缓缓的闭上双眼。
结束了,前世多番搅和原身一家子的祸害,在此刻画上句号。
老天无眼,让如此心性之人重生,却不知人性的贪婪,是永远不会满足。
随即,她将目光落在欧阳轩身上,对上欧阳轩同样冰冷的目光。
江璃不由得冷嗤一笑:“怎么,欧阳公子难道还看不清形势?”
欧阳轩意处地挑挑眉,他并未透露自个的身份,不想对方竟知他的出身。
“你是岛主!”
“正是本座。”
得到江璃肯定的回复,现在的欧阳轩已没有半点意外之色。
很平静,他知道即已落在对方手里,事情已脱离了掌控。
他只是万般没想到,他欧阳轩筹谋良久,最后却是一场空。
“你如今落在本座手里,该怨的人该是周星月,而不是本座。”
欧阳轩淡定的抬眼睨着她,静默不语。
江璃嘴角微扬:“从她第一次有预谋的救你开始,你便是她青云梯的一枚棋子。倘若本座没说错,你今日之所以攻岛,少不得周星月的怂恿。”
欧阳轩意外有之,震惊有之。
“你千不该,万不该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连梦陵都攻不下我的长生岛,你一个区区商贾之子,竟也敢打起本座的主意。也得掂量掂量自个的本事,大庆王子如何,大庆王商又如何,在我大宁刘氏眼里,也不过是区区蝼蚁。”
“你即信了周星月,那么本座便送你与她团聚,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本座不愿参与。”
欧阳轩从未被人如此当面羞辱,沉静的面容狰狞扭曲,不复往日俊逸倜傥的模样。
不待他愤怒出声,在江璃一个眼神示意下,冥阳手中长刀寒光闪过。
生命的消逝往往只在转瞬之间,江璃冷眼欣赏书里那位温文儒雅的商贵之子,在这一世,彻底地倒在自己脚下。
怪只怪他的贪念,
“扔下去。”
“是!”冥阳嫌弃地提起地上的欧阳轩,卟嗵扔落海面。
旋即,本该清澈的海水绽起一朵粉嫩的海棠花样。
都结束了!
珩哥儿,娘亲给你报仇了,这一世,即便是逆天而为。
娘亲与你爹爹,也要许你一世的荣锦前程!
夜幕降临,族人将一具具死士的尸首用斗车送到一片空地,堆积成山,倒上火油焚烧。
通天的火光,扑鼻的焦味,也未能解除族人对这些贼子的怨恨。
早前,岛上同样经历了一场触目惊心的厮杀,受伤的族人安置在绛鳞阁附近新盖的医堂。
时至深夜,江璃从医堂出来,回到绛鳞阁先是洗去一身的腥气,接而前往祠堂,点上一柱香。
自从保护长生岛的那面屏障消失,今日发生的事情,让江璃深刻意识落在身上的担子。
无论怎样,只要她江璃在的一日,都不能辜负老岛主生前所托。
或许这条路漫长且艰辛,未来如何,谁又能料想。
袁娘上前接过她手上的香,插入供台上的香炉,而后轻声禀道:“娘子,早前程副将派来的援兵,冥夜已经打发回去。”
江璃双手合十,闭眼祈祷半晌,缓缓睁开双眼:“好,可有多谢程副将相助。”
“娘子放心,冥夜依照您的吩咐,将前阵子备好的捐粮让援兵带回城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