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积雪密林里,在一阵阵拂风而过的身影惊忧中,四窜逃逸。
“嗷呜——!”
狼唳声起,一只落单在积雪丛中反应迟钝的小狐狸,瞬间落入嗷呜的獠牙之下。
与此同时,在树下悄摸行走的穿山甲,以为慢慢挪动可躲过猎人的双眼,不想,从树下投射的箭矢随之而落,惊得穿山甲立马加快速度。
奕景二话不提,蹬着树干单膝落地,快速追上:“哪里跑!”
行云赶紧也从树上跳下来,拔腿跟上,嘴里不停喊着:“公子,等等我。”
而另一边,阙哥儿只手提着弓箭,脚下生风,追逐一只体型肥硕的野兔,心想把这只野兔猎回去,好得给他叔母补身子。
野兔跑得飞快,一路乱窜,一只中箭的大雁吧嗒掉落眼前,惊得野兔不敢停歇。
射中大雁的奕珩抬眼看去,见兄长直追着野兔跑,画面感滑稽得不行,眼瞧着野兔马上就要钻进前头的石洞。
见此,奕珩再次拉起弓箭,箭锋破风而出,正中洞口位置,即将进洞的野兔吓得调转方向头,往另一边跑去。
阙哥儿来不及道谢,许是也追累了,不得已再次拉弓瞅准时机。
咻!
冷箭穿过寒风,从野兔背脊一箭穿透,再也没有了生息。
奕珩捡起地上的大雁,不由得冲兄长挑眉:“箭法不错。”
“你也不赖!”阙哥儿得意颔首,几步上前捡起地上的野兔。
兄弟俩将大雁和野兔丢到地上的猎物堆里,今日收成颇丰,野鸡、野兔、野雁还有野狐,个头瞧着都不大,但也是满满的成就感。
奕珩身边的行山和阙哥儿身边的行弄,负责看好这堆猎物。
这时,奕景气喘吁吁的提来他那只穿山甲,往猎物堆里一扔,自得得不行:“看小爷我可是猎到了好物。”
阙哥儿和奕珩瞧他那神气的模样,不由得相视一笑。
“安哥儿那小子,不会没个动静吧。”说话的是阙哥儿。
“非也!”不料,话音刚落,稚嫩的孩童声从身后传来。
小小少年郎,只手背身从众人身后缓步而来,嘴角挂着浅笑,其身后的行牧、行戈、行斗三人手里提着满当当的猎物。
这一幕,简直把奕景看傻了眼,“不是,你小子不会是让行牧几个给打的吧。”
不然仅凭他一人,怎么可能打到这么多猎物。
奕安毫不在意的耸耸肩:“兄长可有说,一定要本人出手。”
奕景:……,好一个兵不厌诈!
这老弟还能不能要了。
阙哥儿和奕珩见奕景脸涨成猪肝色,不觉抿唇掩笑。
要说奕安的脾气性子像极了奕珩,但那呛人的嘴皮,在他们家真找不出来第二个。
绛鳞阁。
兰姐儿将梅花插在一只天青色小瓷瓶里,心满意足的放在娘亲身旁的桌几。
“娘亲您快看,喜欢吗?”
江璃浅抿了口玉酿,微笑点头:“喜欢。”
“娘亲喜欢,我天天都给娘亲您摘一枝梅花可好?”
江璃放下瓷盏,没好气的刮了刮身旁人的鼻尖:“要是天天摘来,不用多久梅花树不得给你薅秃了,梅花在雪中生长最是应景,何必折了它最美的时刻。”
兰姐儿听得一愣一愣的,似懂非懂的偏着小脑袋,小手杵着下巴想了又想:“可是娘亲喜欢啊,女儿就想给娘亲摘来。”
“傻丫头,若想讨为娘喜欢,倒不如你陪我到梅林里观景岂不是更好。”
兰姐儿闻言,眼睛噔得亮起:“对哦,在梅林底下赏花儿意境更美,我怎的就没想到呢。”
说着,讨好似的冲亲娘笑道:“娘亲说的对,以后女儿陪娘亲到院外赏花儿。”
江璃瞧着她满脸认真的小表情,哪里不知道闺女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嗔怪道:“怎的,看来你明姐姐最近对你的课程松散了,让你这小脑袋瓜尽想着玩儿。”
兰姐儿被娘亲猜透小心思,不尴不尬的讪然一笑,“娘亲,明姐姐给女儿安排了许多课业呢,一点儿都不松散儿。”
正说着话,门厅传来小姑娘娇嫩的声音:“叔母~”
兰姐儿放眼看去,当即吓得跟小兔子似的顺下小耳朵:“明姐姐。”
十三岁的周予明亭亭玉立,俏丽的五官容貌带着几丝清冷,或许是沉稳的性格使然,一举一动是姑娘家少有的从容不迫。
但看见江璃时,脸上淡笑开的容貌清冷中又添了几分高雅,如那盛开在山峭中的玉莲。
江璃目光盈着笑意:“今个学堂旬假,外头寒气重,怎的不在屋里歇着。”
前几日气温骤降,予明恰逢初来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