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月知道那老头子在想什么,无奈叹口气道:“方子在桌子上,你若是想看就自己去看。”
镜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在听到这话后,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双腿像滚轮般,立刻跑过去。
这速度说,他是一个百岁老人,可能有些不匹配。
“月丫头,我就知道你心地善良,哈哈,我要的就是这个,这个太棒了,原来是这样,哈哈,不错不错。”
镜袁拿着方子傻笑个不停,霍临玉有些震惊,大名鼎鼎的镜老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这反差确实有些大。
霍小玉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大哥,我师傅他就偶尔这样,呵呵。”
宋姝月让霍临玉躺在床上,脱光全身,霍临玉十分羞耻,虽然他知道医者眼中不分男女。
他的身体也上过无数次手术台,但面对宋姝月的时候,竟还是有点放不开。
霍小玉和镜缘主动离开,只留了一个助理,霍临玉有什么吩咐立刻实施。
助理看出自家老板的难为情,把身子侧了过去,不去看他们。
宋姝月摸上去他的腿,一脸严肃,顺着筋骨缓缓向下,霍临玉呼吸沉重,心脏不听使唤的加快跳动,仿佛不属于自己了。
在心里暗自鄙视自己,霍临玉,你都是多大的人了,怎么兴致还是这般!
那些医生没少看你的身体。
冷静冷静。
宋姝月问道:“有感觉吗?”
霍临玉看到她如此庄重冷酷的表情,涌上一股愧疚感,宋小姐在认认真真帮他看病,他就会想一些有的没的。
他下半身瘫痪,想到这,自卑取代了紧张和羞赧。
霍临玉如实回答:“没有。”
“好,接下来我开始扎针,你若是觉得恐怖,可以闭上双眼。”
霍临玉苦笑了下,目光落在宋姝月身上,“宋小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况且,我就是一个废人,感觉不到疼痛,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害怕。”
宋姝月点点头,“好。”
说罢拿出针,霍临玉刚才还一脸无所谓,但在看到她手中细长尖锐泛着光芒的针时,表情瞬间凝固。
等等,这可他理解的针好像有点不一样。
好长!
宋姝月的针灸包等都是亲自设计的,便于她时候,有些还是她在原有的东西上改良的,只是为了顺手。
霍临玉情不自禁的咽咽口水,一向冷静稳重的男人显露出几分慌乱,但还是咬牙坚持下去了。
一个小时后
宋姝月完成扎针,一根根拔出,而后拿出一个小锤子,轻轻的敲打他的腿部。
问道:“霍先生,你好好感受痛觉,若是疼了,就跟我说。”
“好。”
霍临玉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穿衣服。
随着宋姝月的敲打,毫无知觉的腿竟然有了点点痛觉,虽然不强烈,但却让霍临玉欣喜若狂。
他笑出声,我大声说:“有,宋小姐,有痛觉,我感受到了!”
霍临玉心情如同潮水一般不断拍打岸边的礁石,澎湃激动,兴奋不已。
宋姝月:“这是一个好的迹象,这是药丸,一共五颗,一天一颗,每晚服用,让你的助理跟我来一下,我会教他如何配置药浴,你每天最少要泡足三个小时,一分钟都不能少。”
“好。”
黄昏降临,日落西山。
宋姝月捏了捏酸胀的胳膊,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将药膏收拾好。
下午下了雨,现在雨已经停了,天空放晴,准备回家。
路上
她骑着小电驴在行驶,一辆红色机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路面上的水毫不留情,全泼洒在她身上。
宋姝月停下车,闭上眼,深呼吸,极力压制着体内的怒气。
后槽牙恨不得都咬碎了,一个劲的劝自己,那人可能不是故意的,可能有什么急事。
正要开始继续回家,红色机车的巨大轰鸣声再次传来。
离开的机车去而复返。
宋姝月以为他是回来道歉的,没关系都到嘴边了。
就听那人用嘲讽语气对她说:“开一个破电驴还敢上路,泼到了水,活该,哈哈,看你这副穷酸样,也只配开电瓶车。”
宋姝月:“......”很好,拳头都硬了。
宋姝月眼神清冷犀利,抬眸瞪着那人,“找死吗?”
宋豫西微愣,半分钟后才反应过来,脑子一转,扭头瞪着她,咬牙道:“你骂我?”
宋姝月:“……”还是一个傻子。
宋豫西指着她的脑袋,“你知道吗?上一个跟小爷我这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