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璀璨,张举缘一呼一吸之间,吸纳着微薄的灵气,将其转化为法力。
张举缘的法力很微薄,释放最基础的法术,只能释放十个,因为他只是炼气一层,如果是炼气二层,能够释放的基础法术是张举缘的两倍!
“不过整个阆和小城,五大家族,修为最高的端木家的老头端木楚雄,也才炼气六层,我张家,爷爷张廷囿,也才炼气五层。
“难!
“阆和之所以是小城,是因为整个城没有成型的灵脉,只有聚集起来的灵气,要是有个两三百年,未必不能形成灵脉,至于现在,没有灵脉,所有修士吸收灵气,就好像一个壮汉每顿只吃两三个馒头,勉强不饿,所以修行速度,慢到没边。”
张举缘心中无奈。
没有灵脉,灵气不够浓郁,每一个修士都嫌慢。
可是有灵脉,也不是张家能够染指的。
阆和西行六百里,有一城,名为和城,其中有一条灵脉,为和城所有修士共有,即便如此,也导致了和城中的修真势力,连紫府修士都有,张家这几只“小猫小狗”,委实不够看。
那些修士也不稀罕到这些地方来。
也就张举缘在此降生,在此长大,亲人朋友都在这里,才留恋,可内心,何尝不向往和城,不向往灵脉?
“举缘,你在这里啊,”一个两条眉毛浓密的汉子走了过来,“明天你就要去学堂了,帮我照顾下我弟呗。”
张举缘看向这个眉毛浓密的家伙,张举林,和自己相差仿佛,都未及弱冠,是家族新生代中仅有的两个有修炼根基的。
整个张家,炼气修士,算上张举缘和张举林,也只有十一个,各有各的忙碌,且经常轮换,比如张举缘上个月是别人看守灵田,这个月,就要到学堂去教授那些小家伙们开始尝试吐纳灵气了。
“算算时间,举显和举眉都到了入学堂的年纪了,我都五个月没回家了,偶尔只有父亲会捎封信给我,母亲带点果干肉脯什么的,举眉的近况我都不是很清楚。”张举缘唏嘘道。
张举林皱眉,张举眉是张举缘的弟弟,因为其一出生,就有一条清晰可见的眉毛纹路,而且还一直挑眉,张举缘的爷爷一高兴,就定下了这个名字,可是张举林不高兴并不是因为这个:“举缘,你别太苦了自己,你虽然是冰玄灵根,但是在阆和,还是一样的几年晋升一层修为,舅公的话,别太放在心上。”
张举缘摇头不语,只是转首看着星空,久久不语。
……
阆和张家,占据了阆和东南边的位置,有良田数千余亩,门铺十多家,在当地,是赫赫有名的一方富贾,家里面的长工,比自家人还多。
只是大多数不知道,这些田地家产,在当家人张廷囿的眼里,乃至于张举缘眼里都算不得什么。
真正家族的命根,是那二十一亩耗费诸多灵材,祖辈培育呵护,才有如今规模的灵田,和那一道杂质奇多的火斑铁矿脉,以及三株灵木,两只张廷囿一番际遇得到的两只灵兽白羽鸡。
硬是还要算上一个,那就是张举缘面前的学堂,这里担负着一个家族的未来。
张举缘也期盼着,能够再诞生一两个修士,家族壮大,也许有生之年,可以搬到和城去。
学堂内人影憧憧,一看到张举缘进来,全部急忙回到座位,不敢发出声音。
张举缘目光在一个胖头胖脑,眉毛动个不停的小子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正是自己的亲弟弟,张举眉,也许是许久未见,也许是身为凡人的父母对张举缘若有若无的敬意影响了小家伙,张举眉也有些畏惧张举缘。
张举缘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又看了一眼张举显,一个一脸凝重的干瘦男孩。
张举缘慢慢踱步到了桌前,也不坐下,而是淡淡问道:“你们可知道你们为什么来这里?”
“知道,我娘说,来了这里就能成神仙,要什么有什么。”有个女孩大胆道。
“真的啊,小汐,我爸打了我一顿,说来这里听话,就不会再打我了。”旁边有男孩嘀咕道。
可是更多的,只是盯着张举缘。
张举缘继续道:“你们当中,肯定有人听过,外面都谈论我们张家,有神仙!呵呵,也许有,也许没有,你们来到这里,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练习我教给你的呼吸方法,这是你们接下来一年要做的事情,做得到,就留下来,做不到,就回家去,去私塾,去公学,都有去路。”
张举缘瞧瞧动用法力,一掐诀,一股清风从堂中吹过,自己身后有云雾飘起,不等小家伙们看仔细,一切都又平静了下来。
一双双稚嫩的眼睛,充满了渴望和一种敬畏。
张举缘知道时机已到,就开始了引导法的教授。
引导法,是吸纳灵气最基本的方法,张家,或者说整个阆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