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没有追击敌人,停立空中收回飞刀和其他法宝,然后回身向岸上方向喝道:“你仍要继续看戏吗?”
“呵呵,我早已见识过于兄的本事,对你有信心嘛!”一个人打着哈哈飞近,却是中盟的谈判代表化神期大修士付绘烆。
“付道友倒是对我有信心,只是似乎忘了我们之间最新的协议。”于文冷冷地道,“一个月前是你们主动找上门来要和梧桐山庄临时结盟,说什么婴宁勾结南洋和北野十几名化神修士盘踞山麓部,只要我帮助你们驱逐这些人,你们就可以给梧桐山庄一百年的搬迁缓冲期。刚才我在恶战,你却在旁边看戏?”
付绘烆干笑道:“嘿嘿,我怎么会干看戏呢。实在是一则于兄你太强悍,我怎么都料不到你以一敌四却在五分钟内干脆利落地大胜,我想出手都赶不及。二则,对方有第五人潜伏在附近,是被我逼住才没敢出手。”
“哈哈,被你逼住?”于文嘲讽的语气说,“要不是我迅速取胜,恐怕刚才我要面对的敌人就不止五个人,而是六个人了吧!”
付绘烆脸色一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懂的,有什么算计、套路大家心照不宣,易身而处我也会那么干的。”于文毫不顾忌地说,“好了,不争论了,免得彼此虚伪。依刚才贵方的举措表现,我不会执行原来的驱逐计划。”
“你要违约?”付绘烆厉声质问。
“某些人不要脸,我却是要脸的。”于文刺了一句,“驱逐他们不止一途,与其浪费精力打爪牙,不如直接取其首脑。我有办法在一个月内找到婴宁,找到她之后我有把握困住她至少八个月,如果一切顺利,一年之后我就能将她的脑袋送到你们面前。”
付绘烆面露喜色:“真的?”
“当然是真的。”
“好,就这么办!我们静候佳音。”
“告辞!”于文一抱拳,转身离开。
冷秋村外的献祭场上,仙儡于忠率领元婴期战斗仙儡容甲贰和四具金丹期、十具筑期战斗仙儡看住了全场,不许任何人离开。于文回到献祭场,指挥仙儡一一甄别在场所有人,将秋家后人挑出来带上飞舟准备带回梧桐山庄安置。
人群中,曾武走出来向于文靠近,旁边的仙儡没有阻止他。他加快步伐满脸堆笑地大喊:“文哥,我是阿牛呀,我可想死大哥了!”
于文眼皮一挑,眼中精光乍迸,无形的威压扫过去,顿时令曾武像撞在铁板上般猛地止步,随着他的目光越来越冷无形的威压也越来越重。
曾武冷汗淋漓湿透衣裳,双脚打颤几乎站立不住,好不容易才能维持住脸上的笑容,尴尬万分地道:“您不认识我了吗?我真的是你的兄弟曾阿牛呀。”
于文开口了,神色严峻:“埗山村的曾阿牛?”
“是呀,是呀!”曾武小鸡啄米般点头,指着自己连声说,“阿牛,曾阿牛,后来改大名为曾武,你是文哥,我是曾武,咱们哥俩一文一武。”
“好,很好。曾阿牛,你爹被人以灭口的原因杀害,大仇报了没有?”
“报了,报了,仇人李砂被我手刃!”曾武兴奋地大声说。
“很好。那么泷川李家呢,而今何在?”
曾武呆住,声音小了十倍,呐呐道:“被我灭门,全数杀尽。”
“江雾寒呢,她在哪里?”
“也被我杀了。”曾武的声音已细如蚊呐。
“吉南江家安在?”
“被我灭门了。”曾武猛抬头大声分辩道,“江雾寒是李砂的妻子,我斩草除根有何不可?吉南江家的江阔渚当年差点为了抢夺宝物而杀了你,我替你报仇难道有错?”
“你怎么杀江雾寒的,先奸后杀?”
曾武腿发软一个趔趄,神色不安地反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砂为防止阴谋泄漏而杀害你爹灭口,为了斩草除根而追杀你。你将泷川李家和吉南江家灭门,同李砂有什么区别?不对,有区别,你比他更加凶残狠毒。我从来没想到过曾阿牛会是这种人。”于文说到此怒极反笑,“哈哈哈,我深深地为自己感到羞耻呵!”
“文哥……”
“住口!我可没脸做你的大哥,我当不起你叫我文哥,因为我怕半夜里那无数冤魂的惨叫会让我无法入睡,会让我从恶梦里惊醒。”
“文哥,我错了。”曾武扑腾跪倒,痛苦流涕地哀告,“我知道错了,看在我们兄弟多年的情分上,求求你给我一次自新的机会吧。”
“兄弟情分?我再问你,王啸雨怎么死的?”
曾武趴在地上不敢吱声。
于文眼中喷火:“王啸雨讲义气出手帮助你斩杀李砂,你如何回报他的?将他出卖,害他惨死,这就是你的兄弟情分吗?还有你的师尊师昌明也被你出卖而惨死,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