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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慧道:“代菡姐姐,你知道我没有任何兄弟姐妹,只和你最亲近了,早年我母亲在时,整个卢家也只有你最得了她的眼不是吗?有什么事情别和徐氏计较,那个极品的女人你越在意她,她就蹦跶的越欢,你不理她,她反而安生了。”
代菡面色不好的道:“自从我母亲不在之后,徐氏就从来没有安生过,自从她们徐家的小门户,攀上了京城的霸王姜家,就更不得了了。”
关于徐氏的这一段,沁慧还真的没太注意,只是知道徐氏这人性格极品,一天不闹事骨头都痒痒,当然所谓的徐氏闹事,除去和大舅母攀比吃喝住用,计较银钱往来,余下的时间都在琢磨怎么收拾代菡姐姐。
“她们徐家巴结姜家,这件事情与代菡姐姐也没有关系啊,再厉害也是姜家的事情,徐氏一家都是商户,还能厉害厉害到哪里去?”
这点是沁慧有些不明白的,来的这段时间,净忙着和大舅母过招了,徐家还真的没仔细了解过,只是知道徐氏这人性格鸡毛又极品的,看沁慧不大了解,代菡就解释了一番,慧姐才恍然大悟,其中还有不少的道道。
要说这卢家二夫人徐氏可是个人才,是京城小商户徐家的女儿,徐家经营油坊,这么多年一方面依仗卢家,在京城也混的不错,另一方面,徐氏的亲妹妹嫁给了姜家的三房做了正头夫人,照拂了徐家不少。
虽然是填房,但是嫁到三房就肚皮争气生了一个儿子,在三房的地位算是稳固了,还对徐氏多有照顾,感情这徐家的女儿还有给人做填房继室的毛病。
而姜家是京城的土霸王,经营胭脂水粉,宫里还有一个姜常在就是姜家长房的姑娘,姜家成了给皇家胭脂水粉的供应的商人,一年四五成以上的收入来自宫里,至于为何没有成为皇商目前还不得而知。
可是徐氏是良家妾抬上来的,为人最是斤斤计较,遇事最喜欢大呼小叫,每每看见慧姐的银子进了大房的腰包气的肝疼,又郁闷这样赚钱的好事和她没有关系,整天琢磨掌了卢家的中馈,就可以像范氏那样贪墨慧姐的银钱了。
目前整个卢家其实都知道,徐氏一天不找代菡姐的麻烦就不自在,就因为代菡姐是前二夫人董氏留下的唯一的嫡女,看见代菡姐就像是看见一根提醒自己是继室的刺一般。
所以自从徐氏扶正之后,这代菡姐姐日子过得和下人也差不多,住在又破又旧的景华阁,伺候的人不过是两三个,还都是董氏留下来的。
徐氏的心眼可不好使,这些年没少苛待这个代菡姐,代菡已经都16岁了,亲事都定了,到现在也没见徐氏这心大的人给代菡准备嫁妆。
启国正常女子十五岁及笄之后即可定亲成亲,如果已经订好亲事就应该择日成亲了,因为一般男子是十七岁及冠,所以拖得久了,男方肯定长辈肯定是想抱孙子的,这样一弄不小心庶出的孩子就出来了。
要说这徐氏就没安好心,因为董氏去世之前倒是定了代菡姐姐的婚事,是曾经董氏娘家邻居的陈家,陈家现在只有未来姐夫一个人,代菡姐嫁过去就是当家做主的命。
徐氏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故此这徐氏偏偏不让出嫁,对方媒人上门一个拖字就给打发了,硬是拖延了一年多,今年看着实在是留不得了,就将婚期定在了今年年底的十二月二十六。
就是这个日子还是代菡姐要嫁的陈家,经过媒人几次上门说和,才作准的日子,否则还要拖到无限期,和代菡姐姐定亲的陈尧已经十八岁了,在等下去就有麻烦了。
了解了这些,沁慧惊讶的道:“代菡姐你这婚期已经很接近了,怎么没见你的任何嫁妆呢?也没见二房准备,这到时候嫁人,你是嫡出之女,一点嫁妆没有,到了婆家如何做人?”
代菡无奈的道:“我娘亲一共才给我留了价值两千两的嫁妆,那时候董家还算是富裕的,我娘的陪嫁才有那么多,后来家道中落没有人善于经营,两个舅舅科举也没有好名次,后来就没落了,”
“当初我爹耳根子软,将不少我娘留给我的家具的大件给了徐氏,徐氏给了她妹妹,就是嫁给姜家三房的那个人,余下的首饰和金银,现在被我那不着调的爹给挥霍的差不多了,能给我留下五百两都万事大吉了,可惜前几天我爹说只有二百两了,”
“我想二百两也可以,毕竟卢家公中还会给一千两补贴,可是昨天我才知道,徐氏早就将公中给的银子给卢代芹打了家具了,理由是卢代芹的一千两不够用,我爹也默许了,真是气人,卢代芹的婆家都没有影子呢,这么早打家具做什么?”
“这两年我自己辛辛苦苦的做绣活,希望能积攒一点体己,将来出个不要太丢人,结果徐氏今个太过分了,我外祖家的两个舅舅知道我年底成亲,给我凑了二十两的礼份子,结果被徐氏拿了银子,人给赶了出去不说,这还不算,今个还带着人将我这两年攒的二百两银子也给抄走了。”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