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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哗啦一桶在寒冬腊月带着冰碴的脏水,给卢俊辉和朱五浇的那叫一个透心凉,朱五的红色的盖头上面都是湿哒哒的,还不停的在流水。
她精心缝制几个月的嫁衣算是彻底的报废了,而且日后也没法子浆洗了,有不少地方都烧坏了,还有这么大面积的脏污,真是没法子看了。
若是她见到自己像是哪里来的难民,一副疯婆子的样子,估计就得气疯了!
而卢俊辉本来就乌眼青的模样,这会子头发凌乱,脏水顺着白皙冻得发青的脸庞留下来,大红色的吉服被有几处被烧的焦黑都是窟窿的,在被泼了污水,整个人狼狈不堪。
喜堂里面的人也被这突来的变故给弄懵了,都张大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个,这真的是成亲,而不是在比谁更加倒霉吗?
事实上早在这两人迈个火盆还能给自己衣服烧了,接着被脏水给泼了,可能这场婚事出问题的概率,在启国还真的没法子找出来能与之比肩的了,真是太让人震惊了。
不少宾客震惊过后,也都开始看热闹起来,真是怪事年年有,这对超级多啊,从定亲到成亲风波不断不说,大喜的日子还能闹出这样大的动静,简直是神了!
有的人更是窃窃私语起来,“今个这婚事是怎么了?难道是八字不合?”
“这可不好说啊,朱家五姑娘善妒全城出名的,难道是她的善妒冲撞了婚礼?”都这个时候了,宾客还能想到这茬,可见朱五平日里面真是善妒的大名远播啊。
“谁知道啊,这又是着火又是泼脏水的,已经大不吉利了,你们说会不会今个就到这里了啊?”
“应该不会,卢家大宴宾客66桌宴席都摆上了,只等着礼成了,再说这新人都过门了,不拜堂算什么过门啊,名不正言不顺的!”
“也对,听说错过了今个,明后两天都没有吉时,这得看卢家怎么选择了,左右咱们掏了银子,就等着在卢家吃回来吧。”
“是呗,咱们被三催四请的过来观礼,也算是掏钱看热闹了吧!”
宾客中说什么的都有,弄得范氏有些不自在,但这情景也不能找人理论,只当没听见罢了。
大夫人范氏更是站起来走到了喜堂的门口吩咐道:“凌嬷嬷快去看看,这是怎么了?有没有事情,烫到了没有?”
其实范氏到不担心朱五,而是担戏她的宝贝儿子卢俊辉,虽然不知道儿子去迎亲怎么弄个乌眼青回来,但可以肯定是在迎亲路上遇见问题了。
范氏开始反省,这段婚事有了太多的波折,给人都折腾疲劳了,这个朱五更是不讲究没进门就开吐,这会子又引着辉哥也烧着了吉服,难道这门婚事真的不合适?
凌嬷嬷也回来给范氏说了具体的情况,范氏脸色非常不好,都是这个朱五,给辉哥弄得如此狼狈,这个儿媳妇的美好形象从此处开始有了裂痕,日后越来越大。
其他的宾客遇见这样的情况,顶多是小声说几句,大部分人都是在静观其变!
所以喜堂里面很安静,都不知道这婚事能成还是不能成了?
卢大老爷卢志谦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停的皱着眉头在椅子周围踱步,这么多亲朋好友都在,出现这样的一会子怎么描补还真是个难题?
此时现场特别的安静,反应过来的朱五开始尖叫,因为她看见了自己烧焦黑的吉服,和臭烘烘的污水,再也忍不了了,“啊……这是什么东西,杨嬷嬷快点给我换衣衫!”
朱五被接二连三的不顺利给刺激了,疯狂的尖叫起来,丝毫顾不得仪态了。
“常平你在做什么?这是什么水?”卢俊辉也受不了这难闻的气味,这貌似是府里刷恭桶的水没倒了吧,今个简直是倒霉加倒霉,倒霉到家了!
司仪和喜娘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让这对新人换衣服梳洗再回来估计得一个时辰之后了,这吉时算是彻底的错过了,而且今明两天再也没有好的吉时了。
新娘子都给抬回来了,也不可能过两天在拜堂吧,那成什么婚事了,不乱了套了?
但如果不去换衣服,顶着这臭臭的脏水拜堂,在启国还真是头一遭,的确也不吉利。
真是一件左右为难的事情,而卢大管家和凌嬷嬷再次过来查看情况,一看两个主子都这么狼狈,故此说道:“二位主子稍等,老奴去问问怎么办?”
司仪和喜娘也充分表达了看法,卢大管家赶紧去喜堂里面征求大老爷和大夫人的意见,而凌嬷嬷则是看着大少爷人没事就放心了不少,但人应该是吓到了,还得准备点安神汤才是。
卢大管家很快就回来了,最后大家的意见统一,就是尽快完成这拜堂仪式,因为现在只余下拜堂这个环节了,莫要在耽搁时间了。
其实范氏更加的担心,弄不好了还指不定出什么问题呢,赶紧拜堂完事,一会该梳洗的梳洗,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