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十八年夏,我奉旨押送淮安李毓昌案一干人犯至xj伊犁。离京时已是八月中,天气已慢慢转凉可迎着夕照日头赶路还是晃的人睁不开眼。抬手灌了一口水袋中的温吞水我一口啐掉:“妈了个巴子的吴大舌头、吴大舌头给老子死过来”,不远处传令兵吴初八闻声拨马靠了过来:“将军有何吩咐”?我用马鞭指了指前方没好气地问:“还他么多远到汤阴”?吴初八抬眼望了望天抱拳回禀:“将军看这个架势,估计要下雨而且小不了今儿是到不了汤阴县了”。“那还扯啥蛋,这他么走一天了甭说五十里七十里也有了”我摆了摆手提高声音:“传我将令就地扎营”又压低声音道“让王老三安顿好后来中军见我”。吴初八得了将令拨转马头下去传令,我吩咐卫队引着队伍找了个离河不远的高地开始扎营。看着上千人的队伍乱哄哄的忙着扎营我不自觉的有些烦闷,远处的天空中一大片的乌云正向这边靠过来雨似乎要来了。
随着雨一道来的还有我的卫队长王老三,我正在大帐中享用我今天的晚餐,一只烤的油汪汪的肥鸡、一盘煮蚕豆、一坛花雕酒。我抹了一把胡须上的酒渍示意王老三坐在对面,这泼才毫不客气大大啦啦打横坐了,伸手抓过酒坛望自己面前的酒碗倒了满满一碗酒,然后双手掐着酒碗却不端起撅着嘴将斗大的脑袋凑了上去狠狠吸了一口!我看着这厮没出息的样子一巴掌甩了过去:“瞅你这熊样没他么大出息”。王老三也不躲嘿嘿的乐了两声:“跟着将军自有俺的造化,我知道听命便是出不出息凭的是将军的赏别的甭多想”。我撕了条鸡腿扔给王老三,看着他狼吞虎咽我端起酒碗呷了一口开口道:“老三一会找两个长得差不多的兔爷送过来”。王老三明显一顿有点诧异的看着我:“将军您啥时候好这口了?咱这趟犯官家属里有女眷”。我抓了一把蚕豆一颗颗丢进嘴里淫笑着说:“你小子懂个屁照办就是了,再说了那姓林的现在是落了架了万一日后开复,咱不图他感恩戴德最起码别留下啥疙瘩”。王老三往身上胡乱蹭了蹭手夸张的拱手赞道:“我滴个爷您这是算无遗策啊,尝个新鲜还能说出这么多道道末将佩服的五体投地”!“破瓶子就他么长了个好嘴,别忘了弄干净点带过来臭烘烘的倒了老子胃口”我笑骂了一句。王老三端起酒碗大口喝了个干净:“我这就安排一会就给您送过来”。看着王老三转身出账,我收敛了笑容自言自语道:“这母鸡哪有公鸡补啊”。
望着帐外的雨我怔怔的出了会神,早不下晚不下这雨多少有点让人不太自在。摇摇头我端起酒碗一口干掉“哪他妈有这么寸的事”,我安慰了自己一句准备再给自己倒点酒,这时王老三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将军人带来了”。我忙收摄心神吩咐王老三把人带进来,王老三披着蓑衣当先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个衣衫半湿的少年。却只见前面的少年面色月白如敷粉,柳眉疏淡似还无。一双风流桃花眼,两片含情丹朱唇。行动好似风拂柳,坐卧堪比月中人。怎一个风流了得!眼看着我眼睛都看直了,王老三轻咳了一声:“咳!将军”,我自知失态讪笑着问道:“长得挺精神啊都犯的啥事”?不等两人开口王老三抢上前道:“这个长得像个娘们的叫白芙蓉是个戏子,跟班唱乱弹的,趁唱堂会勾引人家丫鬟苦主厚道打了一顿送官,依着我这等腌匝玩意打死干净”。白芙蓉嗫嚅着强辩道:“小人和如画是真心的”!王老三呸的一口浓痰啐在地上:“少放屁戏子谈心假情假意”!回手指了指披头散发站在一旁的另一人道:“这小子叫彭初六,是个走江湖的骗子带他混饭的是个二老道去年上秋给咔嚓了,这小子陪绑吓傻了从那在没吭过声不过长得还过的去”。我斜眼看了看那木头一样的小子,顿时大觉无趣。王老三絮絮叨叨的还在说个不停:“这俩年轻样子也好抗折腾,关键手上没沾血性子温顺,省得您一会费事”。我面露不悦挥手打断这头多嘴的老驴:“少他么废话滚”!王老三愣了愣旋即谄媚的一笑:“得令啊”!转身刚要出账又回头笑道:“大帐边上守着的卫兵我已经支开了,没您的传唤他们不会扫兴的”。我挥手示意他快滚,这个老货办事可以就是废话太多。待王老三屁颠屁颠儿退出了帐外,我示意白芙蓉近前搭话,白芙蓉显然明白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只见他颤抖着身子走上前来想要抱拳又觉不妥随后深施一礼。我摸着额下短须笑道:“小哥别怕咱们就是吃吃酒你在陪俺解解闷儿”。白芙蓉摆弄着湿哒哒了的发辫讪笑道:“大人取笑了小子蒲柳之姿怎入得大人法眼”。我玩味的看着这个扭捏作态的小子心里虚火上撞暗骂:“这他么是要跟我唱思凡呢,可惜老子没这雅兴”!我猛的起身走上前一把抓住白芙蓉瞪着猩红的眼睛,“真当老子稀罕你呢”?我伸手解开常服衣领的扣袢,白芙蓉大惊失色伸手推拒口中哀求到:“大人、大人!您饶了小的吧小的给您当牛做马”!我狞笑着将白芙蓉按在桌子上,随着一声牛吼我现出真身!霎时间一只丈二高的巨型蟾蜍瞪着灯笼般大小的双眼,张着血盆大口吐出儿臂粗的舌头,粘住白芙蓉的后背。白芙蓉被按在桌上死命挣扎可动弹不得,待回首望去只吓得走三魂去七魄双眼上翻晕死过去。我也不在意三指箕张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