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上学是地狱般的存在。

    于成经常在转三趟车后筋疲力尽的到达校园，每次都要花他两个小时。

    所以，他经常赶不上上午9点30分的课，但不幸的是，这是他专业的必修课之一。

    “呃！我大一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我想我必须想想住校的问题了！”他抱怨着，从公交汽车上下来。长途的颠簸后，他感到全身酸痛。

    比他小一岁的韩浩跟在他身后，打趣道：“喂，你这陆军特种部队的退役班长怎么这么弱智？”

    前几天和韩浩喝酒的时候，于成夸耀着他在军队中的英勇事迹。之后，韩浩一有机会就取笑他。

    “你确定你真的是陆军特种兵？你不是在骗我吧？你说你完成全速前进10公里跑简直就是小菜一碟？那你为什么不能忍受在公交车或地铁上站两个小时呢？”

    于成仿佛觉得韩浩说的话很可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韩浩，我当成选择参军时候所受的磨炼，像你这样的毛头小子懂个屁啊？”

    “我告诉你，我的实力可不是体现在这无聊的挤公交和地铁的！”

    于成对自己有着强烈的自信。

    “一个连女朋友都留不住的人？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股自信？”

    韩浩面带讥讽的说道。

    “嗯，请你不要提她好吗？”

    “韩浩，我们现在不应该以交女朋友为主，要以学业为重，这样你今后才能想我一样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你脸真大！”

    显然，像韩浩这样的穷屌丝，什么校园情侣，优秀学生都是离他很遥远的。

    韩浩好像想着心事保持沉默，于成在前往第一堂课的大楼时脑中也不断闪现她的身影。这时韩浩突然开始茫然地望着天空。

    “有没有搞错！你哭了？”于成问道。

    “不，我只是在看天空……”

    “天空？你有犯神经病了？”

    “你刚才看到天上的那些字了吗？”

    听到这里，于成抬起头，却只看到了万里无云的蓝天。

    “你到底又犯什么神经？”

    “不是！我刚才清楚地看到了一些字！它说的是怪物下载之类的东西。写着99%下载，100%下载的时候突然消失了。我的意思是它在图书馆大楼的顶部！”

    于成再次抬头看向天空，却只看到几只小鸟在空中飞舞。

    “…怪物？额，兄弟，你昨晚玩了什么游戏？你不能从梦中分辨现实吗？”

    “哦，我是认真的……”

    “我想你看到了错觉，你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在喝酒？”

    “是啊，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韩浩茫然地回应着。的确，这些天他很不心烦，一直在喝酒。尽管如此，他还是多看了几眼天空，似乎有些不自在。

    于成撇了撇嘴继续走，韩浩拍了两下脸，迅速追上。

    “嘿，于成，你能从自动售货机给我弄杯咖啡吗？我真的需要一些咖啡，因为我觉得我此刻正在失去理智。”

    “我没有时间！黄教授随时会进来。你也不看看自动售货机前的长队。你打算用你的成绩换一杯咖啡吗？”

    甚至在第一堂课开始之前，大楼一楼的自动售货机前就排起了长队。

    “嗯，你不来一杯？你作为一名前特种兵还在乎成绩……”

    说到这韩浩停了下来，看着于成阴沉的脸，他知道，如果他再说下去就有麻烦了，他可不是于成的对手。

    “那我们午饭见。我今天真想早点回家。顺便说一句，我真的看到了天空中的那些字！”韩浩说。

    “别废话了！我先走了。我们回头聊。”

    于成乘电梯到了四楼，来到了报告厅。他进来的时候，教授也准时到了。

    “……哎呀，我有点困了。”

    是因为没喝咖啡，还是刚退伍回来上学就生疏了？很快，他就因为无法专心听课而感到困倦。

    “……”

    他隐约听到教授的声音，眼皮沉重。他的肩膀感觉很僵硬，但他把这归咎于那地狱般的上学之路。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些奇怪的字母漂浮在空中。

    [在毁灭的世界里，什么是最好的工作？立即选择。]

    “啊？有没有搞错？”

    他觉得自己在打盹时出现了幻觉。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用力地揉了揉。但眼前的全息图像并没有消失。

    滴！滴！滴！

    就在这时，正在打印课文的显示器闪烁了一下，所有的荧光灯都熄灭了。

    “啊？这是什么鬼？停电了吗？”

    “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