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疼吗?”温暖听到外面爆炸的声音,“您的人把武王的库房炸了吧,你把这些人埋在他身边,花了不少的力气。其实不用——我不怕他们从闯进来。”
李湛怕!
他不愿温暖有任何闪失。
在此处碰见温暖是意外,也可说他们之间的缘分。
李湛愿意牺牲一些潜在势力。
“迟早都得被武王查出来,爷看武王的火器不顺眼很久了,今晚爷高兴,放个大烟花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呢?”温暖笑着问道。
外面连绵不断的爆炸声,整个京城都仿佛撼动了,火光让武王府那边亮如白昼,烟花可是够大的。
“不是说了嘛,爷心情好。”
天空中乍亮,李湛正侧头看过来,温暖心头泛起一丝涟漪,借口都找得这么任性,有乾元帝的影子了。
我觉得昏君庆祝他们相遇在青楼,特意放了个大烟火。
噗嗤,瞎说什么大实话,昏君不要面子嘛。
的确昏君做的事,史书上不是说过他吃了一道心仪的菜色,直接给了御厨一道免死金牌。
诸如此类随心所欲的事,昏君不知道做了多少。
又傲娇,又任性,还有能力,哇塞,我第一次发觉昏君是宝藏男孩儿,爱了,爱了。
武王长使顾不得同花娘调情,带人赶回武王府。
虽然花娘帮温暖解围是温蜇恳求的,温蜇亲眼见她迷惑应酬男人,心头不是滋味。
他并非瞧不起生母。
温浪曾说过,他娘是个好女人,也很疼他,只因生父含冤莫白,她才不能亲自抚养他。
温浪对花娘的称赞听听就好。
毕竟温浪就没弄懂过任何一个女人。
这些年,他都没摸到当年事的真相,反而丢了不少人。
他不在意屈辱,可他无法再见父亲被践踏活得毫无尊严。
温蜇更想早点将母亲从风尘中拽出来。
他苦苦寻求父亲无罪证据还不如早日实现叔伯辈们的遗愿早日把安阳长公主接回京。
“想温暖的嘛?臭小子!”花娘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意味深长说道:“今晚可真够热闹的,武王殿下的火器营都炸了,皇宫都不得消停,真厉害,不知是哪位的大手笔。”
“他们呢?”温蜇不肯承认方才走神了,勋贵子弟等红楼客人们已经走光了,低声说道:“她是我妹妹,您别坏了她的名声。”
花娘笑道:“我一个小小的风尘女子可不敢坏了暖丫头的名声,没见有人为她把差点炸了武王府?”
“您是说——”
“走吧,傻小子。”花娘笑容渐渐收敛几分,轻声说道:“同我去见见高人,你总要知道自己输在哪了。”
“……”
温蜇恼怒道:“我没输,您少提我不如旁人,父亲说,您该多给我鼓励称赞的。”
“可是你哪哪都不如啊,心狠手辣你能吗?你就是在嘴上说说,真正让你去做,你做不到,你这双手还是干净的。
此人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今晚死在他手中的人不少,看看外面的火光,烧了多少间屋子?旁人被牵连而家破人亡,只为保全温暖名声。反观你呢,同温浪一样,只会让真正心疼你们的心痛。”
花娘习惯性打击儿子,眼底浮现一抹浅笑。
她自己甘愿沉沦,却不想再见儿子掩藏才华,做勋贵子弟的跟班,被人嘲笑奚落。
温蜇有科举的机会,也有去做侍卫的机会,然温蜇都放弃。
长宁之战毁了温浪等人。
毁了花娘等女眷一生,她不希望温蜇再背负沉重的枷锁。
这些事本就该他们解决的。
偏偏温蜇榆木脑袋,同温浪一般一根筋,非要一条道走到黑,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肯回头。
花娘看得干着急,没处说理去。
他们推开房门,李湛同温暖安静对坐饮茶。
花娘眼里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讶。
魏王!
竟然主导今晚一切变故的人是李湛。
这也太吓人了。
花娘听过李湛倒霉又风流的名声,朝野上下没人都把李湛看作一个废人,富贵闲王就是李湛的最高上限。
“花夫人以为会见到谁?大皇子?还是三皇子?!”
李湛一身紧身夜行衣,依旧显得不羁随意。
温暖端起茶盏轻珉一小口,花娘魅力四射宛若一颗多汁水蜜桃,让男人血脉喷张。
难怪能迷倒位高权重的男人。
她前世听过几个荤段子,说是,女人有成熟的风韵才够味儿。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