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吕复端感觉要死了。
在师姐顾依恒发现吕复端时,吕复端已经不省人事,手上拿着一块奇怪的黑木牌。
“吕复端没有死,虽然他快要死了”
……
另一边,京城皇宫门。有一队人马从皇宫中出来,队伍之中有一个身穿清灰色长袍的儒雅中年人,他叫顾藏锋,是吕复端的师父,师姐顾依恒的父亲。
队伍中央,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里,坐着一名十五六岁女子,叫唐润音,未登基的封国女帝。她眉目微合,脸上有些期待的神色。
她本次出宫,是为了完成先帝临终时给她的一项任务:找到夫君之后,才能正式继承帝位!
因为她还未完成这项先帝的遗愿,此时的她无法登基。国家大权暂时分落在本朝丞相、大将军、国师三人手中。
……
吕复端再次醒来时,看到师姐顾依恒正抓住他的手,哭得梨花带雨。
吕复端现在的感觉很奇怪,手脚虽然还能使唤,但全身麻木,感受不到冷暖软硬。吕复端记忆中,师姐那双柔软的玉手,现在如干柴一样,无法让吕复端产生任何感觉。
“师姐……我这是怎么呢?”吕复端撑起麻木的身体,坐在床上。
顾依恒看到吕复端醒来,激动得紧紧抱紧了他。
果然!顾依恒身体那丰满柔软的感觉,吕复端丝毫感受不到。他就像在一旁看戏的人,“看着”顾依恒紧抱着吕复端。
虽然师姐顾依恒对吕复端的态度十分冷淡,但吕复端一直相信自己肯定可以打动师姐。经过长久的准备,终于在昨天向顾依恒表白,然后,就被发拒绝了。
顾依恒说她的心上人是大师兄。
吕复端无语以对,大师兄是唯一让他自愧不如的人,虽然他心有不甘,但无论从哪方面看,大师兄都确实比吕复端优秀。
“失恋”对吕复端的打击很大。
那天“失恋”的下午,吕复端变得浑浑噩噩,独自跑到城郊北面的成佛山,在一处山涧捡到一块奇怪的黑木牌。然后,莫名其妙地晕死了过去……
“我不是在成佛山吗?”吕复端推开顾依恒,冷冰冰地问道,话语中没有一点温度。
顾依恒愣了一下,这不是她认识那个整天笑嘻嘻的吕复端。顾依恒伸出小手,在他头上摸了摸,黛眉紧皱,吕复端的额头冷冰冰的……没有发烧!
换作往日,顾依恒这些亲密的动作会让吕复端高兴得几天都睡不着觉。但此时,吕复端的心里却没有一丝感觉,平静得可怕。
“大夫!”
顾依恒让大夫进来再次给吕复端检查。
一番诊察后,大夫叹了口气,说:“吕先生脉搏很平稳,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令他体温低于常人!老夫行医多年,也是头一次看到这等怪事!”
“我是死了吗?我现在全身麻木。”吕复端冷冰冰地问,虽然身体还能活动,但却感受不到温度和疼痛。
“请吕公子放心,您肯定是活人!可能是因为体温过低,导致身体感知出现问题,说不定过段时日,就能自己恢复了。”大夫安慰道。
吕复端挪动了一下身体,竟然自己跳下床了。
顾依恒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吕复端,让他回床上休息。
吕复端除了身体感觉有些怪异,并无大碍。
而如今他知道师姐已经有了心上人,自己若还像之前那样对师姐做出那些奇奇怪怪的行为,肯定会让师姐为难。
无论怎样,吕复端打心底希望师姐幸福,不能因为他影响师姐和大师兄的感情。
说起来也很神奇,吕复端昨天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已经全然消失。这倒是让他轻松了许多。
吕复端收好那块黑木牌,将师姐和大夫留在房间里,推门而出,独自走在桃林边上的莲池边上。
时值三月,莲池上只有去年剩下几根干枯的莲枝斜在水面上,水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
吕复端蹲在莲池边上,以水为镜,双手用力的在脸上挤出各种表情,最后手一松,他的脸马上变回冷冰冰的样子,没有一丝感情。
这时吕复端发现,自己失去了脸上的喜怒哀乐。
与寂寞的莲池不同,是桃花灿烂的时节,漫天桃红挂在枝头,偶尔又一两片桃花瓣意外地落入莲池之中,似乎想让池水也沾染一些瑰丽的春色。只是莲池不识趣,毫不留情地将花瓣拉入湖底。
在离吕复端不远的一棵大桃树下坐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年轻看起来比吕复端小两三岁,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大方明媚,样子并不比顾依恒差。她呆呆地望着池水中的鱼儿,雪白纤细的小手拿着一节枯枝,插在在湿润的泥土上来回撩动。
女子看到吕复端蹲在湖边用手在自己脸上做出各种各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