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漆黑的森林深处,传来的阵阵声音尽是生命凋零时的哀嚎……
丰兴历25年八月中旬,中洲王朝圣殿上空,雷声隆隆作响,千万只乌黑的雁鸟在此处盘旋飞翔……
“陛下!不好了!他们打过来了!……”
突然,一声叫喊打破了此时殿内的宁静。
“是谁打过来了……”而居于万候众将之上、坐在五爪龙椅之中的羽囯皇帝,圣皇,在听到下方传来的战报后,却仍旧能让人感受到此时此刻他内心波澜不惊。
“是他们,陛下,是那个他们!”那臣子马上以稍有颤抖的声音回道。
“到底是谁?”说着,圣皇将手托住脸颊,以一种半躺半坐的姿势面向众臣。
“陛下,就是那个他……”而当那臣子还想说上几句时,却只听一响……
啪!
只见圣皇将那刚刚还玩弄于手掌之中的玉珠就是往那人一扔,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那人脑门上,头皮破,脑骨裂,大量的血液涌出,那臣子撑着被血染红的身体,不久,便是一倒,暂不知生死。
“狗虫子,一群只会拥在窝里的老王八!连个名字都不敢提,投降得了!”圣皇则猛一站起,手中剩下的玉珠也被他捏成了粉末,他赤红着脸,毫然不顾帝皇之礼,对那倒下的臣子开口即是粗鄙之言。
一群?
抓到关键词的臣子们自然也明白,这些话并不是单单用来骂那一个臣下,更多的则是想说给他们听。
可那又如何?
在那种恐怖面前,抵抗只是将死期延后罢了,什么也改变不了……
“陛下您老了。”
突然,一句尤为惊人的话从满朝文武之中传出。
众人住声音源头望去……
竟然是梦丰候!
“你说什么?”圣皇高声喝斥道。
“您果然老了,我的好大哥。”梦丰候先是不紧不慢地说道。
接着,只听梦丰候“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合手作揖,闭眼一喊道:“李某恳请上仙入殿!送我的好大哥圣皇早去轮回!”
话音刚落,若大的殿内灯火便瞬息全灭,场上的众人皆感受到有股寒气擦身而去,而当灯火再燃起之时,众人再往龙椅之上看去,龙椅前的圣皇此刻却只剩下了他那未得来得及瞑目的头颅……
安静了……
雷声停了,鸟也散了……
平日里起奏声连连的朝庭这时也安静下来了……
可这种安静却并不能让人心平气和,反而让人感到恐惧,深深的恐惧,就连众人那砰砰跳动的心脏在此时此刻也仿佛停止了下来……
次日清晨,整个中洲百姓皆身穿白色,无一不在哀嚎圣皇的驾崩,而梦丰候则坐在龙椅上看着殿外的风景,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半个月后,新皇登基,改年号为梦丰历年,而丰兴历25年也将便成梦丰元年,仅仅只有28岁的圣皇此刻也已然成为了过去式。
伴随着梦丰皇的登基,一道圣旨传向军中,只听那传旨的公公念道:“奉圣仙之令,羽国自新皇登基之后将不再有任何方面的军事防御,对已有军队与军事基地将进行彻底的销毁处理,公人读完即处理开始,钦此。”
“钦此”两字话音一落,股股寒风宛如巨浪一般冲向军营中的众将士……
啪!
圣旨被公人们小心收起,而除了他们以外,建于荒野的千里军营却无其他人。
不日,军队被屠杀的事就传到了囯相刘的耳边,此时的刘国相正气冲冲地走向皇宫圣殿,欲要向梦丰皇讨个说法。
“嘭!”
皇宫圣殿的殿门被刘国相用力推开,可当刘国相望向龙椅时,却先是一惊,只见那龙椅上的梦丰皇骨瘦如柴,面无血色,若不是他还穿着皇袍,连他这个当岳父的都快认不出了。
“来了?”梦丰皇用尽了力才说了这两字。
“陛下何必呢?”刘国相有些心疼道,毕竟梦丰这个人他是从小看大的,其父更是于他有大恩,就连梦丰杀圣皇后要登基时,他也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梦丰,可见两人关系之亲,但对于国家大事,他却是真的忍不了,更何况这等大事,梦丰他先前竟连个通知也没给他。
梦丰皇闭上眼吸了口气,才开始说道:“何必?我们已经败了,就应该有败者的姿态,而不是浪费力气去搞无用功。”说罢则是一阵咳嗽。
“臣欲战死,陛下何故先降。”刘国相大声道,同时他的话语也在空阔的朝堂上不断环绕,传来阵阵回音,仿佛有千万人在那异口同声说地向梦丰皇呐喊。
“咳咳,朕乏了,此事以后再议。咳咳咳。”梦丰皇说着便又咳出了许多血。
“陛下!”刘国相喊了一声,但却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