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
夏宗伟脸色变得极其复杂,时而青,时而红,腮帮子的肌肉也时而凸,时而陷,心里当真是复杂极了。
他一直不舒服两个女儿都被张楚河这个小王八蛋给弄炮了。
就跟心里有根刺使劲戳一样,很酸,很疼,很憋火,很想打人,小姨子跟姐夫好上了,这说出去要没啥光,所以很想自家老二争点气,跟张楚河断了往来,再找个男朋友,也不怕外人说闲话。
可是......
忽然发现女儿这么快就找了男朋友,而且已经滚床单,心里同样很堵,很窝火,感觉很丢人。
女孩子就该从一而终,跟张楚河那小子该做的都做过了,怎么可能再跟别的人胡来。
老二你就不要一点廉耻了吗!
夏宗伟真想冲上去,问问老二在想什么,但又知道不合适。
长叹一声,走了出去上了车,准备一会要是有机会,再进去问问老二到底在想什么。
抱着手机看了看。
看了又看。
老夏点出一支烟抽了会,按下语音说道:“楚河啊,爸之前跟你闹脾气,是我的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此时。
别墅二楼。
随着两个压抑的闷哼,突然一声尖叫和一声呜咽,只留下两个急促的喘息声。
良久,李宛然裹着睡衣脸色绯红走出来去了洗澡间,等到人出去,凌珰舞红着脸,满身汗水,眨着眼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自己算是打击了情敌,还是成了情敌的俘虏。
但这样的话,宛然应该就不会再喜欢大骗子了吧!
“大骗子,什么时候回来啊!”凌珰舞发了一条消息,等了会没人回感觉嘴上有点干僵,糊在脸上挺不舒服,便裹着睡衣撒着拖鞋也到了洗手间。
嘻嘻和笑声,还有喷淋头洒水的声音,从洗澡间依稀传来。
等到两人回房间换好外套,凌珰舞说道:“饿不饿,走出去吃点东西。”
李宛然点点头,跟着凌珰舞一起上了车。
大灯明亮,两道灯光直接照在了外面的大门上,等到大门自动打开,坐在外面车上等了许久的夏宗伟装模作样下了车,准备看看老二到底跟谁又搞到了一起。
“爸!你怎么来了。”凌珰舞脚刚踩到油门上,就看到夏宗伟走了进来。
李宛然也连忙跟着喊道:“叔叔好!”
老夏都懵了,看了看李宛然,再看看后排,眼睛睁得溜溜圆。
但老夏到底是老夏,飞速回过神说道:“宛然也在啊,这么晚了,你们上哪。”
“我们出去吃点东西,爸,你吃饭没?”凌珰舞随口问了一句。
“那你们去吃,我吃过了。”夏宗伟说了一句,便直接进了屋,凌珰舞也没多想,开着车出了院子。
屋里。
夏宗伟警惕专注,在四手逐一观察着,每个房间都跑了个遍,也都看的很仔细。
但却没有看到任何男人的东西,还有男人存在的痕迹。
这特么......刚才不该道歉的!
而此时。
凤凰镇酒店。
夏兔和张楚河商量着明天怎么去韩迪老家,租个豪华车队,再买点烟酒什么,张楚河则提议,找个保安公司雇佣一帮人,过去装装逼。
韩迪直接成了工具人,完全没有反驳的权利,而反驳,也直接被无视。
但心里,却很感动,很激动,又有一丝恐惧。
家,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温暖的地方。
不过对于韩迪,那是一个噩梦的根源,从小挨打,不给饭吃,看着母亲每日以泪洗脸,二十多年的阴影,经常会出现在噩梦中。
也就是后来跟了夏兔,这些噩梦才出现的少了,但一想到回家,想到父亲喝醉酒拿着凳子死命殴打自己,姐姐还有母亲,就会感到一股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张楚河先注意到韩迪的体温似乎不对,脸色也惨白惨白,便在她腰上按了按。
男人就像是天然的避风港,雄性荷尔蒙和体温,让韩迪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不由自主将脑袋靠在了张楚河肩膀上,想要汲取更多的温度。
夏兔就有些不乐意了,将张楚河赶到另一边,自己搂住了韩迪胳膊。
张楚河也不开心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伸手把俩人都给搂住大显男子汉气度。
韩迪直接成了夹心饼干,心里的恐惧一下子淡了许多,被两人左右夹击,很是不好意思,感觉这样特别奇怪。
叮咚!
老夏发来的信息。
张楚河打开语音放了下:“楚河啊,爸之前跟你闹脾气,是我的不对,你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