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臃肿的妇女奋不顾身地冲进大火中,拼尽全力搬开了压住邱子绮的几条横木,搭起邱子绮吃力地往外走。
熊熊烈火焚烧到整个屋檐,出去的门框松动,妇女一把推开邱子绮,喊道:“快走,带着炯宝离开这!”
妇女说完就被带着星火的门框砸中胸部,整个人重心不稳,摔落在地,支撑着屋檐的柱子被大火烧断,屋檐突然掉落,一声巨响,走出城门的人也忍不住回头望去,抬起手祈祷。
房屋门外的一位年轻小伙,手疾眼快地接住被推出来邱子绮,并将她扶到远处,望向人群中唯一懂医术的老者,说道:“贾大夫,您来看看这伤口。”
老者推着向下滑的眼镜,眯起眼睛看向邱子绮的大腿处,血参透了整条裤子,老者摆头道:“我这就剩这么点纱布了,最多只能先止阻血,现在整座城都被大火围住了,我们走隧道出去甚是颠簸,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撑住。”
邱子绮的伤势欲裂,她忍着疼痛说道:“贾大夫,炯儿的母亲还拜托我照顾好他,我能忍到出城的。”
年轻小伙也应和道:“是啊,贾大夫,您先给她用上,后面的路我们尽量不受伤。”老者没辙,拿出纱布就给邱子绮裹上。
他们走出隧道口,就在不远处的空地停下休息。
天色逐渐暗沉,原本离去的黑雾再次逼近,手指间波动如烟雾浮动,一团黑影闪电般飞过,雾里的众人渐渐地合上眼睛,身体软塌塌地倒在地上。
花县城内,穿黑色卫衣的青年王一道,停在房门前,拿出包里的钥匙插进锁孔,反复拔出,看着有些锈铁的门,说道:“我爸也真是的,这门成这样也不命人换了。”他把门往里推,扭了好几次才开了门。
房屋里的家具都披上了白布,王一道坐在木沙发上,过于年久的原因,他很用力才能拉开,拉开后他取出放在里面的相册,翻开几页看:“这相片保存的挺好,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能看清。”
他拿出一张全家人的合影,当他出生的时候,就只有他的爸爸和奶奶陪伴,想起多年陪伴自己长大的奶奶,眼眶里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涌出。
王一道紧闭双眼,靠在沙发上,头微微的仰起,想要把眼泪倒回眼眶里。他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擦干泪水,把相片放到他的钱包夹着。
正当他把行李放到房间里,口袋的手机就响起电话铃声,拿出一看,是他兄弟刘楚的来电,他接通电话:“喂,楚哥,有何贵干呀?”
另一头的声音顿了顿,刘楚把刚演练的话一次性说完:“一道弟弟,我这不是前几天跟同事吹了个小牛皮嘛,没想到让那鹌鹑蛋给听见了,还给我安排了一大项目,我一股脑就答应下来了,你看这项目你跟我一起去,事成之后,好处我分你一半。”
“哟,大项目啊。”王一道这话多少带了些幸灾乐祸。
刘楚虽比王一道要大上一岁,但行事方面要简单粗暴,不经头脑,还有一点幼稚在骨子里,这些让王一道帮他擦过不少屁股,但也没斤斤计较过,毕竟他救过王一道的命。
电话那头的刘楚把王一道当作救命稻草:“你就来帮帮你楚哥我,这是最后一次,行不?”
刘楚为了留着王一道帮他忙,连让他考虑的时间都不给,补充道:“这样,下午一点前,你到番禺广场门口找我,就这样决定了,谁不去谁是小狗。”
被挂掉电话的王一道决定让他学会自己想办法,接着自顾自地整理房间。这套房子他的父亲之前就安排好了人,每个星期来打扫一次,所以王一道不到一个小时就捯饬好了。
王一道回到客厅拿起桌面上的书看,书是刚才在收拾房间时,不小心翻开看见里面的内容,觉得有趣就拿出来了,分别是一本日记本和两本小的笔记本。
日记本上面的内容很简单,每页都是短短一两句话:
11月15日
我在和姐妹们打扑克,
我好像不小心被猫抓伤了。
11月20日
被猫抓伤后我来到了座怪城,
这个日期是当地人告诉我的。
11月21日
今天我收到了三封信,
或许我来到这是有预谋的。
………
接下来记录到25日,后面就空着,也没有撕裂的痕迹,王一道猜测这可能懒,写不下去就没继续了。
剩下两本笔记本都有些图画,和日记本一样,画了几页就没了,王一道只看懂了三张图。
第一张图上面画的是信封,信封正面有一个很小的猫爪图案,反面是个面具的图案,其余的也没什么特别的。
第二张图画的是一张少了一只眼的大猫脸,样子很凶,獠牙若隐若现的。
第三张王一道再熟悉不过了,画的正是他脖子上的项链,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