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砸下去后,机器很快在医院安家落户,主刀莫德也很快飞过来。
一见面,他就热情的朝傅长容伸出双臂。
傅长容接受良好的和他抱了一下,反倒让莫德惊喜起来,叽里咕噜的说个不停。
这在以前,傅庭涵根本不跟他抱,最多愿意伸个手。
傅长容听懂了,冲他友好的笑了笑,并不掩饰自己和原身的不同的。
傅长容这段时间在众多同事的帮助下已经“回忆”起来英语和德语,虽然说起来还有些磕磕绊绊,但听一点问题也没有。
听说时光机和平行空间的研究目前还是外国走在前列,所以他必须学会外国的语言。
原身英语和德语最流利,他便也从这两种语言开始。
有些许记忆,加上傅长容是真的聪明,他大概继承了祖父和父亲语言的天赋,这陌生的语言听过一遍就耳熟,第二遍能记下大半,第三遍就能融会贯通了。
而这个世界学习真的很便利,有耳机,有电脑,即便不去教室上课,他也能学习,连走路都能用耳机听。
他就像一块干枯的海绵一样吸收这个世界的知识。
赵和贞也不遑多让,她已经辞掉学校的工作,但没有离开学校,而是从老师转成学生,每天不是泡在图书馆里,就是去教室里旁听。
因为她曾是学校的老师,又是这个学校毕业的,老师们对她很宽容,学校也愿意给她便利。
听说她想要重新规划自己的职业,学习更多的知识,大家都愿意帮忙。
课,随便上,图书馆的书,随便看。
她费了很大的功夫才适应失明的状态,不仅通过盲文学习知识,还学会了用电脑、手机播放语音学习。
这还是一个同事教她的,“赵老师,你以前就总是这样学习,以前还会在app上讲课赚外快,现在怎么不上传课件了?”
赵和贞虽然有赵含章的大部分记忆,但并不是那么详细,很多东西她都不知道。莫德不是第一次见傅庭涵,却是第一次见赵含章,一见面就上下打量她,夸张的“哇”了一声后用蹩脚的中文道:“真是一位美丽的女士,难怪傅一直念念不
忘。”
傅长容一点也不脸红,反正说的不是他。
赵和贞也接受良好,反正说的也不是她。俩人面色都没什么变化,让莫德稀奇不已,私下问沈岩,“他们这是算在一起,还是算不在一起?你们华人不是都含蓄矜持吗?不脸红也就算了,脸上竟然一
点喜悦和担忧的表情都没有。”
沈岩摊手道:“你问我,我问谁?自从庭涵发生意外失忆之后,他们俩人之间就怪怪的,”
赵和贞的手术进行得很顺利,恢复得也很好,等她修养过来,第一次解开头上的绷带,睁开眼睛时就慢慢看到了这个多彩的世界。
哪怕在记忆里看到过,但与自己真正用眼睛看到是不一样的。
最为美妙的是这个世界不一样的政治和律法。
赵和贞没有在医院住很久,确定可以出院后便立即出院回到学校。
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和她曾经的学生们一起上课,傅长容和她一起,但很快两个人就分开,很有规划的分开学习,一人学习几科。
想学的知识,想带走的知识太多了,得分开学,尽可能多的把知识带回去。
当然,他们也有交叉的课程,只是很少。
他们就没怀疑过自己不能回去。
学校的教授老师们看他们如此好学,既欣慰又心疼,“虽然失忆了,两个孩子还是这么好学。就是太惨了,学了多年的知识就这么忘了。”
“是很惨,但我听说他们还是有些记忆的,只要一上课,从前学过的东西立刻就想起来了,所以我觉得现在和他们一起上课的学生比较惨。”
惨虽然惨了一点,但两个人重新学习后职业规划都发生了改变。
赵和贞对理科更感兴趣,最后去专修数学和物理。
傅长容却对天文和航天更感兴趣,于是也改了自己的研究方向。
两年后,俩人重新入职学校,最常去的地方是当初他们发生意外的商场,据说每周都要去一次,只要去一次就要坐当初那个电梯,来回好几趟,多年不变。“这个恋爱模式倒是新奇,就是对我们理工人太不友好了,你不知道,我上个月追一个学妹,她就问我以后会不会也这样带她去坐商场电梯,教授他们谈恋爱
就不能换个地方谈吗?”
身边的朋友,老师和学生们都默认俩人在一起了。
毕竟,他们房子买在了对门,上班一起,学习一起,隔一段时间就凑在一起说悄悄话,连俩人在一起的气场都跟人不一样,这不是在一起是什么?
只有俩人知道,他们只是朋友,只是在密谋回家而已。
对于回家,赵和贞从不怀疑,她觉得她既然能来,就一定能回。
但当傅长容研究的深入,俩人对是否能回去开始怀疑。
很多东西都只在猜想阶段,即便有些发现,目前也没有技术能达到穿透两个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