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受,睁不开眼,撑不开手脚,感觉一片黑暗;感觉四周都是液体,浑身湿漉漉的,有点温暖,就是翻身有点困难”
既然难受,那就睡觉吧。脑袋昏昏沉沉,感觉自己一直在昏睡,虽然有时候会听到一些声音,经常听到的是一个温柔的女声和一个粗犷的男声,也会有其他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不过就算声音出现的再多,也没有让他清醒,他虽然听得出是男或女的声音,但是听不懂他们的话里的意思,即使有时候可以感觉得出声音里的欣喜与期待。
渐渐地,他知道了:他是在母胎里面。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在上课,反而离奇地出现在一个母亲的胎里,但他也渐渐地明白是穿越了,而且不是在原来的世界,因为他听不懂外面的人的语言。
既然他知道是在母胎中,那他就不会在乱想乱动了,他知道这样做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只会加剧母亲能量的消耗,不利他的成长,也可能会对他现在的母亲造成伤害。
他安静地蜷缩在母亲的胎腹中,不去思考,不再乱动,静静地汲取营养,慢慢的生长。
直到有一天,他感觉到了外界的拉扯与呼喊,他知道,他该降生了。一双温热的手,轻轻地拖住他的脑袋往外拉扯,在一声痛呼声中,他终于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努力挣开眼,是一个老妇抱着他往外走,呼喊着,紧接着一个身批虎衣的威武男子健步闯进来,抱起他瞪着虎目看了几眼,然后哈哈大笑,然后挥挥手让那位老妇出去了。
威武男子抱着他走向床边,床上躺着一位面容姣好又有点虚弱的年轻妇人,想来这是他在这个陌生世界的父母亲了。
他静静地躺在男子的怀里,听着他们说着温柔的听不懂的话,看着他们不停的微笑和频频点头,他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古香的房间,姣好妇人躺在一张红木床上,细珠相连的床帘微卷;床对面是两架沉木衣柜与书架,房间中央是一张圆的红桌,桌上有一个精致的香炉,有两盘瓜果;墙上竟然挂着一张古朴的长弓与一把俏丽的剑。想来,他这个家族是有点资产的,
想着想着,他便感觉累了,想来也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哪有那么多的营养能量供他的大脑思考。累了,那就休息吧,悠着他父母闲谈。
等他再次醒来时,他已经由他母亲抱着,他母亲在给他喂奶。
他母亲仍在床上休息,半躺着,床边,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与一个小脸红扑扑的女孩儿在叽叽喳喳的聊着,不停的向他母亲说话,有时也对着坐在圆桌旁的父亲,想来,这是他的一家子了吧,至于还有没有别人,他睡着了也不清楚,应该是有的,因为他在母胎里就听到很多人的声音了。
他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只能看着他们说,当然,他现在也说不出话,毕竟刚刚出生的婴儿,声带还未发育好。
他只能看着,这次,他看得更仔细了。母亲的衣服是最好也最漂亮的,穿着睡觉的衣服,看着都丝滑丝滑的,是丝绸吧;父亲还是那件虎衣,是直接从猛虎身上剥下洗净制作而成的吧。这么想着,他感觉他的父亲是有武力的,至于是什么功夫就不得而知了。稍大的男孩与那较小的女孩,应该就是他的哥哥姐姐了吧,一家子在开开心心地聊着,不时的都弄着他。
突然,门外响起敲门声,他的父亲站起开门,半弓着身子,将一位头发灰白却又孔健的老者迎进来,看样子,是他父亲的长辈了。
身穿青色长袍,面目慈祥,抱着他向他的母亲问候几句,又向他父亲吩咐几声,又抚摸了几下床边他的哥哥姐姐的头,他就出去了。
初来乍到的他,害怕被人瞧出端倪,只能一声不吭。渴了,咿呀几声;饿了,哇啊几句,他的母亲就会来照顾他。
他是经常被放在放间休息的,最多被他母亲抱出房间,在中央小亭的圆桌前看风景,看着小亭周围不知名的花草树木,往着屋外的巨数,瞧着来往的仆人干活。
他的母亲会一直让他叫同样的一句话,大概是异界的“父亲或母亲”吧,也经常会指着某样东西一直说着,大概是叫他辨认事物吧。
他只有在天暗下来的时候才看到他的父亲与兄姐,大概他们白天有安排吧,只能天黑了回到庭院才能看到。青衫老者,他想,应该是他祖父吧,会隔三差五的来看望他,应该住的不远吧,才会这样频繁地来看他。
经过一段时间观察,大家都只是以为他是个刚刚出生的婴孩吧,没有半点异常,除了刚出生的那会不向别的婴儿一样啼哭。
他感觉在这个小院不会有危险,就渐渐地表现出了小孩子的好奇,即使还在母亲的怀里,他都会咿咿呀呀的指着某样新事物,让他母亲抱着他走前去观察,虽然还是听不太懂他母亲的话,但是他是真的很认真地在学习。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躺在床上或者他母亲的怀里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