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大半夜的。”江明弦极不情愿地从床上起身来到客厅,透过猫眼看见是二姑潘舒欣。
他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开门将二姑迎了进来。
平日里活泼可爱的二姑此时眼神有些呆滞,动作也显得僵硬不自然。
江明弦没有多想,转身去厨房接了杯热水。
“二姑,大半夜的你来我这,先喝口水休息下,我给你弄点吃的。”
潘舒欣像是没有听见,径直走向供奉观音的香台,抓起香炉里的香灰就吃。
“二姑,你在干嘛。”
江明弦急忙上前拉住她,她像疯了一般抱起香炉就往头上倒。
“阿弦啊,你说二姑命怎么这么苦!”二姑的声音虚弱又嘶哑,就像溺水者死前的呼救。
说完她猛然回头,头发上的香灰撒了江明弦一脸,让他睁不开眼。
他慌忙用手抹去脸上的香灰,只见二姑眼珠一翻,眼眶里只剩下空洞洞空白一片!
“阿弦,平日里二姑可待你不薄。”说着她伸出惨白的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
他喘不上气,一阵窒息感从脖子处传来,接着眼前一黑。
“二姑,你…”
恍惚间他一下从床上坐起,汗水浸湿了后背和额头。
“原来是个梦啊,真够可怕的。”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咚咚咚…”
“阿弦在家吗,二姑来看看你。”
江明弦平复了下心情,又起身来到客厅给二姑开了门。
“二姑,你怎么头发湿漉漉的。”他见二姑全身都是干的,只有头发沾满了水珠,不禁感到疑惑。
她一边换鞋一边露出诡异的笑容:“外面下大雨,大半夜的赶过来可把我累坏了,快给二姑接杯热水去。”
江明弦背后一阵发凉,但还是硬着头皮照做。
接完水从厨房出来,便看见披着一头湿发的二姑正站在香台前,用诡异的笑容盯着观音像!
他全身发软,手中的热水滑落,浇在身上竟冰冷的直刺心骨!
轰隆隆!一道紫色闪电划破黑夜,将客厅内照的亮如白昼。
二姑眼神发白,头发上不知什么时候沾满了香灰,一旁的香炉也翻倒在地。
她脸上依旧挂着诡异的笑容:“阿弦,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能把水洒到身上,来,二姑帮你擦擦。”
江明弦彻底傻了,转身从厨房里拿出一把菜刀,却发现客厅里不见了二姑的踪影。
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
轰隆隆!又是一声炸雷,他的面前俨然映出两个人影!
一转身,二姑突然出现在身后。
“阿弦,手里怎么能拿菜刀呢,多危险。”
他闭上眼用尽全力劈在二姑的肩上,却像劈在石头上一般震得手臂发麻。
“你…究竟…是人是鬼!”
二姑惨笑一声:“我被亲侄儿砍了一刀,是人是鬼又怎样呢。”
说罢她仰头大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嘶哑,甚至夹杂着一丝凄惨。
江明弦又猛然从床上坐起,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后背发寒。
“草!梦中梦!”
“咚咚咚…”
门口又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他又又起床来到客厅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位黄色衣服的外卖小哥:“他妈的喊了十几分钟你才来开门,真无语了怎么天天给我派这种奇葩订单。”
江明弦连声抱歉接过了外卖,心里却感到疑惑:
我没点外卖啊。
打开包装里面是一份三文鱼寿司,他没有吃,随手放在桌上便回房继续睡觉。
现在是凌晨两点,他匆匆睡了四个小时后又不得不起床去上班。
故事发生在rb京都,江明弦是京都警卫厅的探员,在一夜不安稳的睡眠后带着浓重的黑眼圈来到警卫厅大楼。
同事卢子航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昨晚有女鬼吸了你的阳气了?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江明弦讪笑一声:“别提了,做了个噩梦差点没把我吓死,而且还真梦到女鬼了。”
“先不说女鬼不女鬼的,现在又有个棘手的案子。”
卢子航满脸愁容递来一份尸检报告。
[死者:朱伊非,男,24岁]
[死因:左臂距手腕6厘米处有一针眼,血液中酒精含量超标,奉格露含量达到致死量,初步推断为酗酒后注射奉格露致死。]
[死亡时间:10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