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星走在商学院横街的天桥上,看到一颗流星划过天空。
于是闭上眼睛,许个愿望,让我四级过了吧!
突然,仿佛看到那道流星冲了过来,哪怕隔着眼皮,也能感觉到那天上,刺眼的光,一往无前的冲着自己而来。
睁眼的瞬间,耀眼的白忙充斥天地,蒙蔽了一切听觉,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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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光芒潮水般的褪去,首先看见的是自己遮挡在眼前的手,而后是陌生的世界,陌生的悬崖绝壁。眼睛像是装了八倍镜一般,能洞察到百米开外的树叶纹路。
随之而来的是恢复的嗅觉,周遭泛起浓重的血腥味,身体仿佛泡在粘稠的血水里。
地上是一具被肢解的白虎,用鲜血刻画出阵法,娄星正躺在正中央。
周遭的一切,陌生诡异在催生。孑然一人的孤独,愈加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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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刻在悬崖山腰峭壁间突出的一块岩石上,岩壁怪石嶙峋,奇松林立。只有这块岩石相对平整。
岩下乱石穿空,壁立千仞,一条大江惊涛怒浪,拍岸绕行,但山高水远,不闻水声。
抬眼不知山高几何,但见得云暗天昏,不明时辰。
一个白衣白发的白胡子老头裹着风声砸落在阵旁,带起松声飒飒。
他往岩壁上裸露出的一口岩洞中看去,只见一具如玉般的骷髅,眼里泛着幽黑的光,慢慢隐入黑暗中。
有话语从洞内缥缈而出:血丹未成,被这小子吞了。
老者看向娄星,只见他浑身浴血,鲜血从七窍中,从毛孔里渗出来。
当此时也,娄星感觉体内的血液宛如沸腾了一般,横中直撞,手臂上血管如蚯蚓潜行。
太阳穴突突直跳。
强撑着想站起来,却发现手脚完全不听使唤。
正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时,老者向自己一抬手,自己便被凭空吸了过去,然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意识也逐渐模糊,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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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回归白色,还是白色。自己仿佛被白色光芒闪伤了大脑,世界总是白的。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被子,白色的窗帘。
娄星头疼欲裂的醒来,睁眼看到打在窗帘上的光,都觉得太过于刺眼。
像做了一场梦,努力回忆,却拼凑不全。残缺的记忆,无法理清逻辑,进而思考。
在梦中,有一具雪白的骷髅,还是白色,仿若用它那空洞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门外有人在说话,甜美的嗓音,在与人沟通自己的情况。
当娄星凝神细听的时候,听觉仿佛长了脚,绕过了门,绕过了走廊,绕进了聊天的庭院。
清晰的听到了谈话的声音。
娄星惊讶了,自己为什么会像蝙蝠一样,听声辨位,将声音传输过来的一路上的障碍物,都具象化的显现在脑袋里。
自己的耳朵,不但长了脚,而且长出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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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被嗒嗒的木屐声拉了回来。
一个小麦色娇俏可爱的姑娘拉开了窗帘:“感觉怎么样?
娄星尝试动了动右手,发现骨骼如爆豆般作响。
虽然平时也有打篮球,但自家事自己清楚,这凸起的肌肉线条是怎么回事?
一把掀开被子,拉起上衣,看到了清晰的八块腹肌,两侧的排骨也变成了洗衣板般的肌肉。
“呀!你干什么呀?”美女拿一只手挡住侧脸,眼睛确俏皮又戏谑的直勾勾盯着看。
嗯,这少年郎身材真不错。
“除了头有点疼,身体感觉很好!”娄星回答了上一个问题,并把衣服放了下去。
“爷爷说,你可能是惊吓过度,才晕过去的。我叫刘涵,你呢?”。
惊吓过度?爷爷?
自己那天明明听到血丹两字,看来是那白胡子老头救了自己。
“我叫娄星,这是哪里?你爷爷是不是一个白发白须的老神仙?”。
娄星有满脑子疑问想问。
“你不认识我爷爷?”刘涵疑惑道。
“这里是镇剑山庄,我爷爷便是老庄主,爷爷命我待你醒了,叫你即刻离去,不得久留”。
这是?莫名其妙被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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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星也没有随身细软,身上衣服也不知是谁帮忙穿的,贴身质感无比丝滑,俱是林罗绸缎,颇有几分富家子弟的打扮。
不等细问,被刘涵催促着走到山庄门口,下了数十行台阶,回头见得美女默默靠在门前,双手抱胸,竟是显得颇为壮观。
娄星挥一挥手,径自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