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南方祝融,兽神人面,乘两龙。
扶桑市。
南部老街区。
“火!”
“着火了!”
“快逃命呀!”
......
“莉姐,学校有活动,不用早起...再睡会......”
君霄睡眼惺惺,耳边回荡噪音,半醒着像是说梦话。
破旧的墙上挂着老式钟表,没到起床时间,摸索脖子,一条项链散发暗红色光泽。
迷迷糊糊,又睡过去几分钟。
“好热啊.....”
朦胧中君霄感觉灼热难耐,上不来气,有浓烈的烧焦味直冲鼻腔。
好难受,好熟悉的感觉......
扑通!
一股莫名的恐惧使君霄猛地坐起来,他跳下床,扯开窗帘,推开窗。
外面浓烟滚滚,报警铃隐隐约约在响,发生火灾了!
向外观望,第一个单元已经烧到四层,火势仍在蔓延,有人从背火面跳楼,逃离火灾。
“我去,真倒霉!”
门缝里挤进黑烟,地板烤的发烫。
君霄很幸运住在二楼,可以跳楼逃生,至于高层的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回眸一望,破破烂烂的房间,墙皮脱落,床板一躺就嘎吱嘎吱叫个不停。
“别了,我的狗窝!”
君霄跳窗不忘带上背包,穿一件圆领衬衫,遮住项链,随即一抬脚,跃了下去。
佟!
稳稳落地,脚底酥麻,眼前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这是一栋矮楼,最高五层,隔音极差,君霄总是能听到楼上的狗用爪子刮地板的声音,隔壁老王抱怨房价上涨......不只是君霄,五年前南部的“天火炎灾”毁坏了大部分民居,无家可归的人涌入临时住所。
君霄是独生子,父母常年在外,说是出差。八岁后一直寄宿在姑妈家,直到那场浩劫,他被迫转入这栋楼。
这一住,就是五年......
或许是缺乏关爱,君霄从小就长得瘦弱,喜欢独自思考,一张脸还算白净清秀。
君霄吃力地挤开人群,火烧的挺猛,已经播了消防队电话......
唉~,希望大家能平安吧。水火无情,这一点自己深有体会。
定睛凝神,街道上除了看热闹的人,还停了几辆装甲车,也有荷枪实弹军人混杂在人群中。
微微皱眉,君霄嗅到一丝异常,军队在扶桑可不常见。
“大家让来路,让消防车进来!”
远处消防车驶来,许多消防人员涌入现场,一颗悬着的心微微放下。
停车,升起扶梯,组装水枪,准备就绪。车载高压水枪向火场喷射水柱。
呲呲呲!
火焰在水流冲击爆鸣,几分钟后仍不见衰弱,无视水流,继续侵蚀。
又一辆消防车进来,第二把水枪发射。
火势迅速扩大,席卷顶楼,仿佛水枪里射出的不是水,而是汽油......
君霄拧紧眉头,死死盯着火场。这情况,似曾相识,莫非......
“见鬼!楼里有化学药品?”
消防队长愠怒的询问人群。
“不可能,楼里都是些灾民,连房租都......”
......
“救救孩子!求求你们想想办法,孩子快不行了!”
突如其来的叫声打断君霄思考,引起众人注目。只见顶层窗口,一位母亲抱着女儿大声呼喊,歇斯底里。
“莉姐!”
君霄一惊,事情难办起来。
母亲叫刘莉,二十五岁,容颜靓丽,女儿三岁,是两条年轻的生命。
刘莉白湛的肌肤已被浓烟摧残的满是焦黑,整洁的圆领t恤破破烂烂。
出于同情,刘莉平日里没少照顾自己这个“孤儿”,起码没钱时君常去蹭饭,闲暇时也教她女儿读书认字......
世界安静下来,诡异的烈焰连水枪也扑不灭,无人敢上前,消防队正焦头烂额的打电话求援。
“啧,这下麻烦了。”
君霄内心焦急凝重,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种火是魔火,消防队可对付不了!
火浪吐着蛇信,疯狂蹿腾,肆无忌惮的汲取母女二人的生气,刘莉坚毅的脸庞中逐渐透露出绝望与不甘。
这一幕,何其相似......
“或许只能靠你了。”
君霄以只有本人能听到的微弱声音,提醒自己,摩挲项链,死死盯着火焰,却难以迈进。